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我没同意跟你分手。”
吕渭:“哪儿轮到你小子批准,赶紧睡觉去,我们待会要下山了。”
梁诚:“你慢点,路很滑吧。”
吕渭:“知道了,你快睡吧,我挺好。”
结束了通话,梁诚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有点开心有点惆怅有点恨不得教训吕渭一顿,更有点想飞到吕渭身边,驮着他下山,黑灯瞎火的山路那么滑,怎么走啊。梁诚觉得自己注定要失眠,给吕渭发短信:“平安下山了给我条短信。”
约莫两个小时之后,凌晨两点,吕渭回复:“下山了。”
梁诚在被窝里攥着手机,终于有点踏实地可以入睡了。
号称在十万大山里的吕渭同志擦着脸上的泥巴水,看着手机里梁诚的回复,突然就想喝口梁大头泡的姜糖红茶,他之前几次受凉,梁大头都弄那个茶,暖呼呼端到他手边。
梁大头写着:“很想你。”
吕渭把手指戒指上的泥巴水也冲洗干净,擦干净手才拿起手机回复道:“想个屁,快睡吧。”
第三十六章
梁诚怕吕渭烦, 所以联系得特别克制,只有周六晚上给吕渭打电话,时间也差不多固定,九点钟。吕渭有时候能马上接起来,有时候接不到,梁诚会再等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再打,吕渭偶尔也会再拨回来。
对于梁诚来说, 这种不好不坏的相处模式已经比最初的预期好多了,最起码吕渭没把他拉到黑名单,也没有拒接, 最起码还能像朋友一样时常联系,告知平安。每次通话时间也不会太长,有时候都不超过一分钟,就问问“忙吗?”、“冷吗?”、“注意身体”之类, 梁诚问什么,吕渭回答什么。
眼看着要过阳历年, 过了阳历年没多久也就是春节了,梁诚这天晚上给吕渭打电话的时候问着:“过年回来吗?”
电话那头的吕渭道:“不回了,在这边跟朋友一起过,南方过新年也挺有意思。”
梁诚没有期望, 听到吕渭这么说,还是难掩失望,说着:“那你注意保暖,那边y-in冷, 别感冒。”
吕渭吸吸鼻子,说着:“早感冒了,气候不适应,三天两头流鼻涕打喷嚏,都习惯了,我现在连花清瘟当饭吃。”
梁诚郁闷道:“你这不故意让我担心吗?连花清瘟不是抗病毒的吗?你还不如天天喝姜糖。”
吕渭大咧咧无所谓道:“没事,都有个适应过程,你呢,你得飞美国过年吧,外公那边肯定盼着。”
梁诚没否认,说着:“可能吧。”
又随便聊了几句,吕渭结束了通话,梁诚拿着手机惆怅得想仰天长啸。
孙言忙到年底,生意上的事儿终于松散一些,空出点功夫开着车跑梁诚那里。吕渭走之前拜托孙言去梁诚那里收拾东西,孙言一直忙没顾上,现在终于有空,就想着赶紧过去收拾了,好无牵无挂过年。
梁诚看着门外抱着几个大纸壳箱子的孙言,面色不善问着:“干嘛?”
孙言看他那戒备样子,忍不住笑道:“梁总好啊,能干嘛,打劫呗!说笑说笑,那什么,我们家吕渭不是有些东西没搬干净吗?我还给他收拾摊子的,别老占着您的地儿,影响您正常生活。”
梁诚皱眉,说着:“箱子搁外面,你进来坐坐。”
孙言其实也料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干净利索地快速放下箱子,进屋了。房子里没有什么变化,门口吕渭的那双拖鞋稳稳当当摆在那里,就跟主人随时会进门一样。孙言随意瞥了几眼,发现梁诚完美地保持了吕渭的生活轨迹,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
梁诚说着:“东西放你那里也是进仓库占地方,先放我这里吧。他租房子的那边也没收拾吧?钥匙给我,我去收拾。”
孙言道:“哎,那怎么好意思!”一边说一边把钥匙交了,说着:“租期到元旦。”
梁诚点头,说着:“过年回老家?”
孙言道:“不回,这边有点事得盯着。你呢?”
梁诚:“还没定?”
孙言:“去找吕渭?”
梁诚摇头道:“不去。”
再多孙言也不深问了,交完钥匙就起身,说着:“你送他的戒指挺好看的。”
梁诚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把戒指也让你托管了?!”
孙言笑道:“我哪敢收啊?他戴在手上我看见了呗?”
梁诚眼睛都要红了,难以置信似的问道:“他真戴着?什么时候?”
孙言拍了拍梁诚肩膀,道:“反正走之前一直戴着,现在戴没戴不知道。”说完挺潇洒地出门扬长而去。
梁诚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特别有给吕渭打电话的冲动,拼了老命克制着,最后叹口气,起身该干嘛干嘛去了。
元旦那天不是周六,梁诚破例给吕渭打了电话,说着:“新年快乐。”吕渭那边吵吵嚷嚷,明显是热闹场合,吕渭元气满满地冲着话筒喊道:“新年快乐梁大头!”
梁诚听见他声音,再复杂的感情都化成了嘴角的笑意,说着:“在聚餐吗?别喝太多。”
吕渭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喝多留着脑子数星星吗?”
梁诚被他怼得哭笑不得,说着:“随你开心,反正我管不到你,你也不在乎我管。”
吕渭倒是一怔,没再多说什么,匆匆结束了通话。梁诚看着黑屏的手机,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有点懊恼,又不能再拨回去解释,叹口气,不知道这种患得患失的日子要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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