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只要你把事情抖出来,他的节目就不会被迫让出去!谭冉是不是见异思迁贪图名利脚踏两条船?为了上位甩了你娶了苏紫紫?”
辛曼的肩膀被他捏得发疼,可是再疼也疼不过他那几句话,一股凉意从风中蔓延到心里,她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他,一直看到他眼底的愤怒归为冷静。
“抱歉。”韩泽渐渐松开手,发怔的看向被他抓皱的衣服。
辛曼摇了摇头,她理解韩泽,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替他讨个公道。
“陆师兄……是我见过最不争的一个人。台里远不如你想的那么干净,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替代。但是陆师兄,他不求出境,不求名气,只是单纯的想做好节目。为什么,要把已经成熟的节目给了谭冉,然后给他一个时下流行的新节目?在这档节目上地方台已经取得成就,获得了一定的观众,这个时候去分一杯羹,无疑于以卵击石,可是偏偏台里就要陆师兄用这一颗卵去击碎石头,取得成效,你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吗?”
韩泽的话字字珠玑,敲得辛曼心口生疼,她终于知道刚才产生的那份异样的情绪是什么了,是心疼,是见他强颜欢笑隐忍落寞的心疼。
“下去吧,他需要你。”韩泽侧过身不再看她。
辛曼整理了一下上衣,毫不犹豫的下楼。
演播厅里火热依旧。
那个站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的男人,对着镜头说着感人肺腑的话语,现场的气氛尽在他掌控之中。
有些人,注定为话筒而生。
节目终于结束了。观众席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陆斌卿谢幕。落幕。
人生就是场舞台剧,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
辛曼隐去眼角的泪水,看着被人团团围住的他,心里堵得发慌发疼。
自从上一次在停车场遇袭后,辛曼再也不敢单独进地下室。阴森森的冷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辛曼靠在车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该说什么?
她该以什么身份说什么呢?
辛曼觉得自己冲动了,直起身子转身离开。
陆斌卿正向他的车走来,视若无睹的解锁上车。
辛曼尴尬的站在车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是不耐烦的一声喇叭响惊醒了她。
陆斌卿见她仓皇失措看过来的模样,如误入迷途的羔羊,心中某处坚硬的地方软了起来。
摇下车窗,伸出头,声音冷淡:“走吗。”
辛曼就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上车,一路上动来动去。陆斌卿板起脸,不悦的低吼:“安分点!”
辛曼乖巧的低头,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动起来。
“那个……那个……师兄你今天好棒。”
陆斌卿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心中划过一条暖流。
辛曼见他不搭话,懊恼的低下头绞着手指。
陆斌卿稳稳的把车停到她楼下。
辛曼看了眼窗外熟悉的景色,挣扎之后鼓起勇气道:“师兄……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陆斌卿幽暗的双眸里透着一点亮光。
辛曼发自肺腑的朝他傻笑。
陆斌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多了一丝温柔少了一丝冷漠。
满身的疲惫。
倏然,身子一震。
电光火石之间,辛曼已经从他怀里退出来,右手握成拳状对他说:“师兄,加油!”
陆斌卿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波澜。
……
☆、第十四章
节目在周五黄金档播出,前三十分钟的收视率已经拿下全台非新闻类节目的第一,韩泽目光灼灼的盯着不断上升的收视率,眼角湿润。
这一场仗,他赢了。
韩泽恍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紧张的上不了台,他言之凿凿气定神闲说:“你可以。”
如今,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可以”,一次又一次让人由衷钦佩他的能力。
陆斌卿则平静得多,盯着他对面快要把头埋进盘子里的女人,时不时出声提醒她:“你要用鼻孔吃饭吗?”
辛曼脸发烫,从脖颈红到额头。
陆斌卿伸出食指抵着她的额头,趁她没低到桌底前,抬起她的头。
“师兄……你不去看收视率吗?”辛曼算了一下时间,节目应该播出一大半了。
陆斌卿抽出两张纸递给她,指了指她的嘴角,淡定的说:“报告里会写。”所以现在去看无非增加揪心,一切还未尘埃落定,看了也白搭。
“我相信师兄!一定可以的!”
陆斌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辛曼的脸又情不自禁的红了。他侧过头看向窗外,昏沉沉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餐厅里橘色的灯光印在窗户上,显得屋内的一切如此温和。
“辛曼,如果是可怜,那大可不必。没有谁应该被可怜,不管是哪个节目,我都会全力以赴。这是我的工作。”陆斌卿目光如炬,似乎期待眼前的人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期待她说什么。
在那日那个朋友似的鼓励拥抱后,陆斌卿波澜不惊的心不争气的翻涌起来。
辛曼见他漆黑眼眸里的自己,惊慌,呆滞,茫然,低下头不敢看那双洞视一切的眼睛,嘟囔的抱怨:“我们是一组呀……”
辛曼听见陆斌卿微叹了一声,似妥协似无奈,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只仅仅一秒钟,便插回口袋里,起身就走。
辛曼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良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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