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衣好笑地看着她:“你竟以为王妃老成?”
叶木知晓轻衣与王妃关系亲近,可亲近到如此言语,却是她未料到的,不动声色地继续笑着:“王妃如何就不老成了?我瞧着就很好。管理起中馈来真是利落干净,就算是训练了多年的贵女也未必有她的能耐。”
轻衣感慨一笑:“王妃或许就脑子好使了,她学东西比普通人要快上许多。”
听她这般评价顾霜,叶木来了兴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脑子好使不就是顶好的事情吗?”
轻衣吐了吐舌头,有了些少女的模样:“你不知道,王妃有时天真得很。”可说完这句便未再继续解释。
叶木知趣地不再深挖,笑着聊起了别的。
“对了,方才你对我说,那亭子是紫檀香木做的,可我适才去逛了逛,并未闻见什么香味呀。”
轻衣面露疑惑:“我也想了许久。或许是人为地将香气遮住了吧。”
“遮住?”
“就是用其它植物的香气掩盖,或者是中和形成新的气味,甚至是没有气味。”
叶木“哦”了一声,然后不解地望着她:“既无香气,那木头上也刷了一层漆,你是如何得知那就是紫檀香木的呢?”
轻衣面色一僵,含混道:“兴许是吧。其实我也不大确定——不过是凭着杂书上写的内容乱猜的罢了。”
叶木看出她的躲闪,试着问她别的问题:“我偶尔会听见你哼一首我从未听过的小调,是有谁曾教过你的吗?”
轻衣面色恢复自然,摇摇头:“我也不知。好像生来就会唱了。”想了想,又说,“我曾在左相面前哼唱过,她说这是边疆小镇的曲调。想是因为我小时,曾有一位来自那里的乳母……或许她曾哼歌哄我入睡,我便就此记下了。”
两人闲聊间,已回到了摘星阁。见阁内侍女呈两列站立,知晓顾霜已是起了,连忙将步速提快。
进到内厅时顾霜正与沈昙相谈甚欢。
“奴婢参见王妃。”
顾霜停下谈话,让两人起来,本欲等沈昙诊完脉后邀她一起用膳,可秦昇却满脸都是笑地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得知您起了,便派奴才来请王妃前去用膳。”
顾霜看了一眼沈昙,以为有些不妥:“我就在摘星阁用些就好,不必这么麻烦了。”
秦昇连忙又行了一个礼:“若王妃不去的话,估计王爷只吃上几口就又回书房了。”
顾霜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王爷用膳一向是这般的么?”可在她印象之中,倒并非这样。
秦昇猜出她所想,将头垂下,掩盖抽搐的嘴角。
所以王爷和您一起吃那就是不一样呀!这速度都慢了好几倍,味道好歹是尝到了。
顾霜心思一转,很快明白其中关窍,颇有些哭笑不得,思量片刻,转身朝着沈昙微微一笑,示意对她的感谢,便带着叶木和秦昇一道走了。
顾霜吃了一口菜,愣了愣。
萧彻心中得意,面上却是无甚变化:“怎么不吃了?”
顾霜将饭菜咽下,看着萧彻,语气惊讶:“府中的厨子怎么换了?”
萧彻朝秦昇投去一撇。秦昇会意,走上前恭敬道:“回王妃,府中原来的厨子以为自己才疏学浅,便辞任前往南国学艺了。”
顾霜下意识地往嘴里送了一块肉,边嚼边想,该不会是被她的菜打击到了吧?其实那个厨子的做饭水平还是不错的。
萧彻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模样,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笑容:“如今夫人以为王府的菜能得几分?”
顾霜脱口而出:“八分吧。”
萧彻拿着筷子的手一僵,笑容凝滞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瞧着一旁的秦昇。
秦昇只觉自己后背冷汗直流,哎哟喂,他已尽力找了一个南国的厨子,如今好歹从五六分到了八分,王爷怎么还不满意呀!难道一定要和夫人的娘家比吗?可是这能比吗?比了有意义吗?
萧彻哪有心思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他好不容易知道他家夫人对吃感兴趣,妈的竟然连个十分都弄不到!太丢人了!原本还想着能得到什么奖励,结果妈的只有八分!八分!
顾霜此时一心专心佳肴,难得没有意识到气氛的变化。秦昇便只得努力地盯着顾霜,希望她能注意到现在的境况,说几句好话,拯救他于王爷的眼神之中。
可惜顾霜许久未尝到地道的南国佳肴,专心得狠了,丝毫没注意到秦昇的暗示。反倒是萧彻,见秦昇办事不力还敢盯着他夫人,眸中冷光乍现。
秦昇抖了抖。天啊,王爷平日里在朝政上喜怒不定就算了,如今连在内宅里都是这样,让他要如何在摄政王府生存?
一直旁观的叶木瞧着秦昇与王爷两人的“交流”,忍不住地想笑。可见秦昇的模样实在可怜,想了想,对顾霜道:“奴婢见王妃很喜欢今日的菜肴,不知王妃是否想见见府中新来的厨子?”
顾霜从菜肴里抬头,因为回神,很快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古怪,又见秦昇讨好地看着她,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她的王爷,竟然会有这么小孩子的心思。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也带出些笑来,成功转移了萧彻的注意力。
“这厨子做的菜很好吃,让我想起了在南国的日子……不过这见面就不必了。”思索了一会儿,又问,“不知这厨子的月例较之前的那位是高了还是持平?”
“多了十两银子。”
不知想起什么,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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