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啊?”
杭瑄默然。
这人又说:“你还别说,啥锅配啥盖,他俩啊,还挺般配。”
语气里嘲讽满满。
周伯年见她神色有异,挑了挑眉:“这么关心他俩啊?”
“哪儿跟哪儿?”杭瑄低头吃面,“就是好奇。”
说来也是乱,凌一凡和曹怡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可她没想到的是,更乱的还在后头。
……
陆放的工作性质就是要经常出差,姚歆也常常随行,这个礼拜六,她和陆放难得回来一趟,家里多做了几个菜。
一家人围着圆桌,吃得其乐融融。陆琛不多话,全程就是陆放再说,一直给姚歆夹菜:“多吃点儿,你身体不好。”
姚歆和他还有点生疏,不是很自然的样子:“谢谢。”
陆放也有点不自在,干笑了一下:“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他转而问起杭瑄和陆琛的分数:“听阿琛说,这学期上来你成绩提高了不少啊,小瑄。”
杭瑄点头:“比上个学期好了不少。”
陆放欣慰地点头,起身给她夹菜:“跟你妈一样瘦,要多补补。”
杭瑄连忙捧起碗接住:“谢谢陆叔叔。”
“你瞧瞧你瞧瞧,你们娘儿俩怎么都这么见外。”
杭瑄被他劝着坐好了,低头安静地扒饭。吃完饭后,姚歆拉着她到房间里问了两句,无非是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杭瑄一一回答,说自己过得很好。
姚歆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都瘦了。”
“我挺好的,妈。”
“是不是老闷家里?”
“也没,平时也跟同学出去的。”
“别骗我了,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杭瑄只好应下。
空司大院里,两人在路灯下走着,不时遇上两个人,大多不认识,但姚歆还是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对方也像认识似的跟他们回应,半点儿不欺生。
走着走着到了一处草坪,前面有棵叫不出名儿的古树,树底下有几人在说笑。擦肩过去的时候,杭瑄听到她们提到了姚歆。
“我就受不了她那假清高的样儿。以前一起住道场的时候,她就跟镇上那帮男人眉来眼去的,转眼呢,面对咱们这些人的时候,就冷着一张脸。装给谁看啊?”
另一人惊诧万分:“也没有你说的这样吧?我以前认识她的时候,她性子就是那样,对谁都摆着个臭脸。”
说罢还轻轻哼了声,很不屑的语气。
这人继续说:“得咧,你们啊,都被她的外表骗了,她要没点儿功夫,哪里能让陆参谋长对她这么服服帖帖的?”
另一人不说话。
这人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我还想跟她学习学习呢。”
杭瑄回头看姚歆,她脸色冷漠,面无表情。
杭瑄忍不住,想过去,被姚歆拉住了胳膊:“不用去理。”
那边那两人却望过来,看到了母女俩。曹琴芳很是愣了会儿,想到刚刚的话可能都被她们听到了,背地嚼舌根确实不是什么光彩事情,脸色不大自然。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意态。
也不搭理两人,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
龚翘出身名门,高学历、心气高,平日结交的不是名媛贵妇就是有学识的教授院士级人物,其实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曹琴芳的,不过丈夫周卫霆和凌家那位有点关系来往,对方带着礼物找上门,她也不好把人往外面推。
一来二去,对方热情,她也只能敷衍一二。
聊着聊着,就聊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没想到,这位新晋的“凌夫人”竟然还认识她的一位“故人”。
对于这位故人这些年的事情,她兴致缺缺,但从他人口中得知她曾经这么落魄,心里也不免有那么几丝快意。
要说他俩的恩怨,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说起来,两人还是高中同学呢。那时候高校率取率很低,不过龚翘是尖子生,第一次高考就上了大学,同班的周卫霆、姚歆和杭靖则都落榜了。
那个年代,高考考两次再考三次是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原本关系挺亲密的四人就单飞了一人,只留三个半斤八两的差生抱团一块儿复习,准备再战。
等他们都考上大学后,龚翘才发现事情跟她想的不大一样。他们的关系变得非常亲密,而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外人隐隐被他们排斥在外。
更加狗血的是,周卫霆和杭靖都看上了姚歆,争得脸红脖子粗。
龚翘心高气傲,虽然那会儿对周卫霆那个傻大个有意思,也不愿意冷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经过一番厮杀,杭靖胜出,周卫霆退而求其次转而娶了她。
龚翘心气高,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也不愿意放低了去嫁别人,也因为这件事,她和姚歆就此结下了梁子。
真正让他们关系破裂的,还是杭靖的意外去世。
那年,正好是杭靖进入北空指挥所某基地的第二个年头。
周卫霆时任某团团长,是他的直系首长。
彼时正好有一批新兵从沈阳调过来,人数众多,上面给的时间就紧,周卫霆就把杭靖临时抽掉过去带这批人。
当时,周卫霆也存着一点小心思,心里想着,这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傻呆子,怎么就能博得美人芳心,狠狠摆了他一道?
他就是要折腾折腾他,给他点颜色瞧瞧。
杭靖没有什么怨言,每日起早摸黑地训练这帮兵士。在一次救援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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