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护卫,缓缓闭上眼睛。
玲珑不敢打扰她,靠着孙妈妈,两人激动的你瞧我,我瞧你。再看余念娘毫不在意的样子,两人心中底气更盛,就算现在他们独自上路,也不会如之前一样害怕了,有她们家姑娘在,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两人均笑了笑,一脸从未有过的轻松,现在只需早些歇息,明晨早些上路,避开晨雨即可!
想到这儿,两人慢慢压下心中的兴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而坐在火堆另一旁的车夫,一直听着余念娘主仆三人说话,他只知道余念娘会看天观星象,没想到竟然还能占卜未来之事,我滴个天啦,这可了得,没想到一个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有这本事。
车夫看着火堆旁的余念娘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尊敬之意。
夜色渐深,冬的夜风寒冷刺骨,露宿野外,更是冷得很。一整夜,孙妈妈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稍有动静,她便醒了,看见空地上升起的几堆火光,到处依靠而息的人,她又闭上眼睛,反正睡的不是很安稳。
半夜的时候,有人突然将她推醒,然后她便看见王婆子那满脸皱纹的笑脸。
“哎呀,孙妈妈,可算是追上你们了,我捡了些柴禾替你们添了火,你看这大半夜的也不好再另寻地方,我们凑合着跟你们一起烤烤火,你看成吗?”
王婆子嗓门大,噼哩叭啦的一通,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别人。
那边有人就抬起脑袋看了过来。
一旁的余念娘子稍微动了动,她下意识的将上的大斗篷拢得更紧,浓密的眼睫毛动了动,火光照在她眼睑下的影微微抖动着,像似要醒了。
孙妈妈不悦的瞪着王婆子。
“你放心,我们就围着火堆休息一会儿,这大半夜的也不好生火。”王婆子立刻压低声音道。
孙妈妈这时才发现王婆子的男人和儿子都围在火堆边。
生的两堆火,孙妈妈怕余念娘夜里冷,便让她坐在两堆火中间的位置,她和玲珑坐在余念娘左手边,车夫在余念娘右手边火堆位置,离余念娘有一定距离。
可现在王婆子的儿子和男人虽然和车夫坐在一起,却是面对余念娘的,正好能看见余念娘的脸。
孙妈妈面无表的扫过王婆子的男人和儿子。
王婆子那是多会看人脸色的人啊,忙让她男人和儿子挪挪位置,两人也不敢再东看西瞧,纷纷挪到边上,她儿子靠里,也好离火堆近些。
王婆子又在余念娘的右手位置,也不管和她临近的是赶车的车夫,一股坐下,刚好挡住了几个男人的视线。
孙妈妈绷着脸,王婆子素来脸皮厚,和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反倒还会惊醒余念娘。
于家车队空地上有四五堆火,仆妇些全围在一个火堆处,那些侍卫两两的围在火堆旁,再多去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
不过是欺负她们家没个主事的男人罢了!
孙妈妈心中气愤,余老爷去后,他以前的好友渐渐都没了来往。若不是余老太爷是个大夫,认识几个人,余家会落魄得更快。可余老太爷走后,几乎再没什么人理会过余念娘,余家的辉煌不复存在,变得和普通百姓家一般,这几年,她们在余家的生活也是越加拮据。
王婆子之所以还能对她们笑脸以对,不过是因为余念娘的观星占卜本事。只要等她们到了舅老爷家就好了,像王婆子这种势利小人再也不用理会。可是,舅老爷到底只是舅老爷,抵不上父母,姑娘去了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低人一等。
孙妈妈心中郁闷,觉得未来迷途茫茫。她心中烦闷,想要歇息,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东想西想,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又被一阵马蹄声吵醒。
“什么时辰啊,怎么于家这么早就要起程了?”孙妈妈一脸疲惫坐起来,眼皮重得快粘在一起,揉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眼前的景让她愣了愣。
余念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坐直了子,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的盯着官道的方向。玲珑坐在旁边亦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官道。
而于家护卫全都站了起来,有些藏在暗里,有些站在余太夫人的车旁,个个绷着脸,手中提着长剑。那领头的男子则站在火堆旁,面色冷峻的盯着黑夜中,眼神警惕,像黑夜中的猎豹。就连先前在火堆旁休息的仆妇些也全都站在一起,紧紧靠着彼此,将余太夫人的马车掩在后,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于妈妈绷着脸,站在车旁,的盯着仆妇,这才让惶惶不安的仆妇们没有惊叫起来。
整个于家车队一幅俨阵以待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深更半夜的官道上怎么有马蹄声?
杂乱而有节奏,显然不止一匹马!
孙妈妈看了看天,似乎已经申时,离她们计划的起程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自己什么时辰睡着的竟然不知道。
突然她看见一个影缓缓从前面走过。
“姑娘!”孙妈妈惊了一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傻子也能瞧出此时有些不对。
孙妈妈忙上前拉住余念娘。
余念娘回头看她一眼,道:“无事。”轻轻拂开孙妈妈的手,抬脚再次往前走出几步。
月色已隐,天上乌云遮,官道上漆黑一片,更何况两旁林立大树,更是看不清是何况,只能听见奋疾而来的马蹄声。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黑夜中清晰响亮,像催命符似的在宽阔寂静无声的空地上空回响,众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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