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可要说话算数。”宫饮泓狠狠回亲了一口,尝到点甜头,舔舔虎牙,方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向前走去。
自深处飘来的细微y-in风拂动微光,两人一前一后地拉着手,很快就走到了他记忆中的壁画所在。
“就是这些——”宫饮泓停步在最初的那副“临夏之战”前,收起了轻佻顽笑之色,心中又升起那日那种难以捉摸不可言说的诡异感,“不死神咒,痴情血契,万法诀……这三个法诀究竟有什么关系?”
萧熠神色幽深,沉吟不语地看着墙上隐约可见的线条,一手接过火折子。
宫饮泓配合地任他拉着手腕,指尖在那斑驳不成形的几幅画上轻轻抚过,转头看他:“师父至死也未能逆推出不死神咒,你真觉得我们在这里看一会儿就能解开?”
“公输煌资质平庸,野心虽大,悟性却低,岂可与你我相比?”萧熠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轻蔑的恨意,“他费尽心机,也只不过想出个微末的青蚨之术,日日对着这些画,却还看不破你的痴情血契,实在不值一提。”
宫饮泓挑挑眉,只觉这洞中的冷风更加y-in冷了些,不知是否是公输煌在天之灵在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萧熠忽道:“我后来查遍城中古籍,那句万法诀非是人言或术语,语调语义皆与上古祈雨之术相近,意思应是,‘凝聚,坠落’。”
宫饮泓拧眉喃喃:“这算是什么杀人之术?再者,痴情血契的法咒之意是‘以情为引,以命为续,’听上去可毫不相干啊……”
“若说相似之处,这三个术法皆乃生死之术,”萧熠沉吟着低语,“何为生?何为死?”
宫饮泓摊手一笑:“这还不简单?有气就是生,断气就是死。”
“不……不对。”萧熠忽地抬起头来,转眸看向他,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流光,宫饮泓刹那恍悟,乌眸转动间改口道:“是……灵魂不灭而r_ou_身尚存为生,灵魂已散而r_ou_身腐败为死。”
譬如他以痴情血契保住小白的魂魄与驱壳,虽则身魂分离,他也仍然活着,又譬如……两人心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名字——“棠绰灵。”
“她也一样……不死神咒保住了她的魂魄与r_ou_身,让她身魂分离,逃过了棠氏一族的天谴,所以她身魂合一后,又活了过来。”宫饮泓倏地转头,望着临夏之战,脸上是一抹惊悟之色,“这些人也一样,只不过不死神咒是在他们濒死一刻生效,就在他们命力耗尽而离魂的刹那,又以某种力量延续了他们的生命。”他说到此处,忽半真半假地笑问,“难不成不死神咒便是痴情血契,只不过萧筠兼爱天下,普度众生,故而以自己的命力供养了这许多人?”
“一人之命再长,分给数百人,每人又能分得多少?”萧熠摇摇头,若有所思地道,“依我看,一样是保人性命,不死神咒用的未必便是命力……”
“可……棠绰灵身魂合一时,萧筠也早过世了,不管是他的灵力还是命力,都不该能护她这么久。”宫饮泓脚尖抵在墙根,抱臂靠在身后岩壁上,头向身边人肩上一歪,头疼地道,“这世间还有什么力量,既不会因他身死而消亡,又能让人r_ou_身不死,魂魄不散呢?”
萧熠转过头,薄唇轻启,若有似无地触着他额角:“上次你在这里站了许久,难道不曾悟出什么?”
“仿佛是有想到些什么……”宫饮泓想了想,忽握紧了他的手,面带愧意地嘀咕道,“可上回我刚做了坏事,害你在我掌心化成一团白光,又要舍身赴死,哪有这许多心思……”他说到此处,忽地顿了顿,仿佛一滴水递在发上,陡然穿心而过,心中陡然一阵狂跳,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与同样面色乍变的萧熠对视——那时他迫不得已引诱对方,正是为了夺走他魂魄中不受他c,ao控的另一种力量。
洞中陡然一阵静默,只剩下滴水穿石的滴答声。
“怎么可能?”萧熠不可置信地蹙眉疾语,“以天地灵气日月j-i,ng华化形,那是鬼道而已……如何用以续命?”
“……鬼道与人道,又有何不同?”
萧熠倏而斜眸看向万法门初立的画面,眸中一片惊涛骇浪,渐渐地归于通明沉静,字字惊心地道:“万法归一……是凝聚……”
宫饮泓只觉心惊胆战又豁然开朗,仿佛两人窥破了什么天机,伸手触上痴情血契的画面,声音都放轻了许多:“……而后,以天地为续。”他浑身都因这顿悟而轻颤起来,脑中念头飞转,来回寻思这着一推断的漏洞,却只是越想越笃定——所谓不死神咒,便是万法诀中驱使天地万物之力“凝聚”的前半句,加上痴情血契之中,转化他力以续命的后半句……而万法诀,也只不过是将不死神咒用于续命之力改用于夺命而已!
他一拍萧熠的肩膀,眉飞色舞地大笑起来:“什么神咒,说得玄乎,原来如此简单!”
萧熠的神色比他更为震动,以天地灵气获得永生,道理听上去或许浅显,可谁又真的知晓该如何去做?
可眼下,两人面前却清清楚楚地展开了一条挣脱生死藩篱的道路,在这狭窄幽暗的洞x,ue里,他们却能比世上任何人走得更高更远,自此跃出三千界,不在五行中!
若非两人一个熟知痴情血契,又曾殒命于此地,而另一个曾亲入鬼道,又熟知朝夕城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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