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最是心慈尊礼,舅母出身相府受王大人熏陶最善心不过的,如此势利不耻之事定不是舅母的意思。”
王氏拧着帕子的手差点刺破了手掌心,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丫头的嘴撕烂了!一张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僵硬的点点头,“文卿明白舅母的心便好。”
“应该的”,苏文卿捂着心口淡淡应了声再无回应。
瞧着二太太低着头的样子,徐老太太微微消了些火,这才沉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满,不满我宠着文卿。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母亲,打小身子不好性子又是内敛不爱多言,有什么委屈都默默咽了,我是她外祖母我看着心疼,就是疼她多点怎么了,你这个做舅母的不疼外甥也就罢了,还纵着奴才欺负主子,这要是让文卿她娘知道了该伤心成什么样,静儿当年可是把心竹当亲女儿疼的!”
一说起年轻早逝的女儿徐静徐老太太又是一阵心伤,众人难免安慰一番。
命丫头扶王氏坐了,徐老太太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跪在一边已经白了脸的雪芮。
这丫头的名号就连她这老婆子也知道,仗着主母的宠信为非作歹,看这一身穿金戴银比在座几个姑娘穿的还好!
哪儿有个丫头的样子!
当即不想再看第二眼冷冷道,“这丫头如此跋扈,竟敢打着主子的名号欺辱府上的小姐,这等刁奴留着作甚,掌嘴二十赶出侯府找个人配了。”
王氏徐子玉俱是心中一寒,雪芮可不是一般的丫头,怎能打发出府,急忙恳求道,“雪芮是媳妇奶妈的孙女,打小就伺候我,奶娘死前托福我照看她几分这要是打发出去我有什么脸面对奶娘。是媳妇没管教好,老太太教训一顿也就罢了,看在我的面上老太太千万留她一回。”
雪芮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老太太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是有意的,花是不小心送错了奴婢绝不是有意的啊…表小姐饶命,奴婢真的不敢了…”还哪儿有平日里的跋扈目中无人。
徐老太太没说话,意思是听苏文卿的意思。苏文卿的目光轻轻落在雪芮的身上,在那腕上停留了几秒这才收回目光,“既然舅母求情那看在舅母的面子上就留这一次…”
雪芮松了口气整个人虚脱的软在地上,就听徐老太太补了句,“掌嘴二十杖棍二十,以做惩戒。”
雪芮愣了一刻这才疯了一般的哭喊起来,徐老太太挥挥手两边的婆子已动手将人拉了下去。不一会儿屋子外边就响起了啪啪的掌嘴声,二太太徐子玉想求情但看徐老太太的脸色终是没敢开口。
徐老太太闭上眼睛冷冷道,“你管教不严,以后切记不可这般纵容奴才。我最近睡得不大安稳,你去将《金刚经》朝上五遍送过来。行了,我也没兴致留你们,文卿今儿受了委屈今儿就在这儿休息,都下去吧。”
……
待所有人回去,祖孙两默默吃了晚饭,春蚕和绿袖伺候两人洗漱。徐老太太看孙女眼睛还肿的桃子似的又打发春蚕去寻了两个水煮蛋,剥了蛋壳轻轻敷眼睛。
徐老太太叹了口气,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笑意,摸摸苏文卿梳散的头发柔声道,“你母亲打小就是个闷闷的性子,受了委屈不敢和我说,眼睛哭的桃子似的第二天还说没有哭。我一直怕你也是这样,这么一看你倒是比你母亲有出息。”说到这儿徐老太太有些伤感,伸手摸摸孙女的后背只觉得满手全是骨头瘦的出奇立马又鼻头一酸,“怎么就吃不胖呢。”
苏文卿握住徐老太太还不显苍老的手笑笑,“胖了有什么好,才不想和心葵似的,圆滚滚汤圆似的。”
“你这丫头”,徐老太太被苏文卿逗笑,想起小孙女圆乎乎的样子也忍俊不禁。罢了还是问她,“可觉得委屈?”
委屈,怎么不委屈!苏文卿靠着徐老太太慢慢道,“二舅母母家有权,老太太看在王家的面子不好不给舅母难堪,外祖母疼我,我自是懂祖母的难处。”
徐老太太听罢心中大恸,可怜她那外孙女如此懂事,“你那舅母…不说也罢。”
“祖母多心,听父亲说王大人是再贤德的人,舅母是王大人亲妹自然是好的。那雪芮是舅母奶娘的孙女,这些年跟着太太难免心气高,舅母要操持家里哪儿知道这刁奴在外边做了什么,就算知道看在奶娘的面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哪儿是太太的不是。”
苏文卿内敛,徐老太太如今才知道这外孙女竟然如此通透,忍不住叹了口气,“难得你小小年纪有这般胸怀”,也不继续问她,祖孙两人都有些累了不一会儿睡熟过去。
另一边牡丹园却是灯火通明,二太太在徐老太太跟前受了那么大的气,脑子发昏差点站不稳,刚想喊雪芮给她揉揉才想起雪芮被抬回来连爬也爬不起来,于是愈发头疼。
徐子玉与徐心莲坐在一边皆是沉着脸,徐心莲想起祖母今日动怒仍然心有余悸,竟然连母亲半分面子也不给,不就是为了一个苏文卿,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徐老太太偏心。
王氏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儿子,想起这些日子徐子玉都在跟着老爷念书,好不容易清闲一会儿又遇上这破事,到底心疼儿子于是打发徐子玉回去休息。徐子玉临走前安慰了母亲几句这才出了牡丹院,路过青黛院时顿住,想起苏文卿今儿在清风堂歇息,心情复杂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等儿子走了二太太这才无力的躺在榻上,徐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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