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木匣子,繁复的密文被烛光镀上金光,忽闪忽闪,愈显神秘。
子安对于云时尘没有太多耐心:“这匣子怎么来的?你对这密文知道些什么?”
“子安,我可是刚刚才救了你一命,就不能对我温柔一些吗?”云时尘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埋怨道,“你对二当家那般和善,真是羡煞旁人。”
“本王不是道过谢了吗?”
“救命之恩,哪是一句多谢就能报答的?”云时尘笑着往前凑过来,“不如…”
“你要是不说密文的事就请回吧。”子安面如冰霜,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纨绔子弟老是这么没正形地来招惹自己。
被她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冷眼相待,他很有快感吗?
云时尘只好讪讪地收敛起浪荡子模样,稍稍正色道:“这个木匣是同其他几个贵重玩意儿一起,自南疆来的。它本只是个装东西的,不起眼,没甚用处,就一直被扔在角落里,不曾管理过。至于上面的花纹,也没人留意过。”
“南疆?”子安挑眉。
修道不谈南疆,这是百十年来的俗语。传闻南疆多巫术,邪气凛然,正气渺茫,大道不行,从来少有人在南疆寻仙问道。
或许这真是不祥之物?
“你说它是南疆来的,可往生涧是西域大教,一西一南,怎么会扯上关系?”子安问。
“或许是黎法王去过南疆,或许是密文本就是西域的,后流入南疆而已。不过…”云时尘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笺,按在桌上推向子安,“这个你应该看一看。”
子安将信将疑地用食指和拇指夹起信笺拆开来看,里面是一张书页,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附有一幅图,画面简洁明了,大致是一个在山洞前祭祀的场面。
图上有个不起眼的角落被人用朱砂笔圈了起来,子安细看,那里竟赫然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极似密文。
“你离开万象阁那日,我又去查看了一次,这是南疆那批货物里藏着的。”顿了顿,云时尘神色严谨起来,墨珠般的眸子折射着淡黄的烛光,正视着她,道,“这上面记载的,是一个邪术祭祀,那个密文,是南疆铭文。”
☆、南疆铭文(2)
此话一出,子安心中大动。
南疆百越国虽早已对朝廷俯首称臣,然而那里地形复杂,来往不便,当地人习俗与中原截然不同,两地平日极少往来。
往生涧在西域,又如何会有南疆铭文?
子安将手中的书页放下,面色淡然:“一南一北,你这突然冒出的南疆铭文,有几分可信?”
云时尘随即换回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往椅背上一靠:“几分可信?我看是半分都没有。这劳什子祭祀啊铭文啊,想来只是传说故事,人们瞎编的罢。”
子安蹙眉:“那你把这个给我看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与子安独处一室,促膝而谈啊。”云时尘笑得放肆,理所当然道。
“你!”子安怒目而视,这登徒子居然又调戏她!
云时尘却很是喜欢将子安挑拨得失了气度,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又长得如此绝色,整日板着个脸,冰疙瘩似的,实在是对这幅好皮囊大大的浪费。
倏地,子安想起一件要紧事来,直视着云时尘问道:“晚宴上本王的饭菜,可是你云天别院的人准备的?”
思来想去,她的内力莫名其妙忽然受阻,只能是饭菜里有鬼,子安吃饭挑剔,习惯更是难以捉摸,整个漠北唯一知道她饮食习惯的,只有初到嘉州时在云天别院被她欺负的侍女。
知晓她会吃什么,才好对点下毒。
子安可记得,初见时,云时尘自称云天别院主人,那别院侍女下毒,他这个主人也脱不了干系。
云时尘料到她会问起此事,他对此也是有不小的发现。
调整了一下姿势,仍是那轻薄的样子,云时尘的声调却沉了下来:“这便是我要同你说的第二件事,云天别院的那几个侍女,死了。”
“死了?”这死得倒是巧,“怎么死的?”
“寿终正寝,自然死亡。”
“什么?”子安满脸的不相信,质问道,“她们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忽然就自然的死了?云时尘,你唬人也要有点常识。”
云时尘并不意外她会怀疑自己,轻松地一耸肩,道:“子安,我没有理由唬你。人不是我杀的,那些怪事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是我意中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听见“意中人”三个字,子安的嘴角僵了一下,双颊微微那么一红,呵斥道:“不要胡说八道。”
“我这可是真心话。”云时尘见好就收,接着说,“虽说这件事我是一清二白,却可以给你指个方向。”
子安挑眉:“往生涧巴泽尔?”
“正是。”
“说说理由。”
“理由嘛…你可曾注意过往生涧一行人的打扮?黎法王和他们的腰上都有一个吊坠饰物之类造成的坠痕,唯独巴泽尔没有…”云时尘说到一半,忽然笑了笑,“你□□如厮,又怎么会注意不到?”
子安讶异,她还当只有自己多心,没想到这个事事不上心的纨绔子弟,也留意到了这种细节。
见她神情略有惊讶,云时尘知道自己又被低看了:“子安,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无用。”
“本王不曾觉得你无用。”鬼使神差的,子安说出了这句话来辩解。
“那你可觉得我独具慧眼,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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