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单位就太好了。这样一年咱俩有几十万。”
“程皓都还没答应。”
“公司现在不缺人,但以后发展的好总会要人的,我等于提前给程皓说了,你找其他工作先干着。最多明年四月之后,公司一定要请人。”
“为什么是四月之后?”
“公司有点外债。”王矫说:“不过伊糖都不知道,你也装不知道知道吗?”
“好。”
远远看到度假村,车拐了进去。
拿到房间,俩人提着行李箱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一推开房间门,丁叮就扔开箱子扑向王矫。
王矫手上的行李掉在地上。
***
半夜三点,
酒店房间地上掉着衣服,旁边有喝了两瓶的红酒。
丁叮从床单中间摸出一件衣服,一看是王矫的t恤,她套在身上,拿了自己和王矫的手机,卷了自己的包,就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从包里拿出另一张房卡,她跑到楼层,开了房间门。
坐在桌子前,她心砰砰乱跳,几乎从胸口跳出来。
她展开一张纸条,对着上面的手机拨了电话,电话一通,她就说:“借贷公司的人说,只要把卡号那些给你,你就可以把钱转走是不是?”
“客户名称。”
“丁叮。”
对方那边空了一会,男声专业的语气说:“给我们说了,你借了五万,利滚利,还了一部分,现在是还欠二十三万是吧。”
“对,我给你们的银.行.卡是公司账户,你们拿走二十三万,这事情就完了。”
“行。还有什么?”
丁叮说:“我的照片,我的那些照片你们要还给我。”
“那你放心,你到公司来取就行,和你说好的吧。或者你不放心,带着钱过来,一手还钱,一手交照片。”
丁叮抓着胸口的衣服说:“我不能过去,你们拿了钱,到时候过几天我去拿照片。你们给我什么做凭证?”
“你要什么凭证,我们是正规公司。”
丁叮说:“我也不知道,那你们说话算话。”
“你不相信就自己带着卡过来。”男人是声音像银行工作者。
丁叮咬着嘴唇,举棋难定。
她觉得给卡号,如果要查,也查不到她。如果不给,她永远别想还上这笔钱。那她的照片怎么办?
对方有点不耐烦,催促道:“卡号,绑定的手机都有吧?”
“有,有的。”
“卡号报给我们就行,还有后面的号码,开户行。绑定的手机号,绑定的邮箱,公司名称。”
丁叮从包里拿出一沓纸,上面都是这一个多月搜集的资料。
一项一项给对方报了。
对方说:“你手上那个手机号,等下收到短信,你记得回复,取消u卡的业务,这样这个手机后面两天就不能用了。”
“好,就是好几张卡,我都给你们了,你们从哪一张上面取款?”
“这个还不知道。等取到钱,我们就短信通知你去拿照片。”
对方挂了电话,丁叮坐在房间里,心跳地能从嘴里蹦出来。
***
坏消息传来的淬不及防,过去了好久,伊糖都记得那天,庆功会之后的周一,她和程皓,肖扬正在印刷厂,准备下一场12月圣诞专场用特别的邀请函。
然后王矫打来了电话,程皓站在印刷厂车间外的空地上接电话,穿着黑色的衬衫,脸庞格外英俊,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脸色一点点变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程皓那样可怕的神色。
肖扬把她抱在怀里,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说:“公司出事了。”
公司的资金全部都没了,有境外消费的,有转账去外地的,甚至有通过网络第三方支付买了东西的。
甚至拍卖后不及打给几个客户的款项都没了。
不止盈利没有了,还背了外债。
他们报了案,这案子算得上大案要案。不过警方说一年这种诈骗有将近四十万起,所以和他们丢古玩的事情一样,能不能破案要靠运气。而且他们报案太迟,整整一个周末,王矫以为电话卡出了问题而已,和丁叮在一起。周一等他发现的时候,丁叮也不见了。
程皓和王矫发生了争执,因为在录笔录时,王矫纵然看到酒店录像,也坚决不相信丁叮是故意的,所以不愿意指证,程皓丢了钱,还得和警方证明王矫不是同伙。
伊糖觉得,如果她弄走了程皓的钱,程皓大概也会纠结不敢相信,所以程皓理解了王矫的自欺欺人。
肖扬隐晦地提到,王矫没有和女孩去过酒店,王矫被骗了爱情,外加被骗了初.夜……
后来不知怎么说的,程皓和王矫一起去了外地找人。丁叮失踪了,生死不明,他们总得去问个清楚。
公司开不下去了,以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方式。
程皓把上面还没有到期的办公室,转租给了另一家正准备投身于拍卖事业的新公司。
对方很喜欢他们装修的风格,用每月份高于他们出租价格10万元的价格,做出了对于他们品位的肯定。还希望出价买下墙上唐伯虎的扇面镜框,顺便买下入口处新晋艺术家伊糖画的水彩烟灰色字母画。
程皓没有卖。
那两幅画还给了伊糖,他亲自送到她家门口,那天肖扬也在,他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走了。
伊糖不用他安排出路,庄瑾瑜一刻没耽误,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橄榄枝,约她见面。
她之前说要替程皓看着公司,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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