听着阿明这猖狂的笑声,章霆之很努力地压抑着,没有掐死他的冲动。
他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手背和额前青筋暴跳,眸光如炬、深邃,里面冷光暗涌。
景煊阴鸷地看着阿明:“我不会再给你杀害唐槐的机会!”
阿明一听,猖狂的声音嘎然而止。
他目光狰狞地看着景煊:“我做错了什么?你想滥用军权?我顶多就杀人未遂,罪不至死。唐槐就不一样了,她亲生父母,都是杀人犯,一个是犯下十宗罪的恶魔,一个是将恩仇报,为了生下孽种而杀害我父母的贱人。父债子还,厉溱源和田喜轩死了,他们欠下的债,自然是那个孽种来还!”
“你滥用军权杀了我,你的前途就毁了,田家没了族人,我有!我已经给我族人留了信,只要我一年不回去,我就是被你害了。是少,既然我来了,就是做好准备的。哈哈哈……”
这笑的相当难听的声音又在车厢响起,前面的章霆之快要爆发。
景煊一脸阴鸷,淡漠地看着阿明:“放心,我会让全国人民都相信,你跟厉溱源一样,是被军方通缉的罪犯,到时候,你族人会为了面子,肯定会对你不顾不闻的。”
“为了一个孽种,你这么做值得吗?”阿明愤怒地瞪着景煊。
景煊颔首,看阿明的眸光,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唐槐是无辜的。”
就算唐槐是杀人变态狂魔的骨肉,也不影响景煊去爱她。
他爱的,是唐槐这个人,不是她的身世。非要说身世,她只是双龙村,一个普通的女孩罢了。
她的父母,是唐五叔和唐五婶,什么厉溱源,什么田喜轩,唐槐都不会知道!
“无辜?”阿明再次笑了起来,这一次,他笑得不再是猖狂,而是悲极反笑的笑。
他瞪着景煊怒斥:“那个孽种是无辜的,那田家上百号人命呢?我父母呢?他们有何错?为什么要惨死厉溱源和田喜轩的手中?他们就无辜吗?”
“他们是厉溱源和田喜轩害的,你不要把这些错都放在唐槐身上!”景煊情绪一个激动,猛地一拳打在阿明脸上,他冲着阿明如野兽般怒喝:“再叫她孽种,我现在就崩了你!”
这一拳很重。
打得阿明下巴骨都要断了。
唇角被震裂,有丝丝的鲜血从嘴角流出。
阿明闻到一股血腥味,他擦了擦,然后像一个傻子看着景煊;“她不是孽种吗?父母双手都沾满了无辜性命的鲜血,她不是孽种是什么?要是……孽种是厉溱源生的消息被流传出去,你说,她会不会像过街老鼠,人人喊她?景少,你是当兵的,你有了解过厉溱源的案件吧?当年他被处决时,从监狱到枪决场,可是聚了很多民众,拿石头或屎扔他的。要是世人都知道,唐槐是留下的种,他们会不会也这样对待唐槐?然后把她活活逼死?”
景煊冷冽地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的!”
阿明觉得景煊这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传说中的景少,也不过如此,真是幼稚至极,不让他说?
他以为,杀了他就可以灭口了吗?
真是可笑至极!
“我不信田家就没有后了,好好利用他,把田家的人引诱出来。”景煊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下车了。
“是!”章霆之道。
阿明闻言,笑声突然停下。
景煊关上车门时,朝他冷冷一笑。
田宏轩死了?
他不相信!
砰!
景煊用力把车门关上。
回到楼上。
唐槐情况还是老样子。
她很虚弱,而且精神很差。
一碗热粥下肚,并没有让她舒服多少。
她侧着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茶几上蝎子。
不动了,她看它这么久,都不动了……
它似乎,是死得彻底了。
上次张诗婉请的仙姑,都能让它伤成那样。
在她丹田里,保护着都伤得这么严重。
这次,那个男人,把它给抽了出来。
蝎子伤了,她休体性命之祖,丹田也受损了。
蝎子从她体内出来了,回到双龙村还有救吗?
要是没得救了呢?
想着蝎子真的不再回来,唐槐眼里,忍不住蓄满了泪水。
唐丽和杨经海坐在旁边,不知道怎么是好。
跟着她回来的马老太见她这样,也是心疼不已。
在她认识中,唐槐是个坚强乖巧的好孩子,从来不轻易流泪的。
现在却伤心成这样……真是让人心揪。
马老太瞧了一眼茶几上的蝎子,百思不得其解。
这只蝎子怎么回事?
它死了,唐槐为什么伤心成这样?
景煊回来,见唐槐眼里蓄着眼泪,男人刚毅的脸,爬上一丝心疼。
唐丽见他回来了,急红着眼道:“景煊哥,阿姐她……”又流泪了。
景煊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马老太和杨经海道:“马奶奶,杨爷爷,我现在要带唐槐回双龙村。”
杨经海不解地问:“唐槐都这样了,回双龙村做什么?”
“其中的原由,我不能说。唐槐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她有事。我们现在就起程,马奶奶,夜晚了,您可以在这里住一晚,也可以到一楼打电话叫马叔叔来接您回去。”
“你照顾好唐槐就是了,不用惦记我。”马老太道。
景煊走到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蝎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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