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张床就足够了,这张床她也不要了,如果床底没东西,她就叫搬家公司来直接把这张床拖走。她一边拨通电话一边看了一眼窗外,今天她回来得真的很早,天还是亮的。她正庆幸着,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线浑厚,但一开口就是个坏消息:“抱歉,我们已经下班了。”
“现在天还亮啊。”
“我知道天还亮,但是我们下班了。”
“你们现在就下班了?我只需要搬一张床,我可以加钱!”她恳求道。可是接电话的那人非常坚定,“抱歉,加钱也没用。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都离开公司,我只负责接电话,搬家的工作是其他人负责。我们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至下午六点,不好意思,请您明天再打电话来吧,再见。”
说完,挂断了电话。
温顽愤愤看着黑色的屏幕,你不来,难道没有别人吗?
可是,她上网查了十几家不同的搬家公司,可每一家都是统一的答案:已下班。
碰壁多次,她终于麻木了。
第十五章秘密的纠缠者(十五)
等到孙小乔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孙小乔还以为她病了。“我没病,有点饿,正准备做饭,怎么了?”“你还没吃晚饭?”“是啊。”“那你过来,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去酒吧转转怎么样?”“你又去?”“闲的。”
温顽劝说道:“你每次都这么晚去,明天会累就算了,很危险的。”
“你放心,艾青陪着我呢。”
“你们和好了?”
“多大点事呀!”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不过我没怎么喝过,不一定能陪你太久。”
“没事,过来一块玩嘛。”
孙小乔说得很好,温顽忍不住被说动,答应下来,约定了一家粥馆碰头,她又拎着包出了门。等到了那家粥馆,孙小乔已经点了菜,“我记得你没什么过敏的,点了虾蟹粥,这里的虾蟹粥特别好吃。”
“好。”温顽疑惑地问,“你男朋友呢?”
怎么只有孙小乔在?
“他啊?”孙小乔勉强地笑了笑,“他临时有事,不能来。”
“小乔,你别总被他牵着鼻子走,总吵架就别理他了。”
“再说吧。”孙小乔无奈地说,“难得有次谈这么久……我爸妈一直盼着我结婚,他还不错,双方都见过家长,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分手的。他最近总是很忙,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吧,能容忍一下就忍忍,他不陪我出来玩,不还有你吗?”
“小乔……”
“哎!”她打断温顽的话,“你看,粥来了。”
能够被孙小乔看中并推介的食物从来没让我失望过,用肉蟹劈碎的蟹壳,蟹爪,融入在粥里,虾尾不提,虾头截取出一部分,平常会被舍弃的地方却格外鲜甜,拌着粥一唆,咸甜的味道带着极淡的姜香裹成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味。吃着美食,心情果然好了不少,温顽倒是真把烦恼忘掉大半。
下一个行程是酒吧,孙小乔是那里的熟客,进门不断有人跟她打招呼。
她把温顽领到了吧台,酒保看她一眼,没说话就调了一小杯酒。一层深红色的底,余下部分是深蓝色,如同装了一杯海洋。温顽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调酒,忍不住说:“这杯酒好漂亮,我要一样的。”
“你这酒量就别勉强了,这杯你受不了的。”孙小乔拒绝,对酒保说,“帮她调一杯淡的。”
酒保微微一笑,转身去拿材料。
“我来酒吧就喝淡酒啊?”温顽不服,“我就要喝喝你这杯。”
孙小乔说:“你不是说你没喝过吗?”
“是‘没怎么’喝过。”温顽伸手把那杯酒拿过来,“我倒要试试看。”
“好,你试试,先抿一点。”孙小乔说。
温顽才不理她,这么小一杯酒,也就两三口而已。
她直接干杯。
“喂,顽顽!喂!”
温顽“咚”一声倒地,人事不知。
……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顽才抱着头坐起来。
痛,她一醒来就觉得脑袋痛得要命。那种痛是好像有数千根针同时扎进她的头皮,连双眼都好像挨了几针。她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要裂开一样,这种痛占据了她大部分精神,连反胃的呕吐感都可以被稍微忽略。她慢慢适应过来,立刻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是她家,她竟然回来了。
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回来的?她竟然还躺在床上。
这时她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正用她自己的手机压着,上面的字迹十分娟秀,是孙小乔的手笔。她写明是她把她送回家,再她家睡到早上,看温顽还睡得很香,就自己先去上班了,如果醒来就直接到公司,想继续休息就打电话给她,她会想办法延长假期。至于昨晚的事,当时她喝了酒就直接倒地不起,孙小乔只好马上送她回来,拿她包里的钥匙开了门。
温顽把纸放回原位。
孙小乔确实考虑得很周全,她现在根本不可能爬起来上班。
虽然醒来了,温顽暂时也没法起床,把纸放回床头柜上以后,她马上接着躺回床上,继续睡觉。瞌睡了一阵,头痛从刺痛变成了隐隐作痛,更让人难受,但最起码有办法从床上爬起来了。她慢吞吞地下了床,嘴里还自言自语:“算了,先煮点汤喝,可能会舒服一点。”她记得几样解酒汤的配方。
温顽圾拉着拖鞋去厨房,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要开冰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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