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进去结果立刻听到刺耳的提醒声,只能退出来。
她竟然在电梯间这里等了快半个小时。
真是麻烦,不等了!
反正下楼也不累,索性走楼梯算了吧?
一萌生这个想法温顽就觉得妙,她不怕走楼梯,对她来说,等待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杀时间。于是温顽马上绕到后面去走楼梯。其实医院里面的楼梯间根本没有恐怖故事里说的那么可怕,每一层都有一个通往外面的窗户,窗明几净,而且楼道里也很干净,肯定常常有人进来搞卫生。毕竟是医院,如果不注意清扫,很容易滋生细菌,普通大楼可能不在乎,医院却是最讲究这种事的地方。光是走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已经足够让人安心了。
温顽本来是有点害怕地推开楼梯间的门看看,看到里面的环境马上决定要走楼梯下一楼。
楼道里没人,虽然是饭点,但看来大家还是都更喜欢搭电梯。
温顽不在乎,她乐得清静。
下十层楼时一直很清幽,不过,等走到三楼手术室所在的那一层时,窗户突然没了,灯光也变得昏暗。三楼以下,层高变矮,没有窗户,靠灯光照明,手术室这一层特别暗。温顽想了想,如果从手术层这一楼出去,恐怕少不了哀嚎声,听起来更瘆的慌,索性忍了,接着走楼梯吧。也不过就是三层楼,反正,马上就要到了——她打定主意,接着下楼。
只是走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三层楼而已,未免也走得太久了吧?
走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尽头,于是温顽悄悄上了心。她一边走,一边数,从她计数开始,她向下已经走出够上下三层的台阶,可是她依旧没有看到出去的地方。就算这间医院有地下室,是她走过了头,可难道地下室还能有三层?况且,等她走到这里为止,依旧还有通往地下的路。
楼道间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灯光,光源来自她头顶悬挂的一个小灯中的灯泡,一闪一闪,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要熄灭。温顽不禁惶恐起来,立刻扑向身边最近的一道门想要冲出去,可是,不管她是推是拽,多么用力,面前这扇门都纹丝不动。她马上想起那天被关在厕所隔间里,也像现在一样,不管她多想逃出,都打不开门。
像是撞了邪。
温顽浑身发冷,立刻拿出手机想要求助,但又是没有信号,熟悉的一幕宛如昨日重现。
她站在唯一可能的生路前,却不能逃出去。
不,这是生路吗?这只是她以为的唯一出入途径,只是打不开而已。可,这扇门真的是一楼或者二楼的出口吗?假如她真的能打开它,又会看到什么?温顽心中一惊,不禁倒退一步,想暂时远离这扇门,可是,当她后退的时候,却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软绵绵的。
一只手猛然从身后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扭过身,而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王元千?你不是……”死了吗?
温顽把话说到一半,陡然闭上嘴,她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
他现在看起来像个人吗?
王元千脸色发青,身上弥漫着浓浓的臭气,几乎要将她熏得晕过去。这不是普通的没洗澡的味道,而是……一种比她在家里常常闻到的怪味更诡异的气味。他阴森地笑了起来,笑的时候,两边嘴角高高挑起,嘴巴像是要裂开一样,露出了他的牙齿,舌头。在舌床上,十几条白色胖蛆悠然地搅动在一起。
第八章秘密的纠缠者(八)
“唔!”
温顽扭头欲呕。
王元千长得不错,如果普普通通甚至猥琐,温顽不会看中他,杨蔷也不会选择用撬墙角的方式来恶心她。可现在,他的脸扭曲到了极点,竟含着一嘴的蛆说话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我不是死了吗?哈哈哈……我死了啊,温顽,我死了!现在,我也死了,我不用再怕他了!”
温顽很想问“他”是谁?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王元千抓紧双肩,猛然按倒在地上,用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这种力道令温顽马上想起另一个人——杨蔷!她也有这种诡异的怪力。王元千的双手也像铁钳一般用力地掐紧她的脖子,她无法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王元千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的两眼,慢慢用力,他要杀死她,也要慢慢折磨她。
“唔,唔!”温顽喘不上气,只能发出单调破碎的音节。
“哈哈哈……”王元千开心地张大了嘴巴,一条蛆虫突然从他口中坠落,落在她脸上,如同小时候豢养过的白蚕一般蠕动爬走。这场景又恶心,又可怕,当空气一点一滴从她喉咙里被强挤出去,温顽绝望地想,她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一辈子没信过这些,第一次见到,竟然就这么死了。
当温顽被掐得视线模糊,几乎要失去所有意识的一瞬间,忽然,王元千放开了她。
温顽重新眨眨眼,将眼眶里积聚的泪水抹干,这才看清楚,王元千不是自己走了,而是被人抓了起来,提在空中,无望地扑腾着双脚。明明在她眼中,王元千背后除了一团黑色旋风什么都没有,但他分明在她眼前飘了起来,他惊恐地与温顽对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慌乱,他大声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已经死了,你怎么还能——啊!!!”
他没有说完那些话。
王元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半空中仿佛有两只无形的手,将他揉成一团,撕成碎片。空中并没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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