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将有了近乎天翻地覆的改观。
在新皇登基时为了平衡各方面势力被推上帝都军军长的位置成为一枚各方势力都可以驱动的傀儡和棋子,不能不说是可怜又可悲的,然而便是在此时,菲利特对眼前这位老人却突然产生一种由衷的敬意,作为王国军中宿将中的宿将,也许履历与武勋并不足以让太多人铭记,但依然绝非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简单。
年轻的中将默然了许久,然后将手举过头顶,敬礼。
这是帝都军未来军长与现任军长被提前了的交接仪式,然而菲利特·加德并未能领会到这一点。
这一夜寒星萧瑟,月凉如水,黑色的夜空是高高的穹庐,整个大地黯然无光。
菲利特·加德走出帝都军总部的大门,一带马头边拐进了左侧的偏道,出乎意料的,内禁部队的长官费兰·皮瑟斯男爵似乎在路中央等着他。
费兰·皮瑟斯,便是后世传说的“美战士”。
银蓝色的及腰长发,斜飞的妖冶凤眼,阴柔娇美胜似女子的容颜,禁卫军笔挺的黑色军装上银鹰肩章振翅欲飞在凄凉的天光下泛起熠熠的清辉。
比女人还要漂亮,这是野史中随处可见的评价。
然而这话人们从不敢在当事人的面前提。
他出身中等贵族阶级,自少年时代便担任当时还是普兰亲王的皇帝的首席侍卫官,而今则已经是内禁部队乃至整个禁卫军的直接领导者,忠诚追随在皇帝的身边。
有人见过他奋战中浴血的身影,“像带血的白色玫瑰一般妖冶而美丽”。
菲利特自然是见证过这一切的人,抛开传闻里牵强附会以讹传讹的成分,依然对这位一起并肩战斗着走过来的战友保持了相当的好感。
然而他心里也清楚,眼下的情形,费兰·皮瑟斯绝不是来找自己叙旧的。
“有事么?”
下马走过来,两个人退到路边。
“美战士”微微一笑:“当然,我是来告诉你,不必去找陛下了。”
菲利特微微一愣,继而无奈一笑。
“使陛下让你来的?”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能指使我?”
“费兰……”菲利特皱了皱眉,凑近来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陛下的计划是怎样的,但是我总要知道一件事情,我这一走,帝都军其余三个师团必然不稳,光凭你的禁卫军,陛下是否有足够的力量自保?”
“菲利特。”费兰浅浅一笑,“你不是讨厌政治上的血拼么?”
“这……”老实人语塞,露出僵硬的懊恼神情。
“陛下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肯定句,美战士收敛笑意,“你一走,帝都军中的平很就再也无法维系,而这正是陛下所要的结果。”
菲利特悚然。
诱使对方先下手,谋逆叛乱的罪名,不过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名号。
“暂时离开帝都但是放慢行军的进程,以便保证可以迅速回师,所有的事情应该会很快解决。陛下不想让你的手染血。”这一次美战士的笑容里带了森然的凉意,“但是却不得不借助你的力量,实在是矛盾!”
“费兰!”
菲利特突然有了恼意,烦躁的气息不仅来自眼前这个妖冶但是散发冷郁气息的男人,而且或多或少来自那位海蓝色长发的年轻皇帝。
美战士却是轻浅柔和的笑开去,嘴角艳丽:“不好意思多嘴了,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太死心眼了。”
“我知道。”像皮球泄了气一样的松懈下来,菲利特无力的咽了口唾沫,“那么北疆那里呢,陛下不打算再派援军么,柯扬那点兵力固守是绰绰有余,可是要想返功的话……”
“北疆么……”费兰·皮瑟斯挑起好看的唇线,“蓝德尔估计已经出发了……”
惊愕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菲利特·加德的脸上,抬起头望着苍茫的夜空和天边的流岚,仿佛听到了远处奔腾的马蹄和肃杀的呐喊。
而此时,他和费兰都不会料到,同一时间,冰族雪狼旗的统领从自家温暖的帐篷里匆忙的钻出来,望着滚滚而来的滔天巨浪惊讶得忘记了说话。
第18章r17暗涌
“那时候正是雨季的高峰,远道而来的雪狼旗将兵们正被十几天以来稠密的雨水何时冷的天气所困扰,异乡的水土折磨着许多士兵,加上天气的原因无法对困守哈特市的帝都军发动大规模的攻势,即便是精明干练的菲路·赛恩旗主也无法阻止涣散颓靡的情绪在军队里悄然滋生。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天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流从黑暗里席卷了整个大营,顿时将一马平川的大地变成了一片汪洋。没有人知道这滔天的洪水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冰原骄子们在黯然无光的黑夜里看到从天边滚滚而来的白浪的下一秒,变成了洪水里挣扎溺水的人。他们惊慌的叫喊,互相践踏,然后陆续消失在滔滔的洪流里,只剩下散乱的旗杆与破损的营帐无力的在浪涛里漂流,远远的消失在天边。这一战,几乎耗损了雪狼旗近乎一半的精锐士兵,甚至身为旗主的菲路·赛恩阁下也没有幸免。”
——摘自《大陆史诗·冰原残章》
也许是因为在后来遭到灭族惨剧的原因,冰族本身所留下的记载并不多,《大陆史诗》中收录了冰族灭族前零星的记载,在这些记载中人们依稀可以想象出当时这场战役的情形。而在亚格兰的战史之中,人们更执著于当时的两位主要决策者黑公主柯依达与卡诺·西泽尔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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