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可以不记得,我记得,我统统记得!”荣蓉好似因情绪激动差点摔倒,伸手想攀住对她熟视无睹人的手臂,“听说你最近交往了一个女孩子,公平的说,她和我,谁更美?”
世间女人,没有不想在情人心中是最美的存在,纵若是骄傲如斯。
林梓恩没了听下去或看下去的意愿,转身离去。只是,心脏处却传来细如雏鸟出壳的碎碎声……纵然小心谨慎多年,终还是,在某人手里败得如斯惨烈!
霍靖琛闪身避开荣蓉的攀缠,黑眸危险的眯起:当年那个绑架事件是因荣蓉引起,荣夫人怕荣蓉被人报复,就以修佛赎罪为名护她在楚门,这一护就是八年,可沉寂八年的她,昨晚怎么会跟着阿琰出现在他家门口?
“她有我好吗?回答我,阿琛,求你看在我是荣家遗孤的份上回答我,我是不是你心里最美的存在?”荣蓉苦苦的追问,这是她想了八年还没有想明白的死角,难得他同意见最后一面,她如何肯放过这解答的机会?
霍靖琛终于开口,“她是我珍若生命的女人,而你只是我母亲远房堂婶的侄孙女,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当年的今天之所以去医院看生病的你,也是怜悯你姑婆一日三趟跑我家哀求才去,如果当年我解释的不清楚让你误会了,我可以再次道歉。”
“我不信!我不听!”荣蓉捂着耳朵,嗓音哽咽,“和我姑婆有什么关系,你明明是爱我的,你单身这么久不就为了等我修够十年佛缘吗?既然你心里有我,为什么还要狠心把我拒之门外?你昨晚看也不看我一眼,竟然任霍靖琰把我送到酒店去住,是有苦衷吧?是那个女人昨晚在你哪里吧?是怕那个女人对我下毒手吧?”
说到这里,荣蓉几近痴狂,“没关系,无论你怎样我都不在乎,我不怕那个女人,我只求能离你近一点,做你妻子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为了这梦想,我什么都不怕,你会对我负责的,对不对?”
霍靖琛冷冷的看了荣蓉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荣蓉,我曾经跟你说过或做过必须负责任的话或举动吗?如果有,我负责!”
没有!
认识十年,他对他一共说过五句话,十一个字。
字与字,无论怎么拼凑,都拼不出她想要的那个句子!
良久的无言以对,荣蓉惨笑,“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你对我一样残忍!我只是听人说……算了,再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你用一次医院的探望换我十年苦恋,我却用一次飞蛾扑火换来八年禁锢,这叫什么?不公平!”
一墙之隔处,传来渐近渐响又不太纯熟的中文发音,“霍,你说的那家酒吧到底还有多远啊?”
原本想偷偷出来放风的苏崖忽然接到霍靖琰邀他参加酒吧的狂欢派对,可接连跑了几条街,他开始担心被乔芳菲发现而去的兴趣不大,虽任霍靖琰拖行,心底已在做要不要去的挣扎。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了……”拉着扯着,跌踬着的两人,忽然闯进了开到荼扉的茶花丛处,但入眼一幕,纵使情场浪子的苏崖,也变了面色。
觉得仁至义尽的霍靖琛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有香气携风扑来。
霍靖琰也正好出声招呼,“大哥?”
霍靖琛侧身一闪,荣蓉扑空,踉跄好几步才扶着边上老树止住力道。“不公平,霍少……我不甘心。”
霍少,好有歧义,究竟指的是霍二少还是霍大少?
霍靖琛的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到走过来的霍靖琰脸上,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霍少……”荣蓉眼里划过一抹惧意,她看了霍靖琰一眼,霍靖琰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霍靖琛,好似压根没看到她这个人。
“我不甘心,我还会回来的。”扔下这句话,荣蓉掩面离去。
“我眼闪瞎了,我还是回家治去,拜拜。”苏崖抬腿准备离开。
“苏崖。”霍靖琛伸臂拦住苏崖,双目视他眼底,“我知道插科打诨不是真的你,以你的智慧应该早就看出有人设局,在我没有查明前,你刚才所看到的,我不想你表姐知道。”
苏崖收起不正经,唇角勾起冷冷笑意,“用不着我鹦鹉学舌,十分钟前我和表姐通过电话,她说她刚刚离开南山路,哟,咱们这脚下踩的,是叫南山路吧?”
此言一出
霍二少淡挑双眉。
霍大少面色丕变。
林梓恩回到家里,对着满桌子的饭菜没有食欲,回到自己卧室,捡了张西域男孩的——咫尺天涯放进唱机。
她有个习惯,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是喜欢关在自己房间内听音乐。
而她的最爱或许别人听到也会觉似曾相识。
当西域男孩那首开始播放,她手机上小红莓那空灵的dysun也在第n遍的悠扬吟唱……她面无表情的点了关机,把手机扔出老远后也把自己重新抛在了沙发上,继续抿着红酒……
“”是一首浪漫的民谣,它使用了大量的钢琴,许多弦乐器,而表达出的是一种既甜美又苦涩的情感,一如听歌人此刻的心情——
空旷的大街
空荡的房子
空洞的心
……
林家老宅的大门前,提着大包小包的霍靖琛顿住脚步,冲着紧闭的大门伸出手掌,很快的有人来开门,不过开门的并不是林梓恩而是云家别墅来照顾林梓恩的保姆刘嫂。
刘嫂刚想说什么,霍靖琛就笑着自报家门——我是林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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