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爷的意思,头猛地一点,身形立马向府外奔去。
脚步匆匆,贺潇很快便走到了府门口,王府门前,墨色的马车已是被地拉着着等候了多时。
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一个腾起,贺潇已是入了马车内。
身后,黄也是极快地做好了准备。
大掌稍稍挑起了车帘的一角,贺潇沉沉的眸子又一次看向了王府,刚刚于前厅,那般靠近她,明显嗅出了她身上有清浅的血气依旧治疗血伤的草药气味。
“爷?”地拉着缰绳,已是做好了准备。
“走。”有力的话语出口,贺潇放下挑着车帘的手,下了命令。
地反应极快,鞭子高高扬起,重重落下,马车已是瞬时动了起来。
黄骑着马,跟在了马车后。
车马行走了起来,速度越发快了起来,已是往潇湘阁方向所去。
而黄,却是跟着马车同行了两条街后,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皇宫。
皇宫后宫门处,几个侍卫正懒散着坐在地上,不停地嗑着瓜子谈着天,手中的兵器早已是被放在了一处堆起,丝毫没有侍卫该有的模样。
“得得得——”远远的,黄的马蹄声已是响起。
“诶,哥几个。那边儿是不是来个骑马的?”一个侍卫猛地吐出一个瓜子壳,眼神眯着,看向了黄来的方向。
另一个侍卫听他这么一说,也抬起了头,看向了远处:“好像是往咱们这边儿来的?”
剩余的四个人头都未抬,又从地上放着的大布袋子里抓出一大把的瓜子磕了起来。
“管他是不是来我们这儿的呢!反正来了一律轰走。”
“就是。那些个正儿八经的大人物,哪个不是走正宫门。想走咱们这儿的,肯定都不是些好人。”
四个人嘴里碎碎叨叨,全数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只是没过一会儿,先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明显严肃了起来,声音里也带上了不少的正经:
“别磕了!快踏马起来,是黄统领来了!”
“啥?!”本是在四个人中坐着的一个人终于是站起身,站到了头两个人的身旁,也眯着眼瞧了起来。
黄的马速度始终未停下,离着后宫门已是越来越近。
“真是黄统领!麻利的,快收拾了!”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终是确定是黄统领过来,说话的男子已是向着身后还在嗑瓜子的三人狠狠啐一一口。
远远地,黄便看见了后宫门处,六个人格外懒散的模样,面色沉沉,脚下猛地夹住马肚,越发快地向宫门处驶去。
尘土飞扬,直至到达宫门,黄才猛地一下勒住了缰绳,马前蹄高高扬起,黄的身姿丝毫未动,低下眼,看向了已是规规矩矩站好的六人。
领头的一人霎时便抱起了拳,其余几人见状,也是学的有模有样。
“讲过黄统领!”声音格外整齐地落入了黄的耳里。
面色丝毫未动,黄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几人,这才下了马。
马儿极乖,站在了原地,丝毫未动。
黄脚步重重踏出,已是走到了六人面前,便是在三年前,爷已是将这后宫门处的人,收于麾下。
黄步子不停,却是反反复复在六个人面前踱着,直至脚下的尘土被踏开许多些,本埋在了尘土下的瓜子壳已是慢慢露了出来。
头微微垂下,黄的声音也是随着瓜子壳出现的越来越多而慢慢响起:“这后宫门的看守,果真是个好差事。”
六个人的身子明显一僵,已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瓜子壳越来越多,黄的眉头终是重重沉下,脚下运功,猛地向下踩踏而去霎时,尘土飞扬,几近眯了人的眼。
“若是再有这般的情况,便都撤了吧。这么好的差事,自是有别人愿意来。”黄的声音沉沉落下,也是让几人心头大惊不已。
“黄统领,我们知错了!”为首的人明显要更明白此刻该如何做,抱拳低头,认错的语气也是格外诚恳。
沉了半瞬,再没有说话,黄抬手摆了摆,身形已是往宫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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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阁,贺潇已是许久都未来这里间的竹林,却是每日,都有专人来打扫,倒也是不落灰尘。
地动作麻利,已是送来了一壶热茶。
贺潇依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拿着茶盏,轻轻吹着漂浮着的茶叶,剑眉沉沉。
地站在一侧,静待着黄的归来。
不出两刻钟的光景,竹林外,已是有了沙沙的声响。
地的眉头猛地一顿,一个腾身,已是从窗口飞了出去。
贺潇头都未抬,依旧自得地喝着茶。
地的身影刚落在竹林外,眼眸里已是涌上了许多讶异,因为,易若竟一同出了宫,现在,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水沐清的身子好似虚弱不已,被黄和易若两人架着,地一把上前,从易若手中接过水沐清,眉头一挑,看向易若:“你怎么出来了?”
向来,为了避人耳目,易若作为水沐清的大丫鬟,从不会跟着水沐清一同出宫,便是为了要守着宫里,挡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易若一向冷静,眉眼间凌厉地看了一眸地,反问道:“你说呢?”
黄并不多言,从易若要跟着自己一同出来时,他便知晓,定是和王妃受伤之事有关。
没再多问,两个男子驾着虚弱的水沐清,易若跟在身后,很快便到了贺潇所在的竹屋。
“易若见过王爷。”易若很少会看到贺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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