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凑近了些。
几乎是一瞬间,她看见了王雅茹眼底闪过的精光,一侧身,下一秒,纸杯把掀翻,水倒了一地。
没能泼秦司漫一脸,王雅茹有些遗憾,“不好意思呀,我手滑了。”
秦司漫纵然侧身躲过,可裤脚和鞋面也没能避免,水泼湿了一大片。
秦司漫“呵”了一声,暗自感叹:“物以类聚。”
王雅茹没能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秦司漫婉拒护士递过来的纸巾,跟主任随便找了个借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观察室。
打开门正好撞上准备进来的沈琰和蒋成,秦司漫对沈琰点了点头,“我去换身衣服。”
沈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看见她湿了一大块的裤脚,蹙了蹙眉,大抵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面色不改的替她寻了个借口:“去吧,今天事多你回科室盯着,不用下来了。”
秦司漫会意:“好。”
蒋成还想叫住他说,被沈琰拦下,“蒋先生,这边请。”
王雅茹治病要紧,蒋成之好暂且放下这些家长里短,重回了病房。
蒋成牵起王雅茹的手,劝道:“老婆,我问过医生了,你这眼睛不用药不行啊。”
王雅茹很是惊恐,“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孩子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王雅茹顿了顿,猛地推开蒋成,拼命的摇头,“不,我不用药,我只要我的孩子!”
蒋成险些摔倒,幸好扶住了床栏,情绪也被她弄得烦躁至极,直接吼道:“难道你要变成一个瞎子吗!?”
这话也只有病人家属才敢说。
哪怕每个在场的医生心里都有数,可面对情绪如此不稳定的病人,谁也没办法直言。
王雅茹呆滞的坐在床上,最后两重选择之下,不堪承受压力,哭了起来。
连家属也劝不动。
医生们更没有办法,沈琰和妇产科主任商量之后,决定先用点普通的眼剂,暂不适用激素,最大可能避免虹膜粘连后产生青光眼的可能性。
中午过后,蒋成好不容易把王雅茹哄睡着,总算得闲,来了趟秦司漫的办公室。
秦司漫吃完饭回来,看见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蒋成,心里顿时产生出一中不好预感,转头就要走。
蒋成眼疾手快,起身拦住了她。
“漫漫,我找你有正事。”
秦司漫抽出自己的手,“我不是王雅茹的主治大夫,办不了正事。”
“我找他们干嘛,这不是有你吗?”蒋成讪笑着,走到秦司漫跟前,“我想好了,你舅妈的病还要治,不然成了个瞎子以后我怎么带她出去见人。”
“你别乱攀亲戚关系。”
“行行行,蒋太太,蒋太太总行了吧。”
秦司漫耐住性子,说:“我只是一个住院医,你要做什么事,找秦淮洲来得更直接,哦,就是你的姐夫。”
“我问过了,他说医院的事找你准没错。”
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秦司漫最后的耐心也被磨光,不想跟他再耗下去。
蒋成跟在身后穷追不舍,嘴上就没停过——
“这药你该用什么就用什么,务必给她治好了,但是要保密,不让她知道这是激素就行了。”
“妇产科的人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状况很稳定。”
“你就帮我这个忙,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成吗?”
越说越离谱。
还看在秦淮洲的面子上。
秦司漫停下脚步,直接质问他:“我给她注射药物却不告诉病人真相,如果在这期间她出了什么状况,这责任算谁的?”
蒋成不以为然的笑,“能出什么事,这不是在医院吗……”
“你们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但不要因为这些破事把后续责任全扔在医生头上来,我们没有这个义务。”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行,不严重。”秦司漫双手插兜,反问他:“那你签个责任书,此举之后,病人如果出现任何意外,你不会找医生和辽西任何麻烦,所有责任由自己承担,你签吗?”
蒋成一吼,脸上的横肉一震,“签什么签,你倒是把自己撇干净了,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使坏!”
秦司漫顺着说下去:“那我也无法确定,你不会联合蒋珊来反咬我一口。”
蒋成气急败坏,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秦司漫见目的已经达到,不再逗留,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蒋珊来了趟医院。
直接把王雅茹接回了家,说什么也不再接受治疗。
蒋成在一旁看着,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说一个字。
晚饭的时候,秦司漫听周围的人聊起,才终于明白王雅茹如此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原因。
之前以为她是出于对孩子的爱护,原来根本不是。
王雅茹和蒋成结婚将近五年,却始终未能怀孕,辗转了全国多家医院,终于怀上了一胎。
在怀上之前,蒋珊作为目前蒋家依仗的对象,对她弟弟下了死命令,如果这次再怀不上就要和王雅茹离婚,另娶一人,决不能让蒋家就这样断了后。
蒋成之前不过一个街头小混混,在蒋珊嫁给秦淮洲之后,收到秦家的恩惠,摇身一变成了个小老板,金山都开口了,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王雅茹贪恋锦衣玉食的生活,自知地位摇摇欲坠,正时好不容易怀孕,她怎么能够让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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