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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肩上挎着包袱,或手中捧着物什。这边的小巷子,夹道是通往城东门的最近的路。
余念娘一脸平静的看着来往行走的人们,神态逸然,表悠闲,整个人透着轻松随意,没有一丝战争即将来临的慌乱和害怕,这和其它人的紧张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不协调的闹中显得有些突兀!
突厥将至,这是谁家姑娘,竟有如此闲逸致在此?
过往行人不由纷纷侧目看去,连带着旁边站着的丫环也被人多瞧了两眼。
突然丫环拉住旁边经过的一个男人。
“王大叔,你们这是干嘛去呢?”
叫王大叔的男人回过头来,见是玲珑,平很少出门的余念娘竟然也站在旁边。脸上惊诧一闪而过,嘴角就带了笑,只是笑意还未散开又凝在一起:“原来是余姑娘啊,平你都难得出来,现在兵慌马乱怎么又乱跑。”
众人恍然,原来是余姑娘啊!
伊州城姓余的姑娘不少,可是常年不出门的余姑娘可不只有那么一位,王大叔那句“原来是余姑娘啊”众人一听就明白了。
这位余姑娘能被众人知晓,不仅是因她一年到头未见出门几次,还因为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哑巴有什么稀奇,但是,这位余姑娘可是相师,而且观星看象准的!偏偏她又不出来替人占卜,不管你出多高银两,只凭着她自己高兴做事。
余姑娘有一个牙尖嘴俐的丫头,每当听到有人说她家姑娘是相师时,那丫头便横眉怒眼纠正别人:“相师岂配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乃是占卜师,将来是要进天道院做天师的。”
我滴个乖乖!
谁不知道开国开始,皇帝便很看重天师,西北预言之后,天师更是成了皇帝心腹大臣,不仅招揽天下有能之士进天道院,还将天道院归入司天监。随着天师院在朝中地位越来越高,后来天师更是直接替代了司天监的职责,观星占卜,推测预算。若不是顾忌着司天监一直敬业守则,从没出过什么大错,估计早被天道院给并了。
也不知道谁给了这丫头这么大的胆,此般口吐狂言!
饭后茶余人们就要听些八卦,知道余姑娘的人不少,可真正见过其人的几乎没多少!
现在站在面前的可是大活人啊。
众人纷纷驻足停留。
“这突厥不是还没来吗?哪用这样大惊小怪的。”玲珑无视周围人直直的眼光,不以为意的说话。
光看到姑娘就眼睛发直,若让他们知晓姑娘的本事眼珠子岂不要掉地上!
玲珑仰起下巴,一脸傲气。
听到这话的人可都倒吸一口气。
不趁着突厥没来逃走,等突厥大军到了还能跑得掉?
众人心中齐齐想道。
王大叔惊愕之后神色变得严肃,看着余念娘认真的道:“余姑娘,虽说这突厥没到,不过咱们要有备无患。”
“……我们一家老小土生土长在这地方,京城各州府是没有亲戚。就算突厥打到伊州城外,咱们也死守这地方不走的。可人家有远亲的可不一样,能到更安全的地方更好……”
这话可说到众人心坎里,能躲则躲,若是援军能及时赶到,将突厥赶回草原,他们这些离家的人就当是走一趟亲戚算了。
“……像你们家这样的,可得早作打算。”
玲珑翻个白眼,她们家怎么啦,她家姑娘可厉害了。
见玲珑一脸不以为意,王大叔耐心子,好意提醒:“这突厥历来心狠手辣,想十年前西北一战,战场上血流成河。十年后突厥突然进犯,想必是要报十年之仇,不然怎么会将庭州屠城……”
余念娘和玲珑睁大眼睛看着王大叔。
这谣言还真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不像样啊!
“突厥为何进犯,这么机密的事,王大叔你怎么知道?”玲珑道。
“这可是外边都传遍了啊,不信你问问大伙儿。”王大叔言词凿凿的道。
众人见余念娘转过头来忙附合着点头。
“突厥才多少人,光咱们西北大营的将士就能挫其势。”玲珑一脸自信的道:“再说了,朝庭不是派大将军率军前来支援了吗?”
“玲珑姑娘你这可就说错了。宁安候率领的西北将士是勇猛果敢,但这些年西北将士已经被朝庭抽调走不少。而且,玉门关是一道天险,若让敌军过了玉关门,别说陇右道,就是关内道都危险了,只要关内道沦陷,攻入京畿道简直是轻而易举,那时,京城也就不保了。”王大叔分析的头头是道:“所以,西北大营不仅得镇守玉门关,还得管辖陇右道南北。陇右道狭长,几乎将突厥北边包围了一半。而,陇右道南边又有蒙古,还得防着契丹,和柔然人。这几处哪一处少了兵马都使不得。所以,西北大营那点兵马哪够看。虽然大将军已经率军前来援助,可是京城路途遥远,若是突厥大军丧心病狂,突然加快速度,恐怕大将军也鞭长莫及啊!”
王大叔一脸忧愁,像个亲自临近过西北战场的将士似的。说的头头是道,经他自己这么一分析他自个儿都觉得伊州城悬了。
周围众人早将驻足在此的目的忘了,此时纷纷目露忧伤,慌恐不安。
第05章信不信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伊州人,突然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活,谈何容易?别说立足,做生意,就是吃喝嚼用可能都会成问题。朝庭虽说会拨款安抚民众,可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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