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伶俐的,是叫小巧吧?身份是低了点,也不妨收作通房···”
日恒猛地咳嗽,脸像傍晚天边的红霞,“先生···先生误会了···而且··日恒还必须保持血液纯净···”
一听到这里,刘先生立刻怒了,低垂的胡子也像蓬张着一样,“笑话!凭什么为了他薛逸朗保持贞童血?他知不知道公子···”
“好了,先生,别说了!”日恒喝止他,“他始终对我有养育之恩,而且,我现在吃喝还不是得靠那些雪霰花?我只是在为自己而已。”
“为自己?”刘先生冷哼了哼,“为自己而寒毒侵体?公子您老实说,老夫上次走后,您是不是又帮薛逸朗那家伙让那雪崖边的邪花噬血?”
日恒没有作答,只是背负着剑往丛林深处走了几步,背对刘先生道:“这重要吗?反正寒毒是多是少,还不是那样?”
山下的冬天虽然也有飘雪,但远远没有山庄上那么冷。那时候,满树的黄花都已经凋零了,叶子也腐化在泥地里了,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日凝时常会把落叶扫成堆,从山林里挖来红薯藏在里面煨,然后拿上一卷书拉着日恒坐着取暖。
拢拢衣襟,一边取暖一边闻着红薯的香气,一边听着日恒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朗读着那字句行间匿藏着的旖旎迷人山水风光。
等到那红薯从燃着火光的灰烬中扒出时,清风就会一阵风一样掠过,鼻子往那一嗅,碰了碰,马上又缩开了。
日凝哈哈大笑着剥下一小口金黄飘香的薯蓉,吹了吹,放到地上,等放置温了,清风就会摇着尾巴低下头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日凝常常会吃得满嘴满唇都是金黄,舔一舔唇,砸砸舌。有时日恒看着看着很想也凑过去舔舔,因为那看起来像是很香甜的感觉。
春天的时候,房舍外的那些秃黄的枝头又会抽出新叶,湖岸边的翠柳更加嫩脆了,和缓的柔风拂过,往湖中一点一点的,泛起了圆圆圈圈的涟漪。
日凝把那只通往缁城小镇的木舟改良了,在船头的位置安上了一个螺旋桨,不断拉动杠杆和方向盘就能让小船前进和左右摆动。
她经常拉上日恒陪她泛舟湖上,顺着汇成湖的河流一路南下,有时候会到缁城镇上逛逛市集,有时则会漫无目的地顺着河流而去,一直走一直走。
有时候带足了干粮,就瞒着刘先生去了足足半月有余。
日凝本想独自前往的,但想起自己现在始终也只是一个九岁左右的儿童,加之见日恒的剑术武艺日益长进,想着带上个侍卫在旁防防身总是好的,而又会嫌弃小巧的体能,所以一般只会带着日恒。
大约是日恒每天被刘先生鞭策得紧了,需要缓一缓气,所以每次带上他去浪游时,他都显得异常兴奋。
沿途有不断变幻的花树,每过一堑就换一途风景。有时是落英缤纷的粉浪和馨香的馥郁,有时是茂密的翠竹和越驶越密蜿蜒狭窄的河道,有时是站在河道两旁高过人头、摇摇晃晃,活像在朝你招手的芒草,有时,则是畸石突起,嶙峋陡峭,让船只无法再往前航行,两人不得不下来托着船越过这段河道。
在日凝十二岁那年春末,也是携带了满满的粮食决定要到更远的地方去探探。
那年,日恒已经长成了一个身形挺拔修长、芝兰玉树的英伟男儿了。而日凝的身量也长高了不少,眉目间已经多了几分少女的媚态了。
那一天,也是航行到那堆乱石突起的河道,由于水流过激,船一下子就撞到大石上,螺旋桨被撞断了。
于是两人不得不趟下水把船拉上岸修理,这里由于河水浅,人可以直接在河底走,走着走着,日凝的脚一滑,整个人就趴到水里去了。
扑腾几下之后,日恒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日凝顿时感觉到寒气凛然。
日恒把她放到岸上,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把脸,可惜那帕子也已经湿透了。
“凝凝,可有受伤?”日恒关切道。
这时日凝已是从头到脚都湿了个透,紧紧地黏在身上,突显了少女微微凹凸的有曲线的身材上。
日恒顺着那抹曲线一直往下看去,突然,就瞅到了鲜红的血迹。
“流血了!我看看。”说着日恒就想去扒那里的衣物,那些血迹是从大腿内侧一直蔓延到小腿的。
日凝的脸红了红,抓住他的手制止他:“别!那不是受伤···”
“不是受伤?”日恒脸色疑惑。
“是···是···”日凝绞着手指脸红红的,该怎么跟他解释呢?像那时候的小巧一样给他讲解那些事吗?她难得的害羞让日恒感觉非常可爱,想不到她也会有如此娇羞的样子。
“就是···那个··女孩子长大了就会···”日凝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
听到这里,曾读过些医书的日恒已经猜到是什么了,立马也红了脸,柔声道:“好了··不用说了···我带你找个客栈住下吧。”
说完日恒将包袱通通搁在一条臂膀上,拦腰抱起日凝。
日凝感觉到身子一轻,身上一凉,被人那么往上一提,地面立刻就离她很远了,只见面前的男子轻而易举就把她稳稳地抱着,走起路来轻松自如。
这几年来,他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长成了一个拥有男人一样结实强壮臂膀的男儿,现在的他,再也不是当年她能背得起的病弱小子了,虽然直到现在,他的身子仍一如既往地冰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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