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坎蒂丝眨巴着眼睛盯着那枚戒指,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话。
——唯一令人不安的是,丢失了一枚戒指。
坎蒂丝脊背发冷,她挣扎着试图起来,但里德尔的手落在了她身上。
她愣住了,惊讶地望向他,红唇开合想问他要做什么,但里德尔在这之前开了口。
“这是我外祖父的戒指。”他相当坦然地说,“是我偷来的,在我舅舅那里。”
坎蒂丝惊呆了,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肯定地告诉她,她完全忘记了反抗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你……偷来的?”
里德尔反问她说:“这几天你都不在家,你去了哪里?”
坎蒂丝下意识回答道:“我去了邓布利多教授家。”说完,她顿了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没在家?”
里德尔似乎笑了一下,轻飘飘地说:“我一直在找你。”
坎蒂丝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里德尔继续说道:“既然你在邓布利多那里,那你应该对一切都很清楚。”他缓缓直起身,却仍然将手放在她的肩膀处,轻柔地抚着她的肩头和手臂。
坎蒂丝被他抚过的地方有些发痒,她想说什么,但里德尔还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像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语速很快道:“我要向你坦白一切。其中包括一些你已经知道的事情。”
坎蒂丝睁大眼睛望着他,里德尔短促地笑了一下道:“我查出了我的身世,我利用这个暑假去见了我还存活在世的舅舅,他……”他厌恶地皱起眉,“他是个酒鬼,贫穷、肮脏且卑鄙,他满嘴污秽,丝毫配不上他身体里流淌的高贵血脉。”他扫了坎蒂丝一眼,“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冈特家族——萨拉查·斯莱特林所留下的唯一直系血脉。”
坎蒂丝:“……我知道。”
“我的舅舅,他并不期待我回归家族,在他看来,我是我母亲——他口中的那个贱人,和一个肮脏愚蠢的麻瓜生下的孽种,他当时想要杀了我,肃清冈特家族的血脉。”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满怀期待地找了过去,却得到这样的对待,他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坎蒂丝欲言又止地望着侧靠在自己身边的青年,他英俊的脸庞在稀薄的月光下轮廓模糊,她看不真切,也就无从分辨他的表情。
他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吧。
至少他接下来说话的语调是冷静平稳的。
“他想杀了我,你知道吗,亲爱的。”里德尔似笑非笑地说,“但他没有做到。他喝了太多的酒,甚至都无法握紧魔杖,所以我跑了出来。”他再次抬起那枚戒指,淡淡地说,“这是我从他那里偷来的,他炫耀着这属于我外祖父的复活石戒指,他说它很危险,蕴藏着无限的力量,它也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有点难以掌控。我不想将它留给他莫芬那样的垃圾,所以我把它偷走了。”
……原来是这样。
坎蒂丝心有余悸道:“你没受伤吧?”
里德尔愣了愣,好像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他眼神复杂地注视她许久,才轻声说道:“没有。”他轻轻躲开了手臂,坎蒂丝敏锐地捕捉到,直接拉住了他欲闪躲的手。
她撩起了他巫师袍的袖子,看见了里面血淋淋的伤口。
“这还叫没受伤?”坎蒂丝吓坏了,她激动地坐起来,金色的发在夜晚里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你为什么不处理一下!它还在流血!”
她看上去很着急,四处寻找自己的魔杖,里德尔目光轻柔地看了她一会,抬手抚了抚她的发。
坎蒂丝好像被他这个动作安抚了。
她缓缓望向他的眼睛,里德尔勾起嘴角笑了笑说:“我故意没有处理。”
坎蒂丝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轻声说道:“我原本是想让你看看的,我是故意放任它的。我担心你还是不想理会我,所以我觉得,如果我受了伤,说不定你会心软……”
坎蒂丝哭笑不得地坐在那,她握紧了双拳,感觉到眼眶有些发热,她用有些生气的声音说:“我现在已经看到了,所以你可以把它处理一下了吗?”
里德尔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抽出魔杖,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鲜血淋漓的伤口便愈合了。
坎蒂丝:“……”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大,他用的治疗咒她听都没听过。
“坎蒂丝。”里德尔难得没有继续握着他的魔杖,寻求魔杖带给他的安全感,他直接将魔杖丢到了一边,人骨般的魔杖滚落了一下,和坎蒂丝珍珠白的魔杖凑到了一起。
他缓缓靠近她,像他的魔杖挨着她的魔杖那样挨着她,坎蒂丝渐渐有些呼吸不稳。
“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她浑身发麻地闪躲。
里德尔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柔地说:“我还有话对你说。”
坎蒂丝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黑眸:“什么话?”
“我不仅见到了我的舅舅,我还见到了我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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