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再万一伤在脸上。什么才能重要过自己的身体健康,她现在回来,中文不行,国情不了解,你知道样貌对女孩多重要。你也说她以后万一找对象,希望她找个好的,那脸如果伤了,什么都没了。”
程皓心里堵了个实打实,把烟头摁了,对他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
程皓疲惫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有人。
“妈?”
他妈妈从厨房出来,“咦,你喝酒了?我给你熬了汤。”
“我坐会。”程皓坐在沙发上。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厨房的灯亮着,照到客厅,他靠在沙发背上,手背搭在眼睛上。
他妈妈端了汤出来,站在厨房门口,敏感地发现到程皓的沉郁,她走近把汤放在茶几上,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公司有事?”
程皓用手挡着眼,继续保持着姿势,好像放下手,难过就要从眼睛跑出来。
他妈妈担忧地看着他,自己的儿子,当妈妈的从姿势就知道他在伤心。
“公司出事了?”
程皓说:“……就是丢盘子的那事情。”
“你不是都说自己负责了吗?还有什么事?”
程皓放下手,坐了起来。说:“东西是伊糖丢的,我心里,就和我自己丢了一样。所以我从头到尾没有想他们来背这个账。可还是挡不住要离心。”
“和谁离心了?”他妈妈表情有点困惑:“你这么多年对他们都好,怎么这么小的事情就能离心?”
程皓摇头:“这么多年,大家并没有实质性的经济考验。这件事其实一出,我就知道怎么做都是错。兄弟一定离心。这笔账算公司的,王矫至少心里会放不下,因为以他的性格,他父母是工人,五万八万对他都是大钱。这笔款项对他而言太大,我们虽然拍卖成功了一次,但他会担心下一场万一不成功怎么办,他就是那样的人。”
他拿过烟盒去摸打火机,又想到不让他妈抽二手烟,放了回去说:“可这账我自己背了,一样会得罪人,显得他们不讲义气。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想着:多数责任在我,公司没有健全的制度才是问题,以前只讲情义,没有讲过权责。”
他妈妈叹了口气说:“所以人家说,再好的朋友,也不要轻易一起创业。加上你们拍行一直事情多,他们是不是没有信心了?”
程皓说:“一场拍卖现在挣两三百万,以后一定能挣到过千万,因为这行业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是,门槛也不会这么高。现在才开始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叫事,我实在……竟然丢一个盘子,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连那点钱也不值。”
“这妈妈听不懂了,不过没有办法补救一下吗?盘子真的找不到了?”
程皓说:“不止盘子找不到,连打伊糖的人,我现在都暂时动不了。所以伊威趁机说,要离开公司。”
他妈妈:“……”
“不过是个借口。”程皓皱眉想了一会,然后给笑了:“最可笑的是,那个盘子是东仁集团的,伊威在这事之前就打算要去东仁集团,刚才他还不敢和我明说,还说没有想好去哪儿。——走了也好,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的。”
***
伊威回到家。
伊糖的卧室关着灯。他和程皓分开后,又继续去参加了聚会,这会有点晚。但他心里有话和伊糖说,在卧室门口犹豫了好久,最后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比伊糖醒来的还早。
出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
把豆浆端到伊糖床边,他小声说:“糖糖,醒了没?”
“嗯。”伊糖哼唧了声。
伊威轻声说:“我今天要去公司辞职,有些话我提前给你嘱咐一下,你可别给我说漏嘴了。”
“……说吧。”
“我给程皓说的,昨天才决定离职,你可别告诉他我心里有了准备去的公司。还有我走了以后,他肯定要到外地跑,做我以前的工作。你好好学中文,不要离他太近。我昨天都给他说了,他不能照顾你,也不能保护你,更不能为你报仇。你千万忍耐一下,最多一年两年,咱家一定能翻身,比他们都过得更好。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伊威!”伊糖一掀被子看向他:“你不要再说了。你不想我和他在一起,是我能想到的,最能够替你辩解的理由。所以你别再说了,再说我都没办法骗我自己了。”
伊威神情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伊糖坐起来,冷了脸,大清早,她实在不想吵架。
可这些话不说不行,她看着伊威:“那我给你说明白,免得你在外头犯一样的问题。暴露出来你的虚伪。”
“我……我虚伪?”伊威指着他自己,不敢相信。
伊糖说:“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在昨天以前就决定要离开公司,只是没有想好怎么说,也就是说,你心里在昨天袁曦笉他们出现之前,你就已经不准备干拍卖这行了,那你自然也不怕多树敌。”
她挪了挪坐姿:“……可这是程皓要奋斗一生的行业,你明知道,却也不想让他息事宁人,早点在行业中立足,一定要他替我出气。你自己明明不怕树敌了,你却不去和人家吵架,反而变成和程皓吵,这是什么逻辑,你和我说清楚。”
伊威哑口无言看着她,随即愤怒道:“你意思我欺软怕硬?”
“你不是欺软怕硬。”伊糖不动不挪盯着他:“你口口声声为我不服气,嫌他不出头。事实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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