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一路推着车往前走,再经过一座山间溪桥后,远远就看到了村里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处贩卖小商品的小广场。
温凉将自行车停在最外边的摊位旁,笑着跟坐在摊位后头听着戏的几个叔叔阿姨打了声招呼,便沿着小路去了寺庙的后门。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跟住在周围的这些村民都比较熟悉,又经常随着外公来香山禅寺,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跟寺庙里的那些和尚师父也都认识。
温凉刚走进寺院的后门,住在离后门最近那间厢房的智源师父一抬头便看到她,笑着打招呼:“温丫头怎么来了?”
温凉朝着智源师父微微欠了欠身,声音轻柔有礼地问:“智源师父,我来找慧智主持,他现在有空吗?”
“那你来得可不凑巧,”智源师父笑容和蔼,“之前从京都来了几个客人,这会儿正在主持的禅房里,你过去门口等一会儿,等他们出来了你再进去吧。”
温凉点点头,又朝着智源师父欠了欠身,便熟门熟路地朝着游客止步的寺庙内院走去。
在慧智大师禅房外的会客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主持禅房的木门缓缓打开,温凉抬头看向出来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纪大概五十来岁的女人,穿着简单的黑色套装,发丝灰白,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温凉目光闪了闪,这个人她认识,南渊市的玉石专家柳沁,听说就是她推荐张羽光参加的“古鉴”节目。
柳沁走出大门的时候,同样看到了坐在外头沙发上的温凉,目光在温凉裸丨露在外的手腕上停顿了一下,随即侧身站到门外,等着里面的两个人出来。
跟着出来的是一名年纪大概三十多岁,身量不高,但是气度优雅的男人,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眉宇间带着些淡淡的愁绪。
这人温凉并不认识。
走在最后面的就是张羽光,温凉神色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淡淡地打量着从里头出来的张羽光,和之前的那个男人不一样,张羽光的脸上明显透着些如释重负。
这三个人在门外停留了一分钟,跟着张羽光抬了抬手,招呼另外两个人一起往会客室大门走去。
温凉见状也没出声,既然约的是十里松林里的茶馆,等张羽光联络她的时候再去也不迟,正好趁着今天过来的机会,自己先找慧智大师问一些事情。
温凉站起身,准备绕过三人往禅房大门走过去的时候,与她擦肩而过的那名年纪最轻的男人,神色忽然一滞,他急忙转过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温凉的脖颈处。
察觉到那人的目光,温凉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恰好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接着听到对方有些不稳的声音:“小姑娘,你的福寿扣是哪里来的?”
温凉奇怪地皱了皱眉,伸手抚上挂在自己脖子上,用红绳穿着的福寿扣,语气带着些探究地问:“这是家里长辈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福寿扣是她自己做的,冰种单晴水飘花,由于原本的裸石里带着一些裂纹,做不了蛋面和玉牌之类的挂坠,做耳坠又太浪费,所以她才做了这个福寿扣。
只是,这福寿扣的样子比较特殊,是她根据外公的一块紫檀木做的福寿扣木雕的外观做的,那东西还是她小时候见过的,现在家里早就找不到那件木雕了。
男人听了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你姓什么?”
温凉心中警觉,目光平静地看了那个男人几秒,伸手推开禅房的木门,步履平缓地走了进去。
没有得到回答的男人,脚下不由自主朝着禅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张羽光忙伸手拉住他,出声提醒道:“南先生,慧智大师已经送客了。”
南沐闻声一顿,眉间紧锁,抬头看向柳沁,“柳姨……”
柳沁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有话回去再说,跟着将目光投向张羽光身上,问:“羽光,你不是约了个小姑娘见面吗?约的什么时间,我跟你一起去。”
张羽光顿了顿,“我一会儿联系她,师父也要一起?”
柳沁点点头,接着又道:“一会儿上车之后,把你那天看的视频传给我。”
张羽光点头:“好的。”
这边,温凉走进禅房,正要朝着闭目养神的慧智大师问好,对方已经先开口道:“温丫头来了,坐吧。”
温凉乖巧有礼地朝着慧智大师微微鞠了鞠躬,端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然后听到慧智大师说:“我料着你最近可能会过来找我,没想到来得那么早。”
温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确实一早就打算来找慧智大师问一些关于外公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慧智大师再神通广大也预测不到吧?
似乎是知道温凉心中的不解,慧智大师伸手推了推桌案上的一副未下完的棋盘,出声问:“我们一边下一边聊?”
温凉看着眼前的残局,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围棋她学过一些,可那都是十岁之前的事情了,算上后来的十五年,自己起码有二十年没碰过这东西……
“试试又何妨?”慧智大师说着,执起一枚黑子,应声落下一颗子,“这一盘棋是我跟你外公下的,当时只下了一半,他觉得后路不通,脾气一上头就推了子耍横。”
温凉闻言不自觉笑了笑,嘴角才刚刚上扬了一点,鼻子却跟着一酸,眼角微红:“外公自己都经常骂自己是臭棋篓子。”
慧智大师笑着示意温凉取子,然后说道:“你外公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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