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牵着孩子的手,一同上了那辆黑色的奔驰车,而于翰生则是在一旁打开车门。
此刻,对面的男人又指着照片上的人解释道:“最后一次他是和这个女人一起接孩子放学回家。对了,住址,我已经打听好了。”说完后,男人从身上摸出一张叠好的便签递给她。
于娉婷继续问:“你有听到过他们的对话么,或者是那小男孩唤他什么?”
“这我倒不清楚,隔太远了。”
蓦然,于娉婷面色凝重,接过便签,捏紧手中的照片,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抑郁和沉痛感。
此时对方抬眉试探性的问道:“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跟?”
于娉婷恢复神色,笑了笑:“暂时,不用了,谢谢。这些已经够了,钱我已经打到了你的账户上。你注意查收。”
一路上于娉婷连开车时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还差点闯了红绿灯,回到家,和保姆打了声招呼,她径自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了会儿,随即陷入一阵莫名的恐慌之中,小男孩的身世不得不令她怀疑,若是亲戚或者朋友的儿子,她都是见过的,而且于翰生也不是那种殷勤之人,更不可能提前下班赶去学校接一个关系不深的人,而且还是这么躲躲藏藏小心翼翼。
除了私生子之外,她真想不到任何的身世。而且她曾在电话里向廖海琳推敲过此事,可母亲似乎毫不知情,平时于翰生有任何事都会和廖海琳商量。在她的眼里,于翰生是位慈父,对母亲廖海琳而言更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丈夫,他和母亲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她不信这个小男孩和父亲有血缘关系,但是种种奇怪的迹象又不得不让她产生怀疑。
于娉婷拿着着一沓厚厚的照片沉思了良久,还是想不明白,她并未曾听廖海琳说过,于翰生曾经有何不轨之事,廖海琳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若是以她的性格,知道于翰生背着她做了这些事,即使那个男孩到最后和于翰生没有关系,依廖海琳的脾气更不会善罢甘休。
她躺在沙发上闭目沉思时,恰好冯慕勋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于娉婷仓皇起身,拉上提包拉链,将包放好,神情局促的看着他:“回来了。”
“嗯。”冯慕勋应了声,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儿,可也没问她。
晚上她脸色不佳,随意吃了几口饭,又径自坐在靠椅上不说话,她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着号码,却始终没有拨过去。
冯慕勋倒了杯水递给她,语带关切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于娉婷接过他手中的水,喝了几口。她不敢告诉冯慕勋关于自己臆测于翰生的事情,况且男人对于同性的出轨基本上都持以宽容态度,在自己没有亲口听到于翰生承认之前,她选择隐瞒一切。只是担心若是真是自己猜测的结果,却不得不让她由衷的心寒和害怕。
末了良久,她垂眼,突然迸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冯慕勋,你哪天要是在外面有人了,或者是看上谁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千万别瞒着我。”
冯慕勋被她这番郑重其事的怪异言论惊了半晌。见她面目严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话更多的像是在对他的警告。
他蹙眉回了句:“你别胡思乱想。”
“冯慕勋,我是说真的。”于娉婷脸色愈发地苍白,五指紧握,似在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冯慕勋见状没在继续追问她原由。
听到她这么认真,他兀自抿嘴浅浅一笑,他能不能想成这是她开始在乎自己了。
静了几秒,他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又像是在转移话题:“要不要听我们爸妈的故事。”片刻之后,他继续道:“我爸妈曾经历过的事情,要从六七十年代说起。”
一想到这些,他的思绪似乎飘了很远。
“我妈十几岁就嫁给了我爸,从文/革到平反,那时候许多夫妻相互揭发,把对方的枕边语私房话整理汇报,试图以此来明哲保身,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在我爸妈身上,他们俩一直是相互扶持、患难与共一起走到了最后。我妈病倒在床上时,我爸还在参加任务,后来知道她时日不多了,上级才正式给我爸批假,我爸就在医院寸步不离的照顾她,那时我才七岁,当时我还有我哥,我们一家人都住在医院陪着我妈,我印象最深的事,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我爸坐在病床前捂着脸哭。”
说到这里时,冯慕勋微微蹙眉。依旧维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情,仿佛在叙述着一段平常不过的事。
于娉婷目光深邃的看着他,眼中有着复杂难言的情绪。于娉婷只听于翰生说过,冯慕勋母亲去世得早,却没想到居然是在他那么小的时候。
他继续道:“我妈死后,我爸直到现在都没续弦。无论谁劝都不管用,甚至是军区领导逼着他再娶,他也不听,他说这辈子有我妈,就已经够了。”
停了片刻,他眸色转黯没有再继续下去。
“点点。”冯慕勋淡淡地喊了声,将垂在裤兜的手,转而放置膝盖。
须臾片刻,冯慕勋收起眼中的沉重之色,面目柔和的看着她:“我同你讲这些,不是想让你感动亦或是同情,我这人不会说漂亮话,我就是想告诉。我和我爸一样,但凡只要是我认定了的,就不可能轻易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十点之前写完的,因为想看看爸爸去哪儿第二季。
后来写完不满意,,修修改该到现在。还是修文重要,小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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