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面对她二人钟晨也颇为知礼,分别称呼她二人表姐、表嫂。
在外面就听见他稳重而彬彬有礼的声音。
怎么救了妹妹,这人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张暄心下暗道。
张晴却没有那么多的思量,冷着一张小脸叫红鹃背进门,小丫头子打起帘子,她环视一圈,最扎眼的站在娘亲身边的那个胖子进入她眼帘,红鹃将她放到温夫人最下首的椅子上,她还没来得及转开视线,那胖子就冲她挑了挑眉。
还是那么张狂!同时看到这一幕的刚站到张晴身边的张暄在心里感叹。
张晴则是直接嚷了出来:“有什么好得意的?昨日不是说过两清了么?”
“娇娇!”钟晨还未开口,温夫人便出言喝止张晴,“人家刚刚救了你。”
但是她的喝斥声不太严厉。
这样的喝斥张晴并未在意,但却很听话的闭了嘴,轻轻哼了一声嘴巴噘得老高,同时将脑袋也扭向一旁,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钟晨。
温夫人就对钟晨道:“小女顽劣,还请钟公子莫要怪罪。”
“表姑母客气,”面对温夫人时钟晨又是一派温文,“她是我表妹,侄儿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什么“表姑母”、“表妹”、“侄儿”?张晴被从他口出蹦出来的几个词汇吸引,愣怔怔的转过头看向他。
不想她这一调转视线,钟晨转头正对她,再次挑眉。
哎呀这个大坏蛋!张晴气得要跳脚,他这是挑衅!这是赤/祼/祼的挑衅!
始终站在她旁边的张暄见状伸手按在了张晴的肩上。钟晨将头转到她这边来娘亲她们就看不到他的神情,这是故意挑妹妹的火儿呢。
这小子太坏了!
被张暄按住肩头的张晴也在这会儿明白了钟晨的意图,虽然心有不甘,却不能那么轻易的就着了他的道儿,只得恨恨的再次将头扭向一旁。
温夫人听钟晨提起的称呼,想起这个茬来,便对张暄招手,“婷婷,娇娇,你们还不知道,他原与你们有亲,”说着面向钟晨指着张暄道:“她比你大,你应该称呼她一声表姐,”又指着张晴笑道:“这就是你表妹了。”
张暄就上前与钟晨见礼,面对她时钟晨倒不似上次那般,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表姐”并问了好。
可是张晴却怎么都不愿意叫他做“表哥”,无论温夫人怎么解释她与钟晨是怎么扯上的亲戚关系的,她都不肯开口。
“你这孩子,”温夫人知道小女儿有心结,却也无可如何,只得起身走到她身边柔声劝道:“上次之事已经过去,他昨日还曾仗义相助,怎么你叫他一声表哥还委屈了不成?”
“昨天我已经同他道歉并道谢了,”张晴皱了皱小鼻子,“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向我道歉,还说了与我从此两清的话。叫他表哥我是没受屈,可是他总是那么嚣张得意,仿佛我叫了他表哥他就赢了似的。”
任谁被屡次三番的挑衅,都会忍不住脾气,更何况被挑衅的人是出了名的脾气大。张暄悄悄的给温夫人递眼色。
温夫人顿时明白了,她也是被钟晨纯良无害的态度给欺骗了。
这孩子,也太淘气了。
未想温夫人还未开口,钟晨已经笑道:“表姑母,小侄方才同表妹开了个玩笑,还望表姑母莫怪。”
落落大方的举止,神清气朗的笑容,只会叫人以为他是个风光霁月的孩子,温夫人一时间竟分不清他到底是个嚣张狂妄的惹祸精;还是一个仁心大义的智勇之士;抑或是亲眷家通情达礼的好孩子。
“你表妹年幼犯了倔,待过后表姑母说她。”面对两个怪孩子,她只能和稀泥。
钟晨笑着点头应是。
张晴就不愿意理他,抬头看着温夫人问道:“爹爹和二哥呢?”
“他们都有事出去忙了,”温夫人抬手轻轻揉弄着张晴的脑袋,柔声问:“脚还疼吗?”
今日一大早她就和婆母一起去看了娇娇,又现招来于大夫问过,得到无关大碍的答复后,才稍稍放了心。
昨夜侯爷已经将事情原委说予她听,那起子恶人,且走着瞧吧。
“敷了药,已经好多了,”张晴摇头,之后安慰温夫人,“娘亲别担心。”
温夫人点头,转而招呼钟晨坐下说话,闲聊了一些武定侯府以及她那位从姑近况,又提及京里新闻,近午时邀请钟晨同桌用饭。
众人一齐往饭厅去,张晴等红鹃来抱她,仍坐在那里没动,从她身边经过的钟晨乜斜了她一眼,嘴唇未动,两个字却轻飘飘的传了过来,“呆子。”
张晴抬头,见他正笑微微的听姜老夫人说话,似乎方才那两个字,并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那声音分明就是他发出来的。
张晴调整呼吸,促使自己平静下来,劝自己只当听不见。
以前青青姐姐那样待她,常拿话儿排揎她,也说过她“呆子”、“没牙佬”之类的,她不是都没生气吗?
思及至此她忽然想起来,那日在采莲湖上他欺负她时,她就说过:“青青姐还说我是‘呆子’、是‘没牙佬’呢,我都没怎么样”的话,难道这么长时间了,他仍然记着那话?
小心眼儿!张晴暗暗的腹诽,却又不能当着娘亲她们的面儿将他如何——其实即便没有在娘亲她们跟前,她也不能将他如何,否则就成了忘恩负义,可是他现在的作为不是挟恩?但是他又没图自己任何报答,不过是讨人厌了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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