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丧名声的事儿,住持将人安葬在后山,便把这事儿按下了。哪知这会儿又死了一个,终归是掰不开嘴问个长短,是以还是那般处置的法子。这事儿做熟了,不过早斋的时候就处理了干净。
用完早斋,青菀陪一清到前庭打扫。一清是青菀的师父,从八岁的时候在京城领她入佛门,便一直将她带身边儿。两人四处游历,走过不少地方。最后到了苏州这寒香寺,才算落下脚来。
青菀手握竹枝扫帚,扫起夜里风大带来的枯枝干草。按擦过一块地方,就划出密密的竹枝痕。她不说话,却听得一清连连叹气。她知道的,一清是瞧不下这事不明不白就这么了了。人死了,不细究其原因,草草给埋了,不是佛家人该所为。
青菀只当没听见,不提起这话头来,偏一清支棱住扫帚长杆儿,拉拉缁衣袖子盖住手,缓声说:“这人死得蹊跷,如何不问其源头。这般放任,再死几个也未可知。”
青菀微弓着身扫地,搭一清的话,“倘或闹开了,人心惶惶,山下的人不上来,香火许就断了。住持想得多些,不像师父您心地纯简。香火续不上,早晚有散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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