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无碍的。”
方良看向女儿,目光柔和:“乖。”
方夫人见自己逃过一劫,连忙岔了话头过去:“我早就说阿蕊聪慧,肯定能看透——果然吧。”
“嗯,”方良看一眼方夫人:“你也乖。”
简简单单几个字出来,方夫人老脸红了。
方良也不多言,向董氏与青漓颔首示礼,便揽住一大一小两个,回家去了。
~
半月后。
朝议结束,魏国公等在宣室殿外,照例自内侍总管陈庆手里接过奏疏,这才转身离去。
英国公眼见他过去,便刻意放慢了脚步等候,着魏国公拐过长廊,避开了陈庆,这才颇有兴致的凑上去:“呀,又有奏疏啊。”
魏国公瞧他一眼,一副想躲又躲不掉的忧伤,闷闷的应了一声:“唔。”
成武侯也靠拢了过去,装作不经意的往魏国公手中奏疏瞄了瞄:“啧啧,这么厚啊。”
魏国公更郁闷了:“唔。”
成武侯还含蓄些,揶揄的看一会儿魏国公,便径自离去,英国公却别有深意的念了一句:“老房子着火啦~”这才依依不舍的瞧那奏疏几眼,笑嘻嘻的走了。
魏国公擦一把汗,自己看一眼手中奏疏,也说不出是尴尬还是感念,摇头失笑一声,出宫归家去了。
回到魏国公府,也不曾换便服,他便去了女儿院子,将里头信递给她,定定的瞧女儿几眼,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青漓捏着信纸目送魏国公出去,脸却不自觉的有点红了。
——把自己岳丈当信使用,你倒是半分不心虚。
厚脸皮。
一封信写的长,字迹却有些潦草,大概是好容易挤出时间来写的。
信的末位,皇帝还问她——朕甚念妙妙,妙妙心中,可念朕否?
青漓慢慢将信纸合上,心里头却怎么都忘不了这句话。
——怎么会不想呢。
董氏见过去的时候,便见青漓正靠在窗前,对着外头怒放的那从月季出神,桌边是拆开了的信封,上头是惯常的‘卿卿亲启’。
她眉梢略微一动,摇着团扇过去问道:“做什么呢,这样出神。”
青漓也不脸红,大大咧咧的看向董氏,笑嘻嘻道:“思春呢。”
“瞎说,”董氏拿团扇轻轻拍她脑袋,含笑道:“春日早过了,你思的是哪一门子的春。”
青漓也不扭捏,眼巴巴的看着董氏,道:“想他了。”
董氏拿眼睛斜她:“五月还见过的,现下是六月初三,还不到一个月呢。”
“啊,”青漓扑到董氏面前去卖萌打滚,道:“原来已经快有一个月啦。”
董氏心知她是个什么脾性,摇头道:“妙妙,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青漓笑嘻嘻的拉住董氏衣袖,道:“我……想去看他。”
“哪里有你这样不矜持的,”董氏嘴上说归说,却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道:“你想进宫去吗?”
青漓应了一声,又在董氏耳边道:“上一次分开时他就说了,我要是想去,随时都可以……”
董氏也有过这样少女怀春的情怀,眼见着女儿这样纯然的欢喜,便不忍往上头泼冷水,斜她一眼,取笑道:“女大不中留,妙妙大了,一颗心老早便飞走到人家那里去了。”
青漓只厚着脸皮笑,没有反驳。
浮烟山一行之后,二人分别之际,皇帝便对青漓直言,接下来诸事繁忙,只怕未必会有空暇出宫见她,只能以书信传情。
在提出书信传情之后,皇帝又看似不经意的提出——小妙妙,朕虽没法子出宫见你,但是,你大可以进宫见朕的。
在他说那话的前一夜,青漓才刚刚被他欺负的不轻,哪里敢自己往狼窝里头跑,只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将话头别了过去。
皇帝见她如此,也不曾再度说什么,回宫之后,他便忙碌了起来,有空暇的时候,便写了信夹在魏国公的奏疏里头,毫不客气的使唤自己岳父。
这事儿本极隐秘——奏疏不是谁都能瞧的,魏国公又不是什么嘴碎的人,自然不会为人察觉,但架不住中间还有个知情群众英国公,在自己八卦小心思不曾得到纾解的同时,便将目光伸向了皇帝与魏国公。
哎呦,又不是天塌了大旱了洪涝了,有什么事情值当的魏国公你这么勤快的去上奏疏,陛下也这般勤政的批复啊?
这句牢骚出来,众臣闻弦歌而知雅意,八卦的目光不敢去看皇帝,而是将魏国公淹没。
本也不是什么机密事,顶多算是皇帝自己的私隐罢了,便是被人知道了,皇帝的脸皮使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
再者,有胆子去调侃此事的,多是在西北便跟随他的旧臣,关系本就亲近,为着这一点小事,也不好苛责。
只是害了魏国公,每日在各色八卦的目光中游走,苦不堪言。
#哦~陛下今天又写信了啊#
#腻不腻歪啊,又来了#
#我们像是瞎的样子吗,做的这么明显#
#老房子着火,了不得啊#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黏黏糊糊,真的够了啊#
魏国公只当自己眼瞎耳聋,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
青漓心里头下了主意,便叫人往宫里头送信儿,说自己明日进宫去。
皇帝是在用午膳时候听到消息的,闻言脸上便禁不住带了几分笑,一面叫陈庆去安排人明日去宫门口迎她,另一头却吩咐人准备小姑娘的用制,从吃喝到衣饰,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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