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狠啊!以后啊,我想吃这道菜,不用去镇子上了!”宋石峪又仰起脖子来,干了一杯酒,啪一声,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宋柱子又拿起酒坛来,要给他满上,他摇头,手捂住了杯口,“云福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可要快说,我呢,再喝下去就醉了,醉了,我可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呵,好吧,还是里长睿智,知道小女子找您来,其实是有事儿要里长您帮忙的!”云福见时候差不多了,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里长,我想要买下咱们村河边那片荒地……”
“你想买那块荒地?云福不娘,我可得提醒你,那荒地可是盐碱地,种什么都没有收益的……”宋石峪不解地看着云福。
“嗯,我都知道。”云福点点头,继而苦笑,“里长,您也知道我跟我娘是被从宋家赶出来的,我们该分的土地都在宋家呢?他们是不会把我们的土地还给我们呢,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我们也不能老是这样买着吃啊,总得想辙种点庄稼,留点存粮,不然等着饥荒年,我们全家还不得饿死啊!”
“可是,那地不长庄稼啊!”宋石峪不解,但也不想坑了这个小女子,她可是宋家庄的福娃,把她坑跑了,那宋家庄的好日子不就要断了吗?
“没事,里长,您就卖给我吧,我想想办法……”云福笑着,又给宋石峪倒满酒,“别人说那荒地不长庄稼,其实是因为他们家里有肥田,哪儿还会花费心思去修整贫地啊?只有我们这样没有一分一厘土地的,才会想办法去荒地收拾好……”
云福眼神里有点惆怅。在宋石峪看来,她这是对宋家人的怨气。
那宋家人的确是挺缺德的,你把人家休了,赶出来了,那人家应得的地块,你得分给人家啊,不然你让人家吃风喝风啊?
“云福姑娘,若不然,我去宋家帮你们要点地回来?那荒地实在是太贫瘠了,我不能坑你啊!”宋石峪其实也是好心。
“不用了,里长,我跟我娘都不想再跟那家人有任何的交集了,您若真的可怜咱们,就把那荒地卖给我,好不好?”她说着,就露出小女子的娇憨来,对着宋石峪央求。
“好吧,既然你想要买,那我就做主卖给你,不过,我想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清楚,三天后,你若是还坚持要买那块荒地,那我就卖给你!”
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太冲动,买下了不好的荒地。
云福对着一旁的云庆点点头,云庆旋即进了书房,而后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
“里长,这里面的一点东西呢,是我从京都带回来的一点小玩意,您拿回去给孩子玩……”说着,云福就将包袱递给了宋石峪。
宋石峪没有接,“这个不用了吧,云福姑娘,你在宋家庄帮着村民赚钱,我其实是最该感激你的,因为我是里长,我的责任重大,但是有你帮着我分担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能要你的东西?”
“里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给孩子玩的,还有点零食,您不拿着,但就是瞧不上云福一家,云福跟娘亲心里都是难过的呢!”云福把话往重里说。
那宋石峪当了里长这些年,虽然人品还算是不错,但为村民们办事儿,吃点村民奉上的东西,那也是在情理中的,常在河边走,经常湿湿鞋子,其实也没关系,关系大的是,别胃口太大,贪婪成性,那就是作死了!
好在,宋石峪是个聪明人,并没有把村民们吃拿卡要的怨声载道,所以他这个里长也就当了一年又一年的。
宋柱子也说,“里长啊,人家云福姑娘都拿出来了,您不接,就辜负了她的心意,左右也是不值钱的东西,您啊就别客气了!”
“那好吧,我就替着我家那两个小孙子谢谢云福姑娘了!”宋石峪接了包袱,包袱有点沉甸甸的,东西装得不好,但不知道是什么,他蓦然有些好奇,心里猜度着这个云福姑娘到底是不是个会来事儿的!
于是,也没什么心思喝酒了,径直跟云福告辞,拎着包袱回村儿了。
他家住在村东头。
回到家的时候,他老婆子黄氏正在等着他,见他喝得一身酒气,还手里拎着个包袱,就问,“你不是去了河边的辛娘家里吃酒吗?”
“嗯。”宋石峪点头,旋即对她说道,“关上门去!”
他是跟两个儿子媳妇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这是一栋两进的院子,后院他跟老婆子住着,前院正屋做了客厅,寻常时候有客人来,都是在那大厅里招待,左右厢房呢,就给了两个儿子跟儿媳,大儿媳生的是个孙子,二儿媳生的是个孙女,一个三岁,一个四岁,都跟着黄氏住在后院。
这会儿,两个小娃娃都睡着了。
黄氏有些不解地去把门插上了。
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自家男人,“你神秘兮兮的干嘛啊?好像得了宝似的?”
“呵呵,是不是宝,那就得打开来看了!”宋石峪说着,就将手里的包袱打开,然后两口子都惊呆了。
“他爹,你……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啊?”黄氏都结巴了,虽然自己男人是里长,有时候是能额外从村民哪儿捞点好处,但宋家庄是个穷村,村民们日子也过的紧吧,求里长办事儿,顶多送瓶子好酒,给点什么吃食儿,哪儿会如这包袱里装着的东西一样贵重啊!
两个人清点了一下,其中有一对儿银镯子,五十两银子,还有两块布头,虽然是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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