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底的那幅画。
终于看见了那少女的正脸。
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整张脸漂亮地像一尊玉石雕像,丰润娇艳的唇微微嘟起来,眼睛里写满了娇怯,画的右下角还写了一行小字:初见。二〇一五年十月一日
不记得眼泪是怎样一点一滴地盈满眼眶,只知道一张张画看下来,脸上不知不觉的就流满了眼泪。
她一边拿手背抹眼泪,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一沓子画,放进箱子里,生怕眼泪滴到上面,浸湿了画。
她从来都不是有出息的人,遇见了事情,就想哭,只会哭。
她自以为是的初见,他对她说:“凌小姐,还未请教芳名。”
无论她去到哪里,她都能看见他,她真的以为只是巧合。
那晚奉了傅总的命令去接他,悦玺的大堂经理娟姐,同她说:“那个人对你真是情根深种。”
他醉酒,她送他回住处,他说:“我看上你了。所以,你跑不了。”
他可劲儿欺负她,欺负完又说:“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
他住的那间房子,密码是1001,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见。
大溪地,他对她说:“假如有一天,你像我在意你一样在意我,你就能懂我了。”
梁家出了事,她回夙县。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帮她,帮他们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
梁霄走的那一天,探望梁母的那一天…凡此种种,每一段路,都是他陪她走过来的…
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等到哭完了,才发现快要下班了。
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
一桩桩、一件件,她知道的,她不知道又后知后觉的,全部翻涌上心头,她再也按捺不住,关了花店的门,出门拦了出租车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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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崇周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门口站了眼睛哭肿的傻子。
他淡淡道:“这么晚来,什么事?”
这还晚?太阳还没下山呢?!
凌夙不等他开口邀请,便主动进了门。
苑崇周皱起眉头看她:“凌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
不等他说完,凌夙猛地扑上前,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硬生生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就像牛不喝水强按头那样,死死把他的脖子按下来,狠狠吻上去。
牙齿咬上他柔软的唇,舌头撬不开他的嘴,她只好在唇外面轻轻地嘬,嘬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有反应,她急得就攀上他的腿,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又狠狠咬了他一大口,他吃痛,按住眼前发了疯的小怪兽,眼睛里喷出火来:“这…这可是你自找的!”
凌夙不想说话,说话太浪费时间。她现在以及未来,都只想和他好好的,再也不吵!再也不闹!
她呼了几口气,气喘吁吁道:“是,是我自愿!”
说完又探头去吻他。
苑崇周侧脸避过,摁住凌夙的小腰,不肯接受她的轻薄,说话的语气竟然有几分孩子气。
“你躺下,让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日更了一万,简直自己都不敢相信。明天开车,我放上来锁住,你们来找我。车开完再写一章这文就完结了,感谢几位小天使一路陪伴。没有你们真的坚持不下来。希望下本能写得更好。
☆、第四十九章
俩厅吻到浴室,凌夙一边热烈回应他的吻,一边去扯他的扣子,那扣子绑得紧紧,她今个儿又没多少耐心,不小心连连扯断了好几粒扣子。扣子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响着,苑崇周嗤的一声笑起来:“我说了让我来,你又不肯。这样猴急!”
作者有话要说: 上,搜索“雨落平江隔岸听”,私信报晋江id。
☆、第五十章
凌夙最近被人养得脑子都快生了锈,能躺着绝不站着,骄横跋扈得简直像披着老虎皮,养她的那位饲主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喂她吃,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各种场合里虐狗:放着豪车不开,一定要小手拉大手去挤地铁,人潮汹涌里紧紧搂在一起;跑去看电影,专挑最冷门的题材,包场一样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看着就成了交颈鸳鸯;请她室友去吃小龙虾,苑崇周剥好了虾肉,凌夙“啊”一声张开嘴,看得其他仨位室友腻歪死了,直喊救命。
他俩最近太过频繁地秀恩爱,导致室友群起而攻之,说他俩太黏糊,狗都嫌弃。
狗都嫌弃的一对浓情蜜意狗男女终于决定在这一天去看画展,不在寝室人眼前晃悠,惹她们讨厌了。
苑崇周嫌弃云英路那处房子太小,放不下他的车,和凌夙在那小屋里卿卿我我了一个月之后,搬到了距离京大最近的一幢别墅里。
这幢别墅的地下车库和一个足球场差不多大,里面依次放了二十几辆车,每次跟他下库挑车的时候,凌夙都觉得自己快迷路了。一路看过去,全是她不认识的牌子,都是流线型跑车,漂亮极了。黑的白的绿的宝蓝银灰香槟…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见到那一辆红车——就是他俩初见时,他开得那辆野性十足的红色超跑。
“阿美,那辆红色跑车呢?”
苑崇周拧着眉头看她:“不准叫阿美!”
凌夙扁扁嘴:“老公。”
苑崇周嘴角扬起,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揽她入怀,和颜悦色说道:“嗯,老婆你说。”
说什么说,刚才都问过一遍了,这人耳朵打苍蝇去了呀?都没仔细听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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