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争夺希希的抚养权了,孩子啊,还是跟着妈妈的好。”
“妈,这点我心里有数,但是…….”
“别再但是了,欢好的性子确实在某方面不如美玲,欢好太要强了,那是因为她从小的家庭环境导致的,怨不得她。美玲听话乖巧,可是,她心机太重,表面上对我和和气气的,实则心思缜密,尤其是当她妈来了之后,美玲这孩子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妈活了这么多年,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更何况你啊。”
“妈,你别说了,你现在好好休息。”
“宫询啊,你一定要听妈的,希希跟着你,跟着美玲我是不放心的,妈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妈,你安心休养,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好吗?”
“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去争了好吗?希希跟着欢好是最好的选择。”
婆婆的声音越听越虚弱,我的心揪了起来,她不会真不行了吧?
“可是,妈,我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我也是40多岁的人了……”宫询顿了一下,深深的叹了口气,“妈,这些事跟你的健康比起来,都不重要,你好好养身体,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好吗?”
我不忍地往后退了几步,隔着门听着婆婆和宫询的对话,我的心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滋味。
我站在病房门口发呆,在散发着福尔马林味道的走廊上,耳朵里已经听不见婆婆和宫询的对话。
我从来不知道婆婆能像此刻这般善解人意,她能劝宫询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这让我意外又让我......
但是,宫询会听婆婆的话,放弃希希的抚养权吗?
手里的离婚协议书被我攥出皱褶,这一切都太令人意外了。
然而,婆婆说的一点也没错,是我太要强了,放眼望去,能嫁给宫询这样有钱有颜的男人是多人女人梦寐以求的。
以宫询的条件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倒贴上来,可是,我做不到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这让我觉得恶心,难以忍受的恶心。
突然,安静的高级病房区,发出了“铃铃铃”的声音,是医院呼叫机的铃声。
我的视线里出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他们正行色仓促地往我的方向走来。
是婆婆房间发出的呼救?她不是在和宫询聊天吗?她出了什么事?
我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混乱的心境变得焦躁起来。
医生们步履匆匆地进入婆婆的病房,我识趣地挪到一边,婆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出事了?
我坐到走廊的座椅上,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嗡嗡作响,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离婚的事情恐怕又得无限时的往后延长,婆婆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不管是出于我们的婆媳关系还是人道主,义,都得等她病情稳定,或者出院再说吧。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季美玲母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季美玲在这个时候却不见人影,有点说不过去,婆婆住院,正是她在宫询面前表现她的温柔体贴,孝顺婆婆的大好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护士们终于出来了,我很想上前问问婆婆的情况,只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轻吸一口气,医院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当你处在散发着消毒水味的氛围时,你会有种时间静止,却又飞速向前的错觉。
过了一会,宫询推门出来。
我怔怔地望向宫询,他正好也看见了我。
当我与他四日相对的时候,空气中出现压抑的紧绷感,本来是约好法院见的,结果变成了病房见。
眼前的宫询相对于上次见面,不知憔悴了多少,他这是陪了婆婆一整夜吗?
“宫询……”我低沉地叫着他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来的?”宫询的声音沙哑。
“有一会了,那个……妈还好吗?”我担忧地问道。
宫询的眼帘沉了下去,低低叹息了一声,道:“情况不乐观”。
我抓紧了手中的包,问道:“那我能进去看看吗?”
宫询疲累地点了点头。
“那个……季美玲母女呢?她们怎么都不在?”
“美玲她去机场送她妈妈登机,她妈妈回家了。”宫询淡淡地说。
上飞机?回家?她竟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老家,想必是有原因的。
我没再说话,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婆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旁边是一台滴滴作响的心电图监控器。
我贴着的她床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
“妈……谢谢您能这么说,谢谢您劝宫询放弃希希的抚养权,虽然,我知道您现在听不见,但是,我说出来会心里会好受些。”
默默地陪着婆婆待了一会,我就得回家了。
吴妈走后,接希希放学的重任又重新落在我的头上。
到了幼儿园门口,我才骤然想起,刚才离开医院时走得太急,竟然把离婚协议书落在了病房。
要不,明天带希希去医院时再说吧。
奶奶住院,希希也是要去看看奶奶的。
接完希希,我带着她先去吃了晚饭,接着去商场买了些名贵的补品,计划着明天下班后和她一起去医院看望奶奶。
到了小区楼下,我的心还很躁,回想婚后的生活没有一刻是消停的,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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