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而无害。
他这么想着,第二天就这样做了。他早晨照例是要起来练剑的,他将她一块儿拉了起来同他一起去练剑。她十分地不情愿,可还是高一脚低一脚地跟着他去了习武的场地。周承曜是破着她来锻炼身子的,倒也没真要逼着她要学会什么招式。
她软绵绵地跟着学了几招,累得气喘吁吁。周承曜想着这种事急不来,还是循序渐进的好,让人搬了几让她再一旁坐下,他则继续认真地练着一招一式。
她看着他的动作,不由笑了。她虽不晓得他征战沙场时是个什么模样,可凭着他现在的动作,她大概可以想象出个七八分。穿着铠甲的男子面色冷俊,剑起剑落之间杀伐果断。
他安全的回来了,夜里他说,他们要永永远远地在一起。阳春三月,真是个万物萌发的好时节。他答应她以后要做一个好丈夫,她想她也得学着怎么做一个好妻子。只是想着,她的心头就万分甜蜜。
周承曜将剑收回鞘中,转头就看见她托着腮傻笑。他走过去稀罕地摸摸她的脸,她回过神来抬起眼气呼呼地瞪他。他好脾气的示弱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傻乐?还不许人碰了。”
她嘟嘟唇笑道,“我在想事情呢。”
“想什么?”他蛊惑着她,要她说出来。
温暖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圈了他的脖颈让他离得再近些,情意缱绻地说道,“我在想,我要学着做郎君的好妻子,郎君也要学着做个好夫君。等日后有了孩子,咱们还要做好父亲和好母亲。”
他听得心头摇曳,生出缠缠绕绕地千丝万缕来。他颔首说好,“咱们一定是最好的。”
她还没说什么,就见灌夫领着司礼官进来了。
轴承很是意外,“大人这是?”
温暖对朝中官员不熟,一辨不出那人是谁。这是周承曜拉着她的手没让她回去,温暖边在一旁看戏一样地看着。
司礼官容色悲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陛下昨夜驾崩了!还请王爷速速回宫,主持事宜。”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不成器,难担大任。六皇子面上是年级尚小,无法主持宣和帝的丧葬礼仪,实际上人已西去,只是这个时候不宜公布,被谢子钺压了下来。
司礼官来寻周承曜主持大局其实是朝中几位掌权官员共同商议的结果,宣和帝的遗旨虽还没宣,可他们这群人却算是提前看过了。宣和帝没有将皇位传给其他几个皇子,而是传给了端王。这事说蹊跷也蹊跷,说合情合理也是说得要去的。毕竟放眼皇家,竟没有一个比端王更有才干勘担继承大统的,何况宣和帝生前对自己这个亲弟弟十分偏宠,传位给端王似乎就十分合理了。
再者当今天下局势三分,换皇帝换得如走马观花一般,众人的正统意识都泯灭了许多。别说端王承了大统,就算是换了个姓,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看到圣旨的那些个人,多半也是周承曜自己的人,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周承曜听到司礼官的话后,面色十分震惊,又隐隐含了悲痛。可他是个内敛的人,只沉声道,“本王知道了,大人稍等片刻,本王稍作收拾。”
他拉着温暖的手往两人燕寝的地方走。
听到宣和帝驾崩的时候,温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总觉得很不真实。她想起昨夜他说的那些话,似乎同这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昨天他进了宫,今日就传来了宣和帝的死讯,多半是他下了狠手吧。
这样的事,周承曜原是不想告诉她的。她胆子小,说给她听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可是他答应了她的,不能瞒着她骗她。他只好主动开口,将事情化繁为简地说了一遍,“昨日,我让人将他射杀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兄弟,现在说起来都还十分艰涩。他虽努力压抑着自己装出平静的样子,心里还是一阵阵地难过。从昨天从宣和帝寝殿里出来,再到此时此刻,这种感觉一刻都未曾停歇。
她咬着唇,嗫嚅道,“都过去了,都会好的。”
他淡笑,“一切都好了。”
温暖忙抱住他,“这次回去,你会带我走吗?我不想你再抛下我。”
现在这个时候,京中肯定是有些混乱的。能留在这里避世是再好不过,不过她不愿意,他也不再勉强她了,“走,咱们一块儿走。只是我进宫主持他的丧事,恐怕抽不出时间陪你。你一个人在王府我也不放心,你先回温府小住几天好不好?”温府的守卫现在被他布置得如同铁桶一般,丝毫不比他的端王府差,再加上她有亲人陪着,他也放心些。
别的丈夫要是对妻子说这话,便是要将妻子遣回娘家去了,可温暖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这种时候,她不给他添麻烦就是最好的支持。
温暖乖巧地点点头,迷迷糊糊地被他奖励似的吻了口。
两人到寝房中换了件衣服出来,带过来的东西是来不及带回去了,只能过几日让庄子上的下人收拾妥当了送回王府去。
他牵着她的手出来,一路将她送上画着日月升龙的安车,自己则骑了马行在不远不近的前头。山野里没人会说道什么,他便和她的马车一块儿不紧不慢地走着。可到了城中就不一样了,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他只得辞了她挥鞭急速地往禁宫里头赶。
温家那边周承曜是知会了的,温暖出嫁的日子不长,可王氏已经十分想念她了。涣哥儿和淇哥儿到了学会爬的时候了,两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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