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那孩子实在可怜,怕他哪天无声息地就死在了内廷监,今夜这种小把戏他是万万不敢在圣上面前搬弄的。
安喜面上似思索一番,“回圣上,内廷监掌事太监吴福贵前日来禀,罪奴魏七现已习好规矩,只等圣上吩咐即可。”
圣上淡淡低应:“就他。”
内廷监内,魏七于这内廷监中随掌事的吴公公习了整整二十日如何伺候。
进来时尚且有血有r_ou_,出去时便真只是一具玩物,甚至比妓-子还要不堪。
他如二十日前那晚一般被裹了扛往乾清宫。
夏夜里的微风拂面,本该是愉悦的,然如今他又要以身饲虎怎能高兴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五步一灯十步一盏,养心殿中也鸦雀无声。
龙床之上层层明黄丝绸垂摆,圣上于这一层又一层绣着繁复祥云龙纹的床帐掩映下,如往常一般靠至床头阅书。
两个驮妃太监扛着魏七进了乾清宫,到了内殿前移交至另两位太监肩上。
魏七如上回一般被轻轻放下,内侍们一盏盏熄灭殿内油灯,只余圣上跟前那一盏。
安喜领着众人鱼贯而出,至养心殿外等候。其实这会子可不单止魏七一人身处地狱受刀削火烧,殿外百余人经上次事后,现如今还怕着魏七,无一人不提心吊胆,担心今日他再捅娄子,连累一殿子的人连坐受罚。
圣上仁慈,上回只罚扣三月俸禄,今次若再遭违逆,恐众人皆要性命不保。奴才们一个个都心照不宣地不敢出声,竖起耳朵细听殿内动静。
魏七僵直地趟在龙床上等了一会儿,也未等到圣上如上回那般来摘眼上的绸缎。
他凝神静听,只听闻圣上轻微翻书的声响,心下正坎坷不安,圣上威严低沉的声音就自前面不远处传来:“怎的?这就是学了规矩的模样?”
魏七颤个不停,不敢再心怀侥幸,他奋力伸出细长白皙的一节手腕,颤颤巍巍地自锦被里钻了出来。
上回实则是圣上宽厚,念及他初次侍寝,未立什么规矩。这次可就不一样,魏七照着在内廷监学的侍-寝规矩乖乖地自个儿爬出来。
他眼不能视物,只好哆哆嗦嗦地摸索圣上的那床锦被在哪,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魏七抖着手臂轻轻掀开圣上脚边那头的龙被,轻而缓地钻进去,生怕触怒龙颜。
圣上等的不耐,也不知那奴才在磨蹭些什么,他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床尾那方看去。
魏七正往被子里钻,他的身躯修长,四肢纤细,肤如白玉。
皇帝不知怎么只望了这一眼就兴致大增。
明黄色的锦被自内鼓起一团,如蚕蛹蠕动,依稀可见妙曼曲线。
温热的气息拂上腿间,光滑的肌肤触到脚掌,小腿,那奴才似被吓到,慌忙挪开手脚。
然被子里空隙狭小,始终不能全然躲避,魏七沿着圣上的腿边挪动,被子里闷热,他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行至哪处时,圣上突然按住他的头,缓缓施力,魏七心乱如麻,恍然间明白过来他所欲为何。
这档子事吴公公也不是未曾教导过,然而事到如今真的遇上了,魏七还是心生抵触。
他有些怕又有些不甘屈就,僵持间并未顺从头皮上的力道俯下。
然而圣上这回对他没了一丝一毫的耐心,他的声音冷而寡淡:“看来内廷监并不如传言中那般会教-导奴才,依朕看,你还需再学。”
圣上一直无甚动作,这时也似吓了一跳,拽住他的黑发往上提,一路就这么将人拽出锦被。
皇帝拿过一旁的油灯对着魏七的面孔查看,那奴才咳得满面通红,咳嗽不止,眼泪沾s-hi丝锻,划过脸颊,流了满面,实在是不成样子。
圣上扯下他面上的丝锻,魏七睁开s-hi漉漉的眼睛,他的睫毛浓密而纤长,被眼泪沾s-hi,泪水挂在上面颤颤欲垂落,嘴唇似花瓣柔软。
因刚才那事,现下还泛着肿,眼神似受了惊吓的兔子,定定地看着皇帝。
圣上无甚情绪地低头与他对望,见他慌忙垂下眼睑,只眨了下眼,睫毛上挂着的眼泪就落下来滴在自己的手背上ji-an开。
皇帝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从未有哪位嫔妃在他面前如此失态,他一时想起面前小内侍好似还未满十七,心里倒生出一两分怜惜。
第5章 砧板之鱼
圣上扔过一方明黄色帕子,让魏七自个儿一旁净面,魏七擦了脸,渐渐平缓下来。
“ 是朕叫你这般的?”
魏七听了这话连忙惊慌地抬起眼,面上更是羞愧惊惧,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回话。”皇帝将他秀气的下颌捏住,抬高了仔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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