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翠湖为她更衣,笑道,“这么大的热闹,咱们也去看看!”
“这……”
“哀家可是后宫之主,岂有不去之理。”琉璃抱金点翠被插在发间,审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眼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元容的思绪陷入混乱,身上的疼痛与心的的不安让她越发的煎熬,有人在她身边来来回回,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渐渐往下滑。
“勺儿。”撕裂的疼痛让元容忍不住喊出声,她死死地攥着被脚。
“您说。”勺儿扑在床前,任凭周围的人如何慌乱。
元容张张嘴,勺儿连忙把耳朵凑在元容唇边,就听她小声道,“让四哥想办法快点入宫。”
她被人算计了,那人借着她的孩子,在顾子期心里插了一把刀。
元容死死地咬住后牙,软语斋被她打理的铜墙铁壁,连根针都插不进来,能够频繁入内的,只有大嫂。
这世上,了解顾子期的人不多,可她们姜府就有一个:姜月白。
姜月白太清楚顾子期,知道他心底买了一颗不信的种子,只要在关键时刻浇盆水,那颗种子就会开始发芽疯长,她安静这么久,怕为的就是这一刻,要么不动,要么就一击致命。只是元容不明,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消息传到姜府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丞芳心里也急得很,孩子早产,府内的四位爷又不在,元容那边急着宣娘家人入宫,这事自然又落在了丞芳这位做大嫂的头上。
“动作快些!”丫鬟弯腰为她系上荷包,丞芳看着心里烦躁得很,“什么时候了,还佩这些东西。”
“这里面有月白小姐求来的平安符,自从夫人佩这物,身子骨好多了,您说过要随时佩着的。”
“那还不快些,宫里的内侍还在厅里等着呢!”
等丞芳准备妥帖,才迈着大步匆匆向着外堂行去,谁料刚出院门就撞上了神色焦急的姜月白。肩膀摩擦,平日里看似娇弱的小姐,真撞到力气倒还不小。丞芳被姜月白撞得一个踉跄,幸得身后有丫鬟扶着才没摔过去。
“对不住了大嫂。”姜月白似也没料到,忙伸手去搀她,边抱歉边急道,“我听闻元容在宫里出事了,这才赶来,嫂嫂可知究竟怎么了。”
越急越有添乱的,丞芳眉头皱成一团,飞快的弹弹裙上的灰尘,准备迈开步子往外行,“生了。”
“这么早?”
“我也不清楚,你等我回来再谈。”
“好,大嫂快去吧。”姜月白点头,等丞芳背过身去,才把方才慌乱中扯掉的荷包转手塞入袖中,又从腰间摸出了枚一模一样的,张口高唤,“大嫂,您荷包掉了。”
不待丞芳开口,姜月白就三步并作两步,把荷包系在了她的腰间。
“小姐。”蕊儿把白狐裘披在她肩上,看了眼消失在长廊处的身影。
“冷死了,咱们回屋去等。”姜月白揉揉胳膊,“差人去问管家多要些上好的银骨炭,就说先前的炭火燃的有些熏眼睛。”
“是。”
望月阁的炭火烧得劈啪作响,姜月白掩着鼻息把荷包投入炭火中,平日不觉,荷包遇了火,发出奇异的香味,窗户大开,冷冽的空气席卷而入,等燃的差不多了,味道才渐渐散去。
东西是她在鹤山时,顾老爷子送的,让她必要的时候用在平林公主身上,他有多厌恶那位长公主,由此得见,恨不得把审家的人都扒皮抽筋以祭宋国公在天之灵,审喆有一个孩子就够了,顾老爷子不允许她们审家的血污染了宋国公府的血统。
姜月白坐在窗前,外面黑的骇人,天幕上无半点星光,风刮在脸颊,像把把刀子。顾老爷子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只有对审家的恨,可她不一样,平林公主从来就不在她的视线内。东西她没办法也不敢送到姜元容身边,但是她可以借助丞芳隔三差五往宫里跑的机会,她不需要元容滑胎,更不需要她无法生子,她只要这个孩子来得早一点,就足够了。当初顾子期寻了这么些名医圣手为元容把脉,不就是藏了这么点不为人道的肮脏心思,她是他表妹,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表妹,她太了解他了,看似疏阔心底却藏着无尽的黑暗,犹如深渊中吐着信子的毒蛇。
姜月白想,既然顾子期怀疑了,那她就推他一把。
即便是真的,也足以变成假的。
“小姐,这大冷天的,您怎么开着窗户!”蕊儿端着银骨炭,一进门就看到月白单手撑着腮坐在窗前出神,只当她是为元容担忧,连忙放下火炭,去给她关窗户,又顺手拿了暖手炉塞到姜月白手中,不小心碰到了她冰到骇人的指头,心疼道,“咱们小姐就是心善,偏偏别人看不到。”
“不碍得,蕊儿知道就够了。”姜月白笑望蕊儿蹲在一侧灭了旧火燃新炭,灰糁细细地掺在隙处,上用铜丝罩爇。
片刻,室内便温暖如春。
姜月白托着腮,看了眼为她抱不平的蕊儿,又看了眼烧起的新炭。至于丞芳,她已经有个女儿,荷包在她身上那么多天,之后能不能生也无所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您的好友姜月白已经进入房间,游戏开始!
☆、开春采选
元容醒来的时候,室内昏昏暗暗,身上被仔细地擦拭,不复之前的粘腻,她习惯性的把手掌抚上小腹,隆起的肚子已经平了下去。
一个激灵,元容猛然清醒。
孩子!她的孩子!
冷汗瞬间布满了整个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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