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点了点头。
“有几次,需要他将犯人运进柳府的时候,都是我幻化成柳烟的模样同他见面的。”
猜对了,程青禹却毫不觉得高兴。曾经多次见过那县令公子的事……浛水根本没同他说过。便是那次揭露所有真相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提到这事。虽然同大局没有丝毫影响,但他就是忍不住地……觉得胸闷……
浛水奇怪地看着忽然沉默了的他。以她简单的脑袋,怕是永远都明白不了他此时正在想些什么了。
“咳——”程青禹努力把所有不适宜的情绪拂开,试图回到自己原先的思路。他回想着先前那韩公子的一举一动,再一次确认其的确很不对劲。压住胸闷的感觉,他询问浛水在那些见面里是否有发现韩宇轩有什么不对劲,不出意料地,浛水只对他茫然地摇头。
“那你……以柳烟的面貌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那时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最后一次见面?浛水下意识回想,而后记起了——
和那个韩公子最后一次见面,似乎,正是在西山的渚云亭。
那天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窝……好像得了不到晚上就码不出字来的病肿么办(>﹏<)
……求不嫌弃(卖萌眨眼
另外,总算是突破十万了,撒花小小地庆祝下~~
☆、打发
三十一
渚云亭一事,真正论起缘由来还得从年初韩宇轩被韩夫人禁足时说起。
……彼时,韩宇轩为柳烟偷运犯人已近三年之久。虽然他做得极尽小心,但这种事毕竟纸包不住火。年初时,早就觉得不对劲的韩夫人终于查出了这事,几乎是当即便把儿子拘禁在府里,不得她允许决不准他踏出府门一步!
就在韩夫人焦头烂额地去为儿子收拾烂摊子之时,被关在府里的韩宇轩亦是心急如焚。他心知母亲对惨案后唯一活下的柳烟的厌恶之情,生怕她再因此事对心上人做些什么,被关不过两天,他便绞尽脑汁传信给自己的心腹赵二,让他去柳府传信,一定要看到柳烟后亲自与她说他的事,提醒她小心为上。
哪知赵二到了柳府,先被那个古里古怪的老婆子打量了半晌,最后慢吞吞地直接给拒了,连门都没让他进。韩宇轩闻知此消息自然更加着急,只当是下人自作主张,又接连唤赵二去了好几次,结果却别无二致。只有最后一次,总算求着一身青衣的柳烟出面了,却仍旧只是冷冷的一句‘你和你家公子以后都不要再来这里了’——
从赵二口中听到这话的韩宇轩完全呆住了。辗转一夜未眠,听到寂静里的第一声鸡鸣时他忽地前所未有地镇定下来。起身亲写了一封书信,命令赵二带去柳府。
——他终是不甘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约柳烟在他们时常幽会的渚云亭见面。
那个老婆子——即真正的柳烟,见到这封信心里极烦。偷运犯人的事既被韩家那个死老太婆发现,韩宇轩今后肯定是没办法再帮她干这种事了。再和他往来也只有更加使那个老虔婆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来。何况,更重要的——她对韩宇轩那副木呆呆毫不懂情趣的性子早就腻烦了,根本不想再同他敷衍下去。见几番拒绝都没令那个呆子死心,柳烟干脆让浛水变成她的样子,赴约去彻底拒绝他——
‘不必留情面,直接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约定的那天早上,仍旧一副苍老模样的柳烟不胜其烦地嘱咐浛水。
对她的这些□□浛水向来不多加理会。她让她去打发掉谁,她便也不置一词地去了,也没想到彻底得罪了知县之子可能会为如今名存实亡的柳府招来什么祸端。
顺道告知了源水书屋的老者晚间有雨一事,浛水便径直去了渚云亭。
这地方她亦不是第一次来了。好不容易借着赵二的掩护溜出县衙的韩宇轩一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来了,丝毫没注意到心上人格外的冷淡,只顾捉住她的手向她倾诉自己的一腔相思之情。
直接抽出手,浛水平平淡淡地道出一句。
‘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对面韩宇轩如遭雷击!下意识要拉住她追问。
浛水顿时避开,退后几步,依然冷冷道:‘你只要记住我们再也没关系就好。’
语毕,转身就要离开。下一瞬胳膊上陡然传来一阵大力,她骤然被拉回身体,双眼通红的韩宇轩死死箍住她双臂,有些狰狞的脸孔逼进到她眼前三寸不到的地方,低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冒着被别人发现的危险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这样轻易地就说我们再无关系……难道、难道你真的一直是在利用我吗………’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矛盾和痛苦,看上去极为可怕,又极为可怜。浛水避开他的视线,神情冷淡不变。
‘——我要走了。’
‘以后不要找我。’
说完就挣来他的束缚,自顾自离开了。徒留韩宇轩颓然倒地,捂脸失控地痛哭……
干完了差事,浛水也没有多想,直接回了柳府。
她没想到韩宇轩会紧跟着追来。
——虽然柳烟在外的“知己”很多,但她通常都是与他们在琼景楼,或是其他诗情画意的地方见面,极少让这些人进到荒芜不堪的柳府里。身为那些“知己”之一的韩宇轩自然也不例外。
不顾一切地追到柳府,韩宇轩当时的状态可想而知是如何失魂落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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