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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些细节如何改变,我记得他的相貌和跟随身旁的百合,那是浅穆所特有的。
“姐姐。”他又轻唤了一声,离我近了些,“和我一起回魔域去吧,和母亲一起三个人生活。”
我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懂为何自己会拒绝。浅穆,我曾无数次祈祷他的存在,可我也明白他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不肯回去?”对方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浅穆。”我艰难地扬起嘴角,笑容勉强而无力,在重新看见浅穆时情绪左右摇摆不定,语气却是肯定的,“因为你不是他。”
对方一挑眉,随后有些委屈:“为什么?”
“你不是浅穆,当然不会了解。”我又往后退了一步。浅穆从来不曾叫过我一声姐姐,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带着王位继承者应有的高傲,用不屑的语气掩饰着内心的孤独。
浅穆从不需要在我面前放低姿态,一句话,一个表情,我就清楚他是高兴还是悲伤,我就知道自己应该留下还是离开。
“你是谁?为何伪装成浅穆的模样,这些魔域的百合从何而来?”我下意识握住拳头,却发现“轻雨”不在手中,心里有些不安,可还是隐住了手的颤抖。
年轻男子缓缓走出花丛:“姐姐,你为何就是这般执迷不悟,人类世界有什么值得你为此停留?”
“够了。”我提高了音量,不知为何,我有些恼怒面前之人使用姐姐这个称呼,这个称呼属于浅穆。化成浅穆的外貌,模仿浅穆的声音,却说着不应由浅穆说的话,这样的刻意伪装我无法接受,“你到底是谁?”
“姐姐,你当真不肯回去?”对方又一次问道。
我摇摇头。
年轻男子转过身重新返回百合花之中,我还来不及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消失不见。
一道闪电映亮了天,雷声接踵而至,隐隐听得头顶闷闷地杂音,很快,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暴雨打得百合花东倒西歪,风吹散了花瓣上淡淡的光芒,一大片的百合仿若被抽去了灵魂,骤然凋谢。
我习惯地伸手去拿雨伞,这才记得挎包还在店里,微黄的路灯灯光下,空荡荡的荒郊野外,不见半处可躲雨之处。
这是哪儿,我为何来到这儿,已不是现在关注的核心问题,眼前最棘手的问题莫过于花丛里的噬花族。它踩断枯萎的枝叶,沉沉的一声低吼,双眼泛着红光,径直朝我走来。
我连连向后退去,一望不见头的曲折道路,无论哪一方都不知道通往何处。令人费解的是噬花族攻击我的理由,在它们眼中我即是普通人类,杀死我不能获取丁点灵力,那袭击人类的噬花族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不透,近来的噬花族,无论是存在还是举动都太出人意料。
持续后退,猜测噬花族何时会折腾而起,直扑过来,以我的速度绝对不可能快的过它。迷茫中,轻快的专属铃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我翻出牛仔裤包的手机,摁下了接通按钮。
墨藤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你在哪儿?”
“荒郊野外又大雨倾盆还黑灯瞎火,真不知是在哪儿,唯独面前的噬花族看得清清楚楚。”我无力地笑了笑,尽管此刻他看不见。
手机gps一直是个纠结不定的问题,最终,墨藤舍去了找人方便的好处,选择了我在人类世界自由的生活。所以这一刻的危机,我也只能笑笑,凡事不可能计算的十全十美。
电话那一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的话语意料之中可全然情理之外:“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十一点的时候回店里泡一壶茶。”
“要求真苛刻。”听到那端挂断了电话,我擦了擦手机盖的雨水,却发现毫无作用,最后放弃了。
雨水顺着打湿的头发流下,朦胧了视线。直视越走越近的噬花族,雨水冲不去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空气中飘来一股金桂的花香,被雨水冲淡,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漫天大雨里。我一愣,很快笑了,特有的金桂花香,“h”专属香味,我几乎都能看见暗红色的香薰炉上升起了缕缕轻烟。
我为难地扬起嘴角:“十分钟,真折腾人。”
拔腿就往花香的方向跑去,脚步很沉,却还是尽最大努力往前跑。雨雾迷途,看不真切最后也就不再去看,闭上眼一个劲地跑,身后没有多少动静,而我也懒得去看噬花族离我有多远。
穿过漫漫的黑暗,一转弯,世界忽地明亮起来。繁华都市难得的安静角落,排列整齐的路灯发出光芒,照亮了道路,路面一丁点湿润的痕迹均不见。
路旁停着一辆黑色小车,墨藤站在车门外,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时间:“迟到了五分钟。”
“雨太大,有些迷路了。”我气喘吁吁地放慢脚步,一路留下湿乎乎的脚印,雨水沿着手臂滑落地面。
墨藤从车后座取出一张干毛巾丢过来,我擦了擦头发和衣服上的水,笑得别扭:“放心,我不会用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折腾你的车,我走回店去。”
把毛巾递给墨藤,他没有伸手来接,而是转身回到车上:“上车。”
车停在了住宅楼下,墨藤没多说什么,把我丢下车又离开了。
快快地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快速返回店里。路上才想起感冒药忘在了桌上。
推开店门,墨藤正坐在桌边,走近了,意外看见水杯旁的感冒药。墨藤头也不抬,继续关注手中的工作,我为他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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