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想了想说,还算好吧,不过当年扬哥哥受伤就是他害的。唉,当年,还是不说的好。
顾小米叹了口气,李哥也真可怜,他的肺恐怕这辈子都落下毛病了。现在天气还算热,等温度一转凉他就该咳嗽了,一咳就是一个冬天。
林灵一怔,我问过他,他说他好了。
当年你从山崖上掉下去连尸骨都找不到,是李哥和浩然他们两个下到山谷去找你。他们找了整整两天两夜,那时候天气多冷啊,又下著大雨,李哥身上本来就有伤,还硬撑著不肯回来,最後他昏倒了是浩然把他背回来的。当年他那场病真是凶险,我和江磊最开始什麽消息都不知道,等我们知道了赶去李府看他,他那个样子我都以为他活不成了。後来过了大半年他才慢慢好了,到底落下病。我爷爷嘴也真严,我以为你死了,哭了好多次,爷爷都没跟我露过半点口风。
林灵喃喃的说,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把他害成这样。
顾小米握住林灵的手,灵儿,你别这样,我看著都难受。怪我好好的不该提当年的事,再怎麽说一切也都过去了。
林灵低声重复道,是啊,都过去了。
看到林灵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顾小米也伤感了起来,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天天在一起瞎闹。我们灵异门当年可是做过不少大事的,要不cǎi_huā大盗如今还逍遥法外祸害人间呢。只是到了现在,我们这几年都没好好聚过一次,也不知以後还有没有机会。
话说到这里她们都难有胃口了,两人只是象征的动动筷子,又略坐了坐就出了酒楼。林灵说顾小米是有身子的人,坚持把她送到天盛武馆门口看她进去自己才走了。
林灵看天色也才不过下午未时左右,她不想这麽早回府,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在外面逛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洛水湖畔。
林灵找了个石凳坐下,湖光水色这样好,可她心里怎麽一个愁字了得。
一艘美轮美奂的画舫缓缓从远处划了过来。林灵从没见过这样大又这样漂亮的画舫,她离的有些距离都能看出那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光亮丝线勾勒出的花鸟山水有多致,若是坐在船里看,又不知是怎样的景致呢。
林灵坐的低,旁边又有郁郁葱葱的树木挡著,因此船上的人本看不到她,她却能清楚看到船上的情形。林灵看到一个中年船夫正站在船头慢慢摇著橹,由绣景白色丝绢绷成的船舱里隐约可见一对男女的身影。他们正坐在一张小榻上对饮,小榻边上开著一扇窗户,窗帘被拉起来以便船中的人观赏湖上的景致。
fēng_liú倜傥的七皇子正仰头饮下一盅酒,然後放下酒杯给对面女子夹了口菜,夹个菜而已他还要笑,笑的如沐春风阳光灿烂。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身穿一身藕荷色的苏织锦衫,脸上薄施脂粉,一头秀发柔顺的披在脑後,略戴了几样首饰,不算太过正式的装束,但显然是心打扮过的。这女子看来也就十六七岁年纪,虽不是那种光彩照人的美女,但也生得温柔可人,整个人娇嫩美丽的像一枝带著露珠的花骨朵。
女子夹起夏箫放到她碟子里的菜吃了,然後端起杯子饮了口酒。
夏箫看著她不知说了句什麽,她放下酒杯低头一笑,光洁白净的脸上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林灵皱著眉头细看此女有几分熟悉的眉眼,终於想起她不就是那个乔尚书的女儿,自己以前见过她两面,叫乔什麽来著三年不见,当年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如今可都长成大姑娘了。
林灵伸长了脖子盯著渐行渐远的画舫,直到再看不清楚船里的两人才愤愤扭回头来。她望著清澈如洗的洛水湖,很有些不可置信哼了一声。这又算什麽夏箫你口口声声多喜欢我,原来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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