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路的喊了句姐:“就是月考没考好来放松放松,漆河小的够呛,搁外边随便一晃都跟有gps定位似的,反正回家要被打,还不如盛黑暗来临前快活快活,你说是吧?”
海狸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侧过身拿出一瓶壁橱里的红酒,面上表情不变,道:“所以你们是来喝酒的?”
她双眼一抬,被鹤舟稳稳接住。
鹤舟把肩一提,点点头。他的眼睛如湖似海,像旋着两颗水涡把身边的一切不由分说的吸引。
海狸转开视线,转身往细碎红砖砌起的吧台走,没说欢迎,也没说送客。
王权跟鹤舟嘀咕:“这女人脾气好怪,做生意的跟赶人一样。”
鹤舟说:“你听见她赶你了?”
王权瞪大眼睛驳斥他:“你瞅不见人家那眼神啊?还非得人家明明白白说出来?欠虐呢还。”
鹤舟顿了顿,站在那没说话。
过了没一会儿,海狸从台内抬起头,对着三米开外湊堆嘀咕的两人说:“店里没有小孩儿喝的酒,你们要放松,我给你们舀酸奶。”
王权无语到:“酸奶?大老爷们喝酸奶,传出去让人大牙都笑掉。”
“所以一定要喝酒?”
“没有就算了吗,超市哪没有卖的。”
海狸依然不冷不热的,王权话里的情绪她听得清楚,然后她就问了:“不是满大街gps?本来就没考好,再喝酒,回家不会被揍死吗?”
鹤舟说:“会。”
海狸转眼看他:“要不这样,你们喝我三杯酸奶我免费送杯酒。”
王权脑子转的快,立马就问:“酸奶怎么算?”
海狸笑笑说:“我自己酿的,不要钱。”
“咦,那划算!”
鹤舟往前走两步,说:“行。”
海狸点点头,转身从冰柜里拿出两碟冰淇淋。
鹤舟和王权在吧椅上坐好,一抬眼,两个白晃晃的碟子落到眼边。
王权立马叫:“要不要钱?!”
海狸摇摇头:“送的。”
王权嘿嘿直笑:“你要这么大方我下回天天来。”
“哦,那还是算了。”海狸说着就把王权面前那份东西往回撤,立马的少年开始嗷嗷叫伸手抢,眼见拿手要抓上海狸的手臂,鹤舟立马黑着脸伸手把王权拍下去:“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儿面?”
“不能啊,我没见过那东西!”
“我的给你。”
“不,我要巧克力的。”
海狸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被王权嚷出来了,她无语说:“你怎么跟个小毛孩儿似的?再说两句是不是还要撒娇了?”
鹤舟说:“别管他。”
王权怒声到:“不是你非要来喝酒?好哇现在来了看着我被欺负声儿都不吭!你也太他妈重色轻友了!”
海狸顿时就无语了:“行了,给你行了吧?”
“酸奶呢?”
“一个一个来,先把这接了。”
王权冷着脸不动,鹤舟伸手给他接了,无意的再次扫过海狸的脸。
她没有化妆,五官开阔而清淡,透着些冷意。
海狸松开手,从顶上的柜子里拿下来三个杯子,那杯子造型奇特,像刚从石头里取出的水晶。
海狸问:“平时在家跟父母喝酒吗?”
“喝啤的。”
“红的呢?”
鹤舟说:“偶尔喝一点。”
海狸取出酸奶罐,听见他说话,看了眼,问:“考试是考了多差啊?”
鹤舟顿时就有些抖。他避开海狸的眼神,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杯子,过了会儿,说:“出前五了。”
“掉前十了吗?”
“第七。”
海狸笑笑,说:“第七挺好,反正我的幸运数字是七。”
王权在一边冷哼哼,说:“幸个毛运,下前五就完角了!”
“怎么着呢?”
王权声音沉重:“我们这学校本来就不上档,你再不自己学,以后一辈子困在漆河镇。”
他若有若无的看向鹤舟,眼里藏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海狸舀好酸奶,撑着台子问王权:“那你跟我说说,说说你以后离了漆河镇想去哪。”
鹤舟看着她,眼光从她身上流开,移向她身后熊熊燃烧的火红的晚霞。他看着眼前这随意站在翻滚的云层中姿态随意的女人,只觉得满眼满眼,都是初见时她浑身是光的样子。
此刻她脸上带笑,偶尔走出吧台给落座的客人端出酒水糕点,偶尔应两句玩笑挂出清淡的笑意。
他看到她脸侧的酒窝,看到她眼底流动的暖意。
鹤舟把酸奶送进口中,眼底渐渐柔和一片。
两杯酸奶下去后,王权已经有些受不住,他大大咧咧往桌上一趴,直接就说:“老板娘,你是神坑啊,这两杯酸奶下去牛都满了,就为省两杯酒,精!”
海狸摇摇头,只是笑,也不说话。
鹤舟慢慢吃完最后一口酸奶,回头看了看坐在卡座上的人,片刻后,他对海狸问:“你这店里怎么都是女人?”
海狸说:“我门口有个牌子,其实写了男士勿入。”
鹤舟顿了顿,问:“为什么?”
海狸看着他,笑出声:“你明明知道。”
“……那我进来了。”
海狸低着头擦盘子,漫不经心的回答:“你们没事,小孩子两个。”
鹤舟站起来,低声说:“明天见。”
海狸动作停了。她抬起头,慢慢的打量起鹤舟的脸。
年轻,稚嫩,在她看来的确还是个孩子,可她不能否认,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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