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仪的。”司鹤笑眯眯地说:“他啊——秘密!”
众人嘘声一片,简近山出来打圆场,“哎,鹤哥,总得说个姓吧,咱们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有什么可隐瞒的啊。”
“就是!你要是喜欢一个姑娘,包在兄弟们身上了!”
众人又开始起哄,司鹤被他们推着,只好说了姓。
“姓季。”
季?
这可是个少见的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脑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想到秣城那户人家是姓季的。
“不是秣城人。”见他们愣愣的样子,司鹤又开始忽悠他们:“别猜了,喝酒喝酒——”
原来不是秣城的啊……
难怪他们没印象,还以为他们脑子不够用了呢!
众人心里顿时舒坦了,喝起酒来都觉得美滋滋。
***
司鹤最后还是被简近山他们给扶着回的司府。
司鹤虽然浑身无力,但好在脑子还算清醒,他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酒量不练不行了。
“简公子,小少爷就交给老奴吧。”管家接过司鹤,客客气气地感谢了一番就扶着司鹤往回走。司鹤虽然被管家扶着,但还是能看清周遭的一切,等路过花园的时候,他随口问道:“怎么没见花匠老吴?”
“不是小少爷你说的给老吴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吗?”管家还奇怪着,“还有马小七也是小少爷你吩咐过的。”
“我吗?”司鹤又觉得困意袭来,他嘟囔道:“那就当是我吧……”
司鹤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
他梦到了皇宫,梦到了景帝,还梦到了浩荡的仪仗队。
梦里有人带着他穿过人群,同一群达官贵族一起跪在地上。天坛上站着承国的术师大人还有两名祭师,随着祭师手中的幡旗翻飞,画面陡然一转——变成了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皇帝,陌生的一切。
司鹤茫然起来,虽然还是在类似的天坛,可一切又变的不一样,这未知的一切让他感到后怕,他顿时恐惧起来,飞身想要挣脱这一切。
“司鹤——”不知是谁叫住了他的名字,他全身似乎是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随着祭台上火光直冲云霄,有两个人影直直地坠了进去,被火光包围,全场哗然。
他开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不过还好,他的脚能动了,即便像是踩在云端之上,他还是急促地跑了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跑,都始终跑不出这群陌生的人群。
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司鹤猛然回头,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
恍若第一次初见一般。
是季妄怀。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屋里点着暖炉,还算温暖。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快到午时了,他朝门外叫了一声,招来婢女。屋门被打开,卷进一缕寒意,两三名婢女走了进来,给他换衣梳洗。
“小露水呢?”他见四周没有小露水的身影。
“小露水在书房里打瞌睡呢,奴婢见他睡的熟,便没有叫醒他。”
“这孩子。”司鹤失笑,“又在偷懒了。”
“行了,我出去走走。”见一切收拾完毕,司鹤整了整衣领,披上婢女递来的披风,走出门去。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终于走到了司府的书房,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露水正在打瞌睡,见司鹤进来,连忙擦擦口水印子,站了起来,不敢看司鹤的脸色。
“小鹤哥哥。”
“嗯。”司鹤点点头,问道:“齐殊呢?”
齐殊是当时司府里替季妄怀送信的人,暗中兼当保护司鹤的角色。
“他在柴房呢。”
小露水话还没说完,司鹤就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被风雪吹散的背影。
***
待司鹤走进柴房的时候,齐殊正在往灶台里加着柴火。见他走了进来,齐殊连忙起身:“小少爷。”
还是那副朴实无华的面容,扔在人堆里也发现不了。
“今日起你不必呆在柴房了,跟在我身边吧。”司鹤说完这番话,又对其他人下令道:“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对他说。”
下人们见司鹤面色不太好,便识趣的都退了下去,小小的柴房里就只剩齐殊和司鹤两人。
“齐殊,你是季妄怀的人是吧。”司鹤轻声道,“你应该知道,司府发生的事,我自会处理。”
“是……”齐殊暗叫一声不好,这司鹤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府里花匠老吴和马小七的事,还有我和陆钰在沉香坊的事,都是你告诉季妄怀的?”
“是……”齐殊声音渐渐低了起来,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你跟在季妄怀身边这么久了!你知道季妄怀每天有多累吗?”司鹤的声音开始拔高,他几乎是急促地低吼道:“他每日要带兵训练,要翻阅兵法,要帮着文王处理边关,还要帮着太子稳定人心!我都舍不得告诉他我这边发生这一切,怕他分心,怕他替我担心,怕他累着你知道吗!你倒好,什么都跟他说!生怕他每天的事儿不够多是不是?”
司鹤这一系列的话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把齐殊砸了个晕头转向。
他承认他是告诉了季妄怀,但是这也算是他的职责啊。
每天按时报告司鹤发生的一切,是他的任务,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
“花匠老吴和马小七我不是说了我会处理的吗!”司鹤皱着眉,不满道,“你怎么擅作主张把他们放了回去?”
“这是……我们王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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