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嫉妒,只是都拿她没法子,谁让自己没在宁昭容之前养个鱼儿鸟儿虫儿的,顺道前来陛下眼前溜溜呢。
有了皇后珠玉在前,宁昭容的恩宠自然是没法比的,至少比不得帝后大婚之时,陛下夜夜留宿凤临宫。
如今不过是同席用膳,也不知这么陪吃陪喝的,日子久了,宁昭容得丰腴上多少?这般幸灾乐祸地猜测着,众人也不再紧盯着临月宫,安生过起自家的日子来。
直到第六天夜里,众人心中绷着的弦突然就断了,御前传来消息:陛下召幸了宁昭容。当凤鸾春恩车辘辘驶过宫墙外时,多少女人听着这声音,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宠幸没有宠幸没有宠幸
☆、第二十章
临月宫的宫人送走了即将得宠的主子,喜气洋洋地睡去,只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今往后好日子在朝他们招手了。
一个个在床上无意识地挺起腰板,显然正做着扬眉吐气、左右逢源的美梦。
不料没多久,静肃的宫院突然人头攒动,凤鸾春恩车再次叮叮当当地驶过。
从梦中惊醒的人揉着眼睛,悄悄出门查看,同时被陛下召幸,也不知该羡慕,还是该同情了。
目送着一队人渐渐走远,清醒过来的人们立马惊觉,不对呀!载着人的宫车怎么走的是相反方向?
临月宫的宫人今儿心情好,凑起热闹来也积极,许多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美梦,携手踏出宫门,却不料走在前头的内侍抬头看了看宫门口的牌匾,似是确认了什么,随后从车里请出一位眼熟的人。
众人好奇地瞧了一眼,瞠目结舌,她们家主子,竟是原封不动地被送了回来!
虽不明所以,却知事有轻重缓急,众目睽睽之下,众人只得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各司其职地忙开了。
近身伺候的宫人借着职务之便,暗地里打量了好几眼,早先雀跃的心顿时凉透了。
她们家娘娘,除了脸上泪痕阑干,淡妆残褪,月白色寝衣居然不见半分凌乱。看样子,陛下连碰都未碰,更别提承君恩泽了。
大半夜里这么一大通动静,众人皆不得安生,离临月宫尚有一段距离的龙泉宫此刻也别无二样。
程璟眼睛注视着寝殿里进进出出忙着换被褥的人,思绪却飘到了早前的情景,那是他一辈子不想回忆起的经历。
约莫一炷香前,他端坐在龙床上,看着宁昭容莲步轻移,款款走到他身侧坐下。触手可及的间距,让他心中有着微微的别扭,并不明显。
程璟不以为意,毕竟他与宁昭容不过几面之缘,日后熟悉了便好了,他与皇后之间,不也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么?
可是,当宁昭容的手抚上胸膛时,他竟觉得恶心,没错,就是恶心,毫无道理的恶心!这便非同寻常了,他可从未在与沐绮华接触时有过这种感觉。
眼前人妆容素雅,发香清幽,素手纤纤,一切一切皆被司寝嬷嬷打理得无可挑剔。程璟专注地端详着她,试图忽略这怪异的感受。
宁昭容却似乎不曾觉察他的心思,触碰到他眼睛里的含情脉脉,轻轻勾起一抹笑,笑容恬淡中又带着些微娇羞,仿佛不习惯他的柔情蜜意似的,柔夷缓缓抚过胸膛。
胸怀像是被虫子爬过一般,程璟身子一僵,那种恶心的感觉愈加明显,几欲作呕。
无意间扫过寝殿,如豆烛光氤氲出一片昏黄,无比暧昧。程璟闭了闭眼睛,这是他亲自选择的侍寝人选,天子一言重似泰山,他不能出尔反尔。
强忍下异样,由着宁昭容为他宽衣解带,只是,当她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触到脖颈时,程璟再也无法忍受,方才被强行压制的恶心一时间汹涌而出。
一把将宁昭容推倒在床,程璟大踏步走出寝殿,徒留宁昭容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渐走渐远的背影,久久不能起身。
李德胜候在殿外,头枕着拂尘一点一点的,明显是困得不行了。蓦然一阵大风刮过脸庞,李德胜半梦半醒之间,觉着奇怪,这大殿里哪来的风?
不对,有人!李德胜硬生生撑开眼皮,顾不得睡得零乱的衣裳,连忙追了上去,“陛下,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闻言,程璟猛然停步,这是他的寝殿,大晚上的他不就寝,他能去哪儿?
悄然回头瞄了内殿一眼,李德胜虽不明就里,却也知道在他睡去之时,里头一定有过一番惊天动地,于是靠近程璟,小心翼翼地猜测道:“陛下,莫非昭容娘娘不合您的心意?”
抬眼见程璟正深深地凝视着李德胜,只看得他一阵心虚,暗恨自己不该胡乱揣测,更要命的是,还随便就脱口而出,唉,他这耿直的性子呀!
“不合心意?”程璟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传入耳中,李德胜不禁一抖,陛下这语气,实在有些诡异呀,不会,是要发落他了吧?早晚有一日,他会被自己这过于耿直的性格给害了的!
体会不到李德胜心里的小九九,程璟点点头,似要说服自己般又重复了一遍:“不合心意?不错,正是不合心意。”
这从未有过的反应,一定是因为宁昭容不合自己心意,一定是的!程璟生怕自己再有动摇,又在自己在心中暗暗强调了好几次。
李德胜惊讶地眨眨眼,想不到自己如此冰雪聪明,怪不得能得了陛下的赏识,到御前近侍。
只是还未陷入喜悦,又想起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忐忑地问出声:“那,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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