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听你开玩笑了,现在再张嘴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别介啊,”许半城勾住他的脖子,“我们多多少少也算是同一战壕里的同志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战壕?”听到他的比喻,张溯文觉得有些讽刺,“这个比喻还真是有几分形象啊。”
“小帅哥,”许半城学着何不为生气时的那种冷冰冰腔调说:“你可别像个小姑娘似的幽幽怨怨了。听着让人心里憋屈啊。”
“你那是没见过何不为的手段。”张溯文的神情相当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何不为说的报应不是嘴上的一时爽。她是真的计算好了本利,打算一点一点报复回去的,何不为是真的把这件事当成战争来看待的。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
张溯文说话时的那种正派形象确实让许半城有些受不了,所以在张溯文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许半城果断阻止了他。
“你有什么想法吗?”许半城问,“难道你想按着那些人的头,给他们一人来一顿说教吗?如果你是这样打算的,那我劝你别这样。我前几天试过了,但这样做除了让话题持续火热以外,就只有惹祸上身这一个作用。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张溯文还是没有死心,企图用自己的想法说服许半城:“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些人不知道真相,只要解释清楚……”
许半城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能有多少实际意义?能给何不为带来补偿还是能给那些人带来教训?恩?
再说了,这种情况下你根本解释不清楚!外面那些谣言都他妈传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了!你有什么能哪来反驳的?恩?
还有!现在这件事好不容易开始平复下来了,你要是再把它推到风口浪尖上,我不保证何不为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半城现在情绪虽然很激动,但是他说的话句句在理,张溯文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还有,”许半城继续说到:“你想澄清什么样的事实?对所有人说那条短信说的人实际上是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溯文解释到。
“我希望你不是这个意思,”许半城说,“因为我受够了。”
许半城大概是话说得太多了的缘故,此时此刻有些难以平静。
“我受够了有个人、或者幽灵、或者其她的东西,”许半城语无伦次地说,“每时每刻盯着我,我稍微有点事就冒出来发短信、寄恐吓信了。不管发短信的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打算服软了。”
“凭什么我要被迫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完了之后在别人全身而退的时候遭报应?”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半城很激动,“凭的就是我太懦弱了!所以我现在选另一条路!我会揪出搞事的人,让她体验一下我的经历。”
许半城发泄完毕,张溯文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叹了出来,“呼……”他对许半城点了头,“行吧,既然没有什么好办法,那我就跟着组织走了。谁让我也是受害人呢?”
“不过你能先跟我解释一下,你刚刚说的‘恐吓信’吗?”张溯文虽然在思维上和另外两个人有些不同,但是他对细节的注意程度还是相当高的。
许半城自知已经无法继续瞒下去了,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张溯文面前。
张溯文接过那张纸,打开。那张a4纸上只有一排打印的黑字,“我会慢慢毁了你,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样的信活动室还有一沓,连个手写的笔迹都没有。”许半城说。
张溯文看着那一行字,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指着那张纸上的某处地方说:“这里。”
许半城凑过去看。张溯文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他想象中的字迹,“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有一道空白。”张溯文说。
的确,在“的”字的后半部分有一小部分没有打印出来,像是打印机缺墨了一样。“这里,缺墨了?”
张溯文摇头,“不是,因为打印机出故障了。”
“所以呢?”许半城没跟上张溯文的思维速度,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溯文解释:“这一期的校刊上,每一页都有这样的空白。这张纸,是用校刊社的打印机打印的。”
“校刊社?难道是谷时雨寄的?”许半城很疑惑,“但是我和她无仇无怨啊。在这之前我甚至根本不认识她。”
“暂时只能说明这张纸的来处,还不能确定具体是谁。”张溯文说,“不过多少也算是有线索了。”
“那要怎么办?”许半城问,“要告诉何不为吗?”
张溯文摇头拒绝了,“何不为现在忙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你就别去分她的心了。我们目的不同,分开行动反倒效率高一点。”
“那万一,”许半城问,“我们互相坏事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牺牲你让你被何不为削一顿了。”张溯文回答。
许半城突然替何不为感到不值,高中时竟然会因为这样“无情”的人成为众矢之的!“我怀疑你这么说的原因是想让我早点告诉何不为。”
“不要过度解读。”张溯文打断了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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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刊社不忙的时候,一般只有三两个人在活动室里。
张溯文和许半城去的时候校刊社的门半开着,里面只有两个人在,其中一个还是谷时雨。那两人正背对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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