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摇着她问她怎么回事时,眼底的泪才粉碎了掉出,告诉裴镇东日恒很可能已经死在半途。
裴镇东让她镇定点,很有可能是沿途有什么事耽搁了,不一定是有事发生。
但日凝狂摇头,那些泪一点一点往外飞溅,她说她要去找他。然后,裴镇东说:好,我陪你。
小巧告诉他们,那天大公子走的时候说是一路往北走的。于是,日凝决定带裴镇东往北面启程。
日凝走得很急,基本没有带多少东西,小巧哭求日凝带上她,可是日凝为了怕一旦日恒回来不知道,于是就让小巧和他们一起下山,留在垂碧湖旁的屋舍等着。日恒回来的话第一时间到缁城通知裴家的人,然后裴家的人就有办法联系裴镇东了。
连夜下了山后,日凝和裴镇东决定在垂碧湖屋舍住一夜第二天出发。
于是,那天夜里,日凝不听小巧规劝,硬是要住到日恒平时睡的炊房里。
“小姐,那不···”“砰”一声,日凝强硬地关上了红褐色的门,把小巧的声音隔断在外。
她摸黑来到那堆柴薪堆成“卧床”边,静静地盘腿坐着,伸手往空中摩挲着。
那个时候,她第一次闯进这里来,也是这么摸索着,结果,就摸到了···
她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完之后,又觉得心头空落落地难受,如同这漆黑漫长的黑夜一样。
第二天,沐着冬日早晨的暖阳,日凝和裴镇东一路往北出发了。
一路上跋山涉水,日凝都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那几年与日恒的旅程中,体能已经慢慢地得到锻炼,爬起山来速度一点不比习过武的裴镇东慢。
“翻过这一座山应该就有小镇了,我们今夜就到那找个客栈过夜吧。”裴镇东收起佩剑,前方拦路的荆棘已经被他用削铁如泥的宝剑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山下傍着一路往东横着两座大山的颐河两旁,都是些盖瓦低矮的房舍。这里虽然不很十分繁盛,但胜在环山依水的,空气水土质量好,人杰地灵的,满大街一看都是些皮肤白皙滑嫩的美女和灵气逼人的俊俏哥儿。所以,日凝和裴镇东走在这里倒不像是外地人。
这两天,因为裴镇东的宝剑在一次当劈柴刀劈柴生火时,不小心劈掉了一小角,要到镇子上找师傅修,所以才停留了下来。日凝也觉得很扯,看上去那样高档还嵌宝石的剑,居然连柴都劈不了,之前看裴镇东在前方握着它砍山劈石了那么长时间不一直好好的?
连续两日来,他们发现这里的美女都有一个爱好,一到申时的敲钟声响起,街头巷尾长得姿色上乘些的美女就会一窝蜂涌到北边官道上的那家在镇里算是豪华的意来客栈里。
那一天,裴镇东的剑修好了,本想和日凝继续往北进发,但眼见前方黑压压的大片云即将要压倒过来一样。前方看来又有大段山路要走,于是,只好在就近的意来客栈住下了。
走进客栈的时候,日凝和裴镇东都惊住了,因为那么多如花年华的姑娘,虽然大都荆钗布衣,但个个样貌清新亮丽,言笑晏晏地排着队从客栈的二楼雅座排到了门外,还形成了好长一条队伍。
除此之外,队伍中也不乏一些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姑娘,她们都有丫鬟小厮在旁候着,随时准备侍候。
日凝无心留意这些,只和裴镇东前去问了是否有房间,于是就跟着小厮上楼去。
日凝的房间恰好在排着一条队伍的房间隔壁,于是裴镇东对她说:“凝儿,这儿吵闹,要不你和我换个房间吧?”
但日凝摇摇头,“吵闹一点也不错,太静的话我夜里怕寂寞。”
那些队伍一直从申时初排到了酉时末,门外一直都是些莺莺细语的女子声,不明所以的人或许还会以为进了青楼。
日凝睡不着,于是就披了外氅打算到外头叫老板做些夜宵。
这时,隔壁房间的门一开,那些队伍的姑娘被往后推了推,日凝看见门边有空隙就打算从那穿插过去。
谁知走到那里就被排在那里的霸道一点姑娘一把拽住了她,“妹妹,我眼看你从旁边过来的,可不能插队呀,下一个就到我了,我后面的姐妹都能作证的。”
日凝哂笑,“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来排队的,我只是···”
这时房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来,有点粗鲁地把日凝推了进去,关上了门。就听到他在门外似乎是对着那大队的姑娘说:“姑娘们,今天到此为止了,回去夜路小心!”然后门外就纷纷传出惋叹的声音。
日凝连忙趴在门前敲打着:“哎、哎,误会了,我不是···”
“下一位是谁?”又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走了出来,看了日凝一眼,眼睛顿时亮了:“嗯!这个不错,想必公子会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挑着眉问。
“我···我叫··凝儿···”日凝被他这么一问,暂时又解释不清,知道这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就想起在身边整日里“凝儿凝儿”叫的裴镇东,于是说。
“好,凝儿姑娘,请进入内间梳妆吧。”那男人挥挥手,里面就有几个女婢出来簇拥着日凝进去了。
“哎、哎,有点误会,我、我不是···”几个丫头手巧地帮她上了妆梳了头换好了衣裳,日凝一直都没机会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直到那些丫头把她推进和这个房间相连的另外一个隔间时,日凝才抓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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