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剧痛袭来,他却迷迷糊糊想起藏在心中最珍贵的那一些画面。
英俊的太子语气温和却又透着威严,面似刀削般凌厉深刻,眼眸远比现下晶亮,他说:“ 宫中竟有如此宵小之辈,竟敢于天子眼下行不轨之事。”
“ 来人,斩了这人的头。”
侍卫提刀砍下,鲜血贱满自个儿的眼。
可他却不觉得害怕,只透过血雾呆呆仰视不远处的人。
真真是宛如神明啊,他的靴面那样白,一点儿血都未沾上。
可是……他忘了我,忘了我这个奴才。
“求您了,求您!” 里头另一人的求饶声隐隐传来。
小方子阖眼。
沉闷的棍杖锤r_ou_声砸在心间,却如何都得不来宽恕,魏七绝望。
弃手决然往床角撞。
现下还不用你死。
今夜不死安知明日也能不死,明日不死后日又是否能活,天子之心何其深不可测。
与其负人一命惶惶苟活,不如!
魏七太怕了。
天子臂上失温热,眼角白光闪,乱心律。
逼得太狠。
神明也叹,孽缘一场,人间帝王,为何执意不放?
帝王怒视臂弯中软趴趴的一滩人,抬臂探其气息,却是手抖。
尚有呼吸。
不若现下一同掐死!
魏七闭眼低语喃喃,痛。
说完昏了过去。
皇帝松开卡住脖颈的手,咬牙恨恨挤出两字:“ 安喜! ”
“ 嗻,奴才在。” 安喜入内,大惊失颜色,几步疾行至塌前。
“ 宣御医。”
“ 嗻。”
安喜心道:万幸你还算聪明,先自个儿晕了,不若今夜该如何收场,唉,冤家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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