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吧,离开这么多天,想必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处理。想做个好皇上并不容易,得做好英年早逝的准备。”抬手拍拍他的后腰,手上略微用力,拍的燕离不由蹙眉。
“不管我有没有英年早逝,只是你再这般用力,非得被你拍的吐血不可。回去沐浴,然后歇息吧,我处理完便过去。”说着,他举步便走了。
一直等在前头的内侍随即跟上他的步伐,边弓着身子疾步走,边说着什么。
楚璃吻不甚在意,举步离开,回了卫露宫。
宫女准备了热汤,供楚璃吻沐浴。
这些宫女的手艺比东宫的侍女要更好,梳洗按摩,做的十分好,小心翼翼,却又让人很舒坦。
折腾了好一阵,楚璃吻也昏昏欲睡,然而,她这觉还没睡呢,退出去的宫女又进来了,跪在床边向她禀报:“娘娘,东宫那边有人进宫了。禀报说,金妃娘娘忽然小产。金央大人以及太医院的太医,眼下都已经被调派到东宫去了,好像陛下也过去了。”
睁开眼睛,楚璃吻清醒了一下大脑,随即坐起身,“小产?”拖到这个时候,这金妃还真是受苦了,这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真是同情她。
宫女看着楚璃吻的脸色,一边点头,“应该就是下午时候的事儿。听说东宫的人第一时间就去请金央大人了,但,还是没保住。”
“准备一下,我过去看看。”想了想,她若是不露面的话,好像说不过去。这金妃为了演这出戏可是受了苦,其实也是因为她,她自然得去看看才是。
宫女应声,随后快速的起身给楚璃吻准备衣服。
天色暗下来,坐着软轿,前后十几个明卫以及十几个内侍宫女随行,快速的出宫直奔东宫。
东宫灯火通明,依旧是别处比不得的。因着燕离登基为帝,这东宫忽然间也冷清了下来。
进了东宫,朝着金妃所住的寝宫而去,这里果然有很多人。
秋霓一直都在东宫这里服侍金妃,她手底下有几十个侍女和内侍。也难怪别处那么安静,原来人都在这里。
随着楚璃吻到来,奴才自是皆跪地。
一群太医也停止交谈,向楚璃吻拘礼。
楚璃吻看了他们一眼,径直的顺着大殿走向偏殿,哪知刚进门便瞧见了一个木盆摆放在前方的地上。木盆里都是血,还有一个明显是人形的东西泡在血里面。
一眼看到那东西,楚璃吻就停下了脚步,脸色也变得几分难看。
瞥开眼睛看向别处,金央站在几米之外,面色淡漠。
秋霓也在,除却他们俩,这偏殿里没有其他人了。
秋霓迎上前来几步,随后跪在地上,“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话落,楚璃吻脚下一动,朝着金央走过去。
路过那木盆,楚璃吻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血糊糊的,是个胎儿。但鬼知道那胎儿怎么会那样子,看着真是瘆人。
“就不能把这东西摆到一边去么?”走近金央,楚璃吻压低了声音斥道。
“这不是给你看的,是给外面那些人看的。”金央声音也很低,垂眸看着她,淡淡道。
“你从哪儿弄来的?”楚璃吻皱眉,莫不是这人从哪个孕妇的肚子里剖出来的?
“别用那种眼神儿看着我,我是大夫,不是刽子手。这是我买的,青楼里每天都有很多堕胎的。只不过,像这个月份的并不多。”看她那眼神儿,金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闻言,楚璃吻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服了你了,这玩意儿都能买来。太恶心了,弄到外边去。”这偏殿里都飘着一股血味儿。
“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金央反倒郑重道。
“跟我装什么哲学家?他们都看到了就弄走,摆在这儿当标本呢。”即便她铁石心肠,看着木盆里那小玩意儿也仍旧觉得残忍。晁氏几百年来,就为了木盆里那东西,折腾的代代不成样子。如今,更是轮到了她,如此一想,心下更是几分烦躁。
绕过金央,她直奔卧室。
卧室里,几个侍女跪在地上,那身体好像还在隐隐轻颤,惧怕的模样。
床边,一身素色华袍的人坐在那儿,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但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是谁。
走过来,那个人也同时抬头看向她,妖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而床上,长发披散的金妃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看起来极其的虚弱。
对视了一眼,楚璃吻就挪开了视线,看向金妃,说实话是佩服她的。
为了一个死去多时的人,这般折腾也心甘情愿。
“好好休养吧,过些日子就能下床了。”楚璃吻开口,其实在她看来,金妃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忽然下床走动的话,估计腿都不听话了。
“谢谢皇后娘娘。”金妃也回话,声音真的很虚。想起之前燕离说金妃每天只吃一点东西,楚璃吻就觉得她这痴情已经到了发傻的程度了。她这么做,那个死鬼又看不见。
“客气什么。过些日子身体好些了,就离开这东宫。皇宫太大了,你去住着更静心。”每天烧香念佛的,估计也没人打扰,又不用看别人脸色。
金妃微笑,可笑起来的样子仍旧是虚弱至极。
身边,燕离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那凤眸幽暗,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这卧室停留了很长一会儿,才走出来。
外面,那个木盆已经不见了,楚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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