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机器人追了几条街。”宁婧撇撇嘴,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这儿有一次性注射针头吗?”
“有,怎么了?”裘遇目光在那些针剂上一打转,忽然暗了暗:“那是抑制剂?”
宁婧点头。
大概是趋近发情期,她最近感到身体有点儿不对劲。非要说的话,就是身体的动作有些飘忽,体温也略高于正常范围,总是很容易脸红。掩盖在衣裳下的后颈、□□等部位,都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清甜气息。
宁婧不确定这种程度的信息素,街上的人能不能闻到。但她知道,当发情期到来时,这种气味就会浓郁百倍,把吸引过来。
好在,裘遇通过在平民区寄卖一些纯度不高的□□来赚取生活费,她沾了光,早就不用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了。更幸运的是,裘遇的信息素对她暂时不起作用,不然,他的存在肯定会加速她发情期的到来。
裘遇顿了顿,放下了叉子,盯着她道:“注射型的抑制剂是禁用品,只要连续注射三年,就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副作用,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减寿嘛。但我这才第一年服用,再说了,口服型的抑制剂,凭我现在的身份太难取得了。”宁婧笑了下,认真地说:“最坏结果不过是死亡。不过呢,我很确信,我不会走到那一步,因为三年内我们一定能回到元星。”
听到“死掉”这个词,裘遇的心脏抽了抽,放在桌子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握住了,带着几分不安和焦虑。片刻后,他轻吸一口气,按捺下心里那阵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不适,以一贯的语气,满不在乎地嘲弄道:“天真。”
“不是天真,是基于现实的判断。”宁婧擦拭了一下嘴角,开玩笑道:“咱们怎么说也算共过患难了,我绝对不会在享受到应有报酬前就挂掉的。”
听她左一口一个“死掉”,右一口一个“减寿”,裘遇一阵火大,此时头也不抬,就哼了一声,道:“希望如此吧。”
当晚,熄灯后,宁婧因为注射了抑制剂,所以有些药物反应,半夜的时候热醒了。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相距只有两米,担心吵醒裘遇,她悄悄翻了个身,把被子拉下了一点。
谁知道她一动,隔壁床的裘遇也悉悉索索地翻了个身。宁婧一愣,借着昏暗的月色,看到裘遇似乎颇为不舒服地不断搓揉眼睛。
系统:“他眼睛有点儿不舒服,你去看看吧。”
宁婧打开了灯,三两步跨到了他的窗边,拉开了裘遇揉眼的手。果然,他勉强睁着眼睛,可眼眶红得惊人,好像受了刺激一样,不断冒着眼泪。
系统:“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长时间对着实验台的后遗症,应该不是大问题,冷敷一下吧。”
宁婧连忙照做,叮嘱裘遇别再揉眼睛,就披上大衣,急匆匆地去找来了湿布。在这种天气里,搭到脸上很冷,但缓解眼睛的热痛就刚刚好。
把毛巾折叠三遍后,敷在了裘遇的眼皮上,宁婧按住了他的手腕,不容置疑道:“被乱揉,越揉眼睛就越痛,就这样待一会儿吧。”
裘遇安静了下来。
宁婧和衣在他的小床上侧躺了下来,身后拍着裘遇的后背,无奈道:“我说啊,小鱼,你现在是个小孩子,我说过让你量力而行,你没必要这么拼吧,看吧,这就用眼过度了。”
“琉克勒思,我比你大十岁。”
宁婧没好气道:“喂,重点是这个吗?”
大概是疼痛终于缓解了,裘遇僵硬的身体舒缓了下来,宁婧把毛巾翻了个身,重新敷了上去:“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变回小孩子后也不遑多让。但这不代表你能按照从前那一套来。比如说,你成年时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现在就不可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事情不必在一个晚上内做完啊。”
裘遇没做声。
一般和裘遇说话,都会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很少见他那么乖听训的时候,宁婧放轻了声音,带了笑意:“下不为例。如果让我看到你再这样,我就要把你当真的小孩子来管着了,我以前就是这么管我弟弟的,不过,不管我对他多严厉,他都老爱追在我屁股后面——”
话说到这里,宁婧忽然顿住了。
裘遇也没说话。
——虽然,雷文家父子并非是在与裘遇的对战里死掉的,但双方毕竟各为其主,也有过交战。这个话题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有点儿尴尬。
两人都没再说话,裘遇眼睛上搭着毛巾,平躺在小床上,宁婧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裘遇忽然低低地喊了她一句:“琉克勒思。”
宁婧拍动的手速已经越来越慢,都快睡着了,闻言,便迷迷糊糊地道:“什么?”
“你不会死的。”
宁婧愣了愣。
裘遇的眼睛被湿布遮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他伸手摁住了宁婧的手背,声音很稚嫩,但一字一句,却那么地坚定而清晰:“我不会让你死掉。”
宁婧笑了,揉了揉他的头,道:“我知道,睡吧。”
裘遇因为眼睛的问题,被宁婧禁止了接近实验台。过了几天,因为发现裘遇即使不碰实验台,也老是捧着本子在演算,宁婧干脆就把这小老头带到街上,感受一下人气了。
距离星舰失事已过了差不多一年,别的星球,搜查令依然在进行。在奥丁,它却已渐渐淡出了人们视野,所以,即使光天化日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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