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杏色中衣从沐浴的地方出来,,用帕子绞着头发往卧房里走。走了一半她就愣住,重重的帷幔后,她的床上居然半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手撑着面,另一手拿着什么东西,仰面观着,好生自在,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温暖忽地就局促起来,面色绯红地走到脚踏上,气冲冲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将手中的帕子直接抛到他身上,也不管那帕子是不是已经湿透了。
听着她对他的质疑,他忍不住发笑,“来了一会儿。”脑子是她细长的脖颈、大片雪白的皮肤,两座雪峰之间深深的沟壑。他刚才随手在枕下摸到的小书,更是如同火上浇油。
他若无其事地将温暖扔过来的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到一边。
温暖轻哼着鄙夷道,“刚才是不是你?不是说了在婚礼前不许在过来了吗?”
窗棂关得实实的,哪儿有风吹得进来。
真是想不到这样金贵的人也能做出偷窥的事来。
被温暖发现了,周承曜便觉得有些难堪了。他翻了个身,不敢看温暖,“什么是不是我?”
温暖撅了撅嘴,偷窥就偷窥吧,还死要面子不肯说。她弯下腰去想将他的脸掰过来,迫使他看着她。可她的动作才进行了一半,手就顿在了半空中。
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温暖脑中“轰”地一声巨响,腿软得不行,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她藏得那么严实的东西,怎么就被他翻了出来。
她当真是要哭了,真是丢人。
周承曜意识到她的停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自己手中的避火图。
又抬头看她,她的面上红得跟要滴血似的,哪有刚才半分的嚣张气焰。
他故意使坏,将那小册子在手中扬了扬,“暖暖兴致真好,还在枕下藏了这样的东西。”
她低垂着眸,万分局促地细声道,“不是我。”
她唯恐周承曜将她当成了淫|乱的人,又懊丧又羞愤地解释。新婚前新娘子的母亲会给即将出嫁的女儿避火图这事约定俗成的,可是温暖半晌也说不出来那是母亲给她的。
她扁了扁唇,眼看就要哭了。
他不以为然,想想也知道是王氏给她的。他前世里大婚前宣和帝也命人给他送来过这种小册子,他那时是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自是对着册子观摩了一久。从册子上学来的东西自是全都用到了温暖身上,他连温昕的半根指头都没碰过。
他往里侧了侧身,敲敲身边的床榻,“温暖,过来。”
小姑娘还在为那书的事懊恼,根本没了解到他的动机。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她提了衣角将绣鞋轻轻一甩上榻,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拉到怀里。
他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枕着,另一手将那避火图拿过来,在他=她耳边轻声道,“暖暖,我看你是个愚钝的。我们一起来研习研习这个画册可好。”
他不等温暖回话,兀自将小册子翻回到第一页,赤|裸地男女骤然撞入温暖的眼帘。
温暖脸红心跳,将脸埋入他的怀里。她硬朗的胸膛下,竟是和她一般过快的心跳,咚咚咚……
他的呼吸也很是急促,没有章法地在她的头顶喷薄。她听见她喉头滚动的声音,他颤了声,说,“温暖,咱们从第一页学起可好?”
温暖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王爷,咱们就快大婚了,留到那一天好不好?”
她早晚是他的人,她已经同他这样厮混到一块儿了,便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若是现下再给了他,便是连最后一分矜持都没有了。
周承曜将册子丢了,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迫她抬起头来仰视着他,期期艾艾地求着,“暖暖,只像第一页那样摸摸亲亲,我不进去也不行么?”
他的样子委屈透了,哪里有半分平日里的威风。
他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再三地哀求保证,“我发誓我不进去。”
他颤着气息去寻她的唇瓣,手下也急急地分开她的衣襟。她才沐浴过,没穿小衣,他触手便是一片丰腴滑腻。他触到那一点凸起,使了坏地轻拢慢捻抹复挑。
温暖不耐,吟哦一声,仰起头去寻他的唇舌。
他的手一路下滑,进入幽谷。
她的眸子从澄澈到大雾弥漫,随着他手下的起起落落,她溃不成军
她抬起双臂,紧紧地环住他,拱着身子向上,想紧紧地和他贴到一块儿。
她在他的吻下战栗着,妖娆又可爱的模样,让他越发疼惜。一连串的呻|吟自她口中滑出,周承曜连忙以吻封住,“娇娇,你可声音小些,当心被人听了去。”
他在她耳旁咕咕哝哝着什么,她听得不真切,只知道自己失态了。做了那事就如同开了荤,怎么戒都戒。前世很多事都模糊了,可和他在床|第间的事却经常在她梦里清晰无比地上演。温暖从未向他说过,可不是,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丢人。
她想他,想到要死。
将她伺候舒服了,他也不忘将那物件挤她腿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也不知弄了多久,他终于失了力气,从她身上下来,仰面躺下。
虽是隔靴搔痒,却也足够让禁|欲了许久的两人魂飞天外了。
温暖浑身都没了力气,软塌塌地抱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将她额前汗湿的发捋了捋,“暖暖,我甚是想你。”
情动之后的她娇艳又软弱无助的样子,更是让他着迷到了极致。他忍不住又俯身过去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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