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他不吃亏。
呵,她跟他之间的账怎么能一笔勾销,日后还要把她吃的渣都不剩!
还有四哥那笔帐,也先记着。敢动他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使坏?好在不伤她的身体,否则…他苑崇周要女人,还需要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只要他对她再狠点,她去年就应该是他的人了。
去年十月一日,他们第一次相遇。起初也没别的什么感觉,不过是觉得她长得很有姿色,多看了几眼。但他见过的美人那样多,并没觉得自己心动过。秦家小女儿喝多了,坐在“木兰”傻笑。他也就顺路送秦禹康回去,顺便也捎带她。他听见秦禹康叫她一声“凌夙”,当时才刚认识,哪个凌哪个夙,也是后来不经意问过秦禹康才知道。一晚上他们并没说过几句话,他偶尔,真的只是偶尔,会从倒车镜里看见她,精致秀挺的侧颜,映在夜色里,灼灼艳美。
第二天他才知道她的厉害。
第二天是他们家老爷子的大寿,他母亲站在房门外喊他起床,他从梦里惊坐起来,发现身下一片濡湿,只觉得羞耻。他的确是个童蛋子,但也不至于昨晚刚见过她,今早就…仔细回想一下,她昨晚见着他那客气一笑,十分可疑。他和她之前并不认识,她对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笑成那副样子,是几个意思?那笑容娇滴滴得,能掐出水来,她不过才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片子,竟有那样大的本事!
家里面闲了几天他就回学校了。藤校学业重,但他背负天才光环,学得十分轻松。他打小就不是勤奋学生,“头悬梁、锥刺股”在他身上更不可能发生。他十来岁就是门萨俱乐部会员了,可见智商之高。但人太过聪明,也有许多烦恼。别人八个小时完成的课业,他两小时便能搞定。没了课业,脑子里总会钻出奇怪的想法。比如前些天见过的那个女孩…
他闭上眼回想那天晚上:她坐在他斜后方,细秀的脖子歪在车窗玻璃上,他看不到她的脸,故意把车开到颠簸的地方,颠了几下,她终于把脑袋歪到另一侧,这下不仅能看到脸,还能看到她微微晃动的胸-脯…
他红了耳朵根子,非礼勿视,别过眼,继续开车。
真笨。他很是不屑地想。
竟然能在他车里睡着,可见没什么防备心,他什么人,她可连底儿都不知道。她没照过镜子么?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子?谁给她的胆子,敢在差不多算陌生人的车里睡着?
要是以后再见着她…一定要顺便提醒她。
可他才不想见到她呢。她近来无孔不入地往他脑海里钻,可见是个小妖精,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好在他自制力足够强,过了一阵子没见,也快要记不住她长什么样子了。
要不是…要不是在悦玺看见她。
他休冬假,大年三十,苑家在悦玺饭店吃年夜饭。悦玺的位置很难定,一般人去定,须得提前一个月。可苑家与别人家不同,悦玺有一个包厢专门留给苑家。
他进门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她忙忙碌碌跑在大堂里,传菜收盘子,压根没注意到他。他不由皱起眉头,大年三十不回家过年,却留校打工?手里头这样缺钱吗?
他后来才知道,她不仅缺钱,还十分缺觉。
冬假后面的十几天,他几乎每天出现在悦玺附近,那个大堂经理,叫娟姐的,都认识他了,她却还是没注意他。
他有时候会坐在大堂里靠窗的角落看报纸,偶尔把报纸挪开一点,便能看见她,擦桌子、拖地、收拾桌上的残杯冷炙。
有时候会把自己车停在外面,一个人坐在车上,透过车玻璃和大堂落地窗看着她,她不忙的时候,会捧着专业书看,他那时候才知道她是学金融的。
她通常要到晚上十点才下班,还赶得上地铁,进了地铁便坐下来靠着座位睡觉。好几次他坐在她身边,她睡得正酣,小嘴巴微微张开,脑袋一点一点,点到他肩膀上。他扪心自问是个善解人意、温文守礼的人,所以在她靠过来时,体贴地拨了拨她脑袋,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可她却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而且还迷迷糊糊的。
她的生物钟已经养出来了,每回到学校那站,她就踩着点自己醒来,半睁着眼睛,迷迷瞪瞪背着包冲出去,根本不关心身边人是谁。
有一次她忙到夜里一点,没地铁了,也没公交车,雪下的那样大,她一个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等了一会儿她揽到了出租车,他也便开车在后头跟着。
一个长得很不安全的女孩子,晚上打车回去,他身为男士,在后头礼貌性护送一下,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这才知道她也是京州大学的学生,和秦禹康同校同寝,宿舍在天喜园21栋1203室。下了车跟着她往里走,她好像察觉到有人跟着她,慌得一路小跑,头也不回,他无奈笑笑,在后面加大步伐,不远不近地跟着。
快上楼的时候她摔了一跤,隔着一段距离,他下意识地就想上去扶,却忍住了。她痛得呲牙咧嘴,哎呦了好几声,应该是摔得很痛,声音里带着哭腔,可能本来是想哭一下的。但看了看四下无人,便随手拍拍身上的雪,也不哭了,哭给谁看呢,走了。
他夜里面视力也是极好的,她所有微小的表情和动作,他全都看在眼里。
也许,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惦记着她。
有时候她突然钻入他的夜,搅得他彻夜难眠,而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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