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洪城再面谈。
结束通话后,温顽立刻去看刚才的短信。
是孟仁律发来的,提醒她,他下午会到公司楼下接人。
这就是导致她迅速改主意要去洪城的理由,留在泉城,就不得不面对他,她现在既无法面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逃避不是一个好主意,但确实有用。
温顽发短信给孟仁律,“不用等我了,我今天有一桩生意,而且,明天要去别的地方。”
孟仁律飞快地回了短信,就一个字:“又?”
估计他都无语了,没见过温顽这样在泉城一天半天都待不了就要出城的,天南地北到处跑。温顽自己都觉得好笑,但如果能够暂时远离孟仁律,好笑就好笑吧。她立刻打短信说:“是啊,一点小事,很快就会回来。我知道这段时间很少跟你见面,等我回来以后,我们认真谈谈。”
逃避是有期限的,再有用也不可能逃避一辈子。
温顽已经想好,等到她从洪城回来,会想办法挤出时间跟孟仁律见一面,无论两人之后要以什么关系相处,或者说还要不要见面,总得认真聊聊。她自己都觉得现在的情况很无语,当初心心念念不断想要去见孟仁律的是她,如今不断逃避躲着他走的人也是她。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无论是否因为他是蒙惇,温顽对他都有一种歉疚。所有事都应该有一个结局,等到她从洪城回来,一定要解决这件事。
却是孟仁律迟疑了一会儿,似乎迟迟不敢答应。
“孟先生?”
“嗯……”
“好吗?”
“嗯。”孟仁律头一回如此沉默,答应之后,竟然是他首先挂断电话。
温顽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来,坐车先回公司。她没有打电话,是因为估计孙小乔还在公司里,没想到等她到了办公室,却发现孙小乔已经不在座位上。她去科长室想通知一下自己已经跟朝阳集团牵上线的事,没想到连蒋伯晖也不在科长室里。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圈,这两人居然都不在?
她找到一位同事咨询,才知道孙小乔和蒋伯晖都出去了,前后脚,并不是同时。
但也说不准是为了避讳别人的目光才特意打了个时间差,也许这两人是因为同一个理由离开。不过这并非温顽需要在意的,她见孙小乔和蒋伯晖不在,便先做自己的事,将所有新产品可以拿给客户看的所有资料全部打印一份,带去了医院。
王昭阳都很意外她这么快去而复返,而且亲自赶来。
“我还想你可能没空,以为你会让其他同事来。”王昭阳接过资料,放在旁边。
王茵茵帮他整理好,病房里有柜子,正好能够收藏这些资料,他在吃饭,不好办公事。
温顽见状,连忙解释:“我不是催促您尽快处理这件事,其实,我明天有一件公务要去洪城,所以暂时不会呆在泉城这里,因为我正好有时间就亲自回公司把资料带来,您可以慢慢看慢慢考虑,如果有什么疑问或者想跟我面谈,可以直接打我电话,王秘书知道我的号码。”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听她谈到王茵茵,王昭阳扭头朝着在柜子前整理资料的王茵茵看去,即便他注视的只是王茵茵的背影,也依旧含情脉脉。那股巧克力糖浆味又来了,温顽随便找了个理由,迅速逃走,落荒而逃那么逃。
来到走廊,温顽长长吸了一口气。
药味好浓。
但好过那种甜腻的糖浆味。
“嗅觉太好也是错啊。”温顽紧紧地皱起眉头,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温顽忙不迭逃出医院,大街上人更多,她至今也没学会怎样制止自己的“嗅觉”本能,她总是能够从身边每一个路人身上闻出他们身上的情绪,喜怒哀乐,各种情绪间的气息又有着细微的不同,有些浓烈,有些平淡,有些简单,有些复杂……虽然并不都是难闻的味道,但是混杂在一起,哪怕是草莓加哈密瓜加巧克力块一大锅死熬熬出来的也会是熏死人的腻味。
她真的快吐了。
冲到公园换得片刻安宁,温顽接到了来自孙小乔的电话。
她以为孙小乔要约她吃饭,没想到孙小乔打通电话后首先道歉,然后说……
“你今晚又得一个人住了。”
“啊?”
“别生气,我也不想的。”
“我没生气。”温顽问,“你是说,你也有事要走?”
“……我……也?”
“我明天要去洪城。”
“又?”孙小乔说了和孟仁律一样的话。
“对,我‘又’要走了。”温顽反问,“那你呢?你要去哪?”
“回家。”
“又?”
“别学我说话。”
“你回家干嘛?才刚出来啊。”
孙小乔解释道:“是这样,我姑姑来了。”
“哦,王七阿姨回来啦?”
“不是王七姑姑!”
“啊?”温顽认真琢磨了半天,“你不就一个姑姑吗?”
孙江赋是独子,温顽很小就住在孙家,对孙家的事情非常了解。孙江赋有许多堂兄弟姐妹,是真的多,多到温顽都记不住那么多长辈的名字。但是,孙江赋没有亲兄弟,只有一个亲姐姐,也就是那位做过刑警的王七。
当初孙小乔的爷爷奶奶离婚,孙江赋跟了爷爷,王七跟了奶奶,也改了姓名。
虽然后来关系和缓,王七这个名字也没变过。
除此之外,孙小乔没有其他姑姑,不然温顽不会不知道。
孙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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