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绵软无力的,晃了晃,就又放下了,看起来真的无力似得。无言,一看他就是在装腔作势。“演技零分。”把手伸进他后颈,然后把他的头抬起来一些,随后将杯子放到他嘴边,“喝。”薄唇微抿,燕离顺势喝,慢悠悠的,不过杯子里的茶一共也没有多少,很快便喝光了。看着他喝完,楚璃吻撤回杯子撤回手,“你确定还要霸占我的房间?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咱俩换一下吧,也免得咱俩都不方便。”他摆明了要在这儿睡觉的意思,楚璃吻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大概是春心荡漾?“你要知道,这整个地宫都是我的。”微微斜了她一眼,燕离便起身,步伐优雅的挪到了床边,身子一歪,就躺下了。瞧着他,楚璃吻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好样的!翻了翻眼皮,她转身离开,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女把门关上,让里面的人好好睡一觉。而她,则回了死卫营,她今天只能在那儿休息了。回了死卫营,天京和流荷都在,俩人正在研究暗卫那边送过来的各个门阀大宅的地形图。他们俩达不到那种看一眼就能记住的程度,所以每一张地形图都需要仔细的研究,并深刻的记住。否则,真到了地方,没准儿就得转向。“老大,你怎么回来了?”楚璃吻刚刚离开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罢了。“今晚在这儿休息,有人占了我的房间,无处可去了。”走过来,楚璃吻直接占据了软榻,而刚刚坐在软榻上的两个人也自动的站了起来。闻言,流荷和天京对视了一眼,随即各自露出略暧昧的笑,“是太子爷吧。”“嗯,就是他。”看着他们俩脸上那笑,楚璃吻就知道这俩货心里在想什么。不过,随他们怎么想,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就算身子也斜她也不介意。“这太子爷也是奇怪,这地宫可是无限大,能休息的房间千千万,他怎么就往老大那儿跑?”流荷边笑边问道。“可能是老大的房间风水好,有益睡眠。”天京立即接口,配合流荷一唱一和。“言之有理。既然风水好,那老大也应该回去休息才是,明天才能精神饱满。”流荷亦是接的溜,俩人好像早就排练过似得。倚靠在那儿,楚璃吻瞧着那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她脸上挂着略甜的笑。“说完了?我房间的风水的确是不错,你们俩想不想去试试?正好欣赏一下太子爷的睡姿。”和燕离同处一室她不认为有什么不便,但是,瞧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别扭,所以她便离开了。可现在一想,她的别扭纯属多余,有什么可别扭的。不由得,心下里有些烦躁,莫名其妙,又不知从何而来。“行了,你们俩也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单手撑着头,楚璃吻闭上眼睛,好累啊。俩人对视一眼,随后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各个门关闭,让里面的人能好好睡一觉。翌日,待得楚璃吻回去时,燕离已经离开了。房间里还有他身上的薄荷味儿,倒是好闻。这厮,看来是真的很忙啊,皇宫里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但是他这个在任何人看来都一无是处的太子想必这个时候也不会全权做主那些事宜。可是,他还这么忙,莫不是已经开始接手了?这样看来,距离他真正掌权的日子不远了。阳春三月,盛都温暖宜人,树绿花开,风景无双。繁华的长街,人来人往,不时的有马车快速经过,似乎很着急,根本不顾及街上的行人。一些人慌忙避让,以至于跌倒在地。看着马车远去,跌倒的人便开始骂骂嚷嚷,可是除了骂人他们也没别的办法。站在茶楼上,楚璃吻正在做最后的确认,跟在她身边的是死卫副主管小鸡。“确切的时辰太子爷没有交代,但我想,会在明天入夜时开始。要所有人都盯准了,得确认那些门阀贵族全部在家,不能有漏网之鱼。苏宅和曲宅交给我,你要去盯着其他人,确保不要出纰漏。还有,尽量声势小一些,免得引起盛都百姓的恐慌。”楚璃吻看着街道,豪华的马车不时的快速跑过,显然这是要出事了。一些人已经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如此焦急。但眼下,盛都三城门已被封,他们的眼线是出不去的。“老大,你想的真是周到。上位者,是从来不会关心蝼蚁百姓的。听说五十多年前,盛都也出现过一场哗变。是先帝的亲叔叔,集结了兵马准备篡权夺位。先帝尚年轻,但也毫无惧色,与同样年轻的齐郇还有陈治晟,率领仅仅三千兵马对抗。当时,大战就发生在这盛都城中,不止双方死伤很大,百姓也死了很多。其实,当时先皇能得胜,还的确是借力于这盛都无数的百姓。他们太害怕了,在街上乱跑,给那些训练有素的兵马造成了极大的障碍。当时死在马蹄下的百姓就数不清了,盛都的地上都是无辜百姓的鲜血。但是,没有人在意,倒是都在歌颂先帝年轻有为,胆色俱佳。”小鸡小声的说着,语气之中透着那么一股淡然,好似他把所有东西都看透了似得。“五十年前发生的事儿,你知道的很清楚。”楚璃吻看了他一眼,如此魁伟的人,真是多愁善感。“这是已故的祖父与我说的,他亲身经历,也险些丧命。战争发生之后,他还在街上帮忙捡尸来着。”所以,这些都是真的。“这就叫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不可避免的。无辜的百姓死了固然可惜,但也是他们蠢笨。战争是野心家的,不属于他们。只要听话,没人会对付他们。甚至,那些野心家可能都看不到他们,也忘了他们的存在。”这就是生存法则,因为犯傻而死,没什么值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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