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这么扯淡的事。
可惜,记忆不会有错。
那天夜里她生病了,凌晨起床想找父母送她去医院,却没有人在家。偌大的房子只有她自己,她打电话给父母,两人的电话都接不通。
窗外都是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哗哗”,很吵很吵。
薛城就特别不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
天亮后,归家的母亲脸上木木的,什么也没有对她说。父亲没有回来。
第二天,她的父亲也还是没有回家。
几天后的学校,满教室都在讨论他们这一片发生的命案。
教室里少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张凡。
母亲越来越不爱说话,但略微低沉了一阵后,就重新振作了。
她对着在写作业的薛城,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城城,妈妈只剩你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的女儿,家里所有的,妈妈都会拿到手里,也会都是你的。”
当时的薛城不明白,但往后就懂了。
家里的财产,母亲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上,尽可能地放到薛城的名下。父亲对此不置可否。
薛城以为家里会有变故,甚至心里都接受了父母将会离婚。她平静地等了很久,连以后跟谁住都默默地考虑过了。
结果却没有,她的父母一辈子都没有离婚。
最后怎么会没有离婚,也很好猜。
母亲不甘心把财产白白便宜了别人。
于是,父亲答应她清算家产,全部留给薛城,换来不离婚的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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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帮你也泡碗泡面?”
ry踩着一双棉拖鞋,踱步到厨房给自己做饭,顺便探头问了下薛城。
“不用……”薛城抬了下头,哑着嗓子,说道:“帮我倒杯热水吧,谢谢。”
薛城靠在沙发上,很放松很无力的姿态。闭着双眼,双手揉着太阳穴,缓轻隐隐作痛的脑子。
一路查到了这,事情有多荒唐也才初露端倪罢了。
她慢慢想着父亲的模样,一张端正的国字脸,浓眉剑目,带着一些俊秀的标准好人面相。说话也温温和和,坚持于人为善。喜欢看摔跤比赛,也会带着她去钓鱼的父亲。
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
父亲刚出车祸的那段时间,薛城看着枝头上的树叶飘落下来,都能鼻子一酸,立刻哭出来。
现在早就平和多了,甚至有些怀念的味道。
因为性情宽和,父亲其实不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幸好有叔叔帮衬着。他没事最喜欢看书,顺便和小薛城讲讲《庄子》,讲讲国学经典,很有点儒商的味道。
母亲是个很骄傲的人,性子要强,父亲多是让步和包容。
两人偶尔有摩擦,也都很快会消融平和。一直是琴瑟和鸣的夫妻。
ry一手托着自己的泡面,一手端着一碗水,走过来放桌上。
“……”
薛城看着瓷碗里水,小心地说:“其实,喝水应该是用杯子,喝汤才是用碗盛的。”
他拿塑料叉子搅弄着还没泡开的面,低头含糊着说:“我知道的。但我家里就一个杯子,一个碗。幸好这个碗从来都没有用过,不然只能拿盘子给你倒水了。”
“……谢谢你没拿盘子。”
第一次受他招待的薛城,诚恳道谢。
ry点点头,捧着面回到电脑前,开始吃了起来。
被他这一打岔,薛城心中轻松了不少,继续看资料。
母亲当年肯定觉察出什么苗头了,不然那段时间,家里不会那么奇怪。母亲几乎把所有现金资产都仔细过目,生怕他往外转移钱。
薛城觉得,自己的父亲有点像古时候有点才气的书生。他看见昔日的佳人狼狈不堪,忍不住出手相助,再续上一段若有似无的情也不奇怪。母亲绝对忍不了这种。
但也肯定没发生更加过分的事情。
如果父亲真的实质性出轨了,母亲那么骄傲的人,不可能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她肯定会直接离婚,带着薛城换个环境,让父亲一个人净身出户。
薛城端着碗喝了口水,往下看资料。
一口水险些喷了出来。
她强行咽下,旋即呛到咳嗽起来,满脸通红。
徐凡成的父亲杀妻被捕前,称真正杀了自己老婆的人是她在外面的奸夫,有钱有势,姓薛。他是冤枉的,是被拿来顶罪的。证据薄弱,却刺目极了。
凶案案的现场,那把杀了张佑丽的带血菜刀,沾满了张佑丽和薛毅两个人的指纹。
菜刀本就是她用来做饭的,沾上张佑丽的指纹很正常。
但沾到了薛毅的指纹,该怎么解释?
仿佛怎么都解释不了。
资料上没有警方查案的细节,陈年旧案。但如果拜托在警局职位很高的人,调宗没什么保密等级的案卷,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薛城又喝了口水,心里平静了不少。
她的父亲,那个最喜欢“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人,绝不会是杀人犯。
还有两页纸,印着的是徐凡成亲生父亲的资料。
他的父亲是个标准是烂人,早年做着小生意赌点小钱发了财。娶了张佑丽之后,越赌越大,把少许家底统统赔光,喝酒家暴。
人在牢里服刑,一年半前因病去世。
除了入狱前的话,这人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薛城站了起来,对埋头吃泡面的人道:“谢了,我先走了。”
她边往外走,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林嘉楠。
只要把这个案子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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