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肠子和墨云飞一样简单干净,而楚烈却是藏得太深,心思太重,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她还是更喜欢与单纯之人打交道,太过复杂的人交往起来,往往太过费劲,比如说楚烈,比如说姬渊。
忽然,萧朔之才挥到一半的手腕却是被一人从身后一把抓住,萧镜之一脸冷酷地站在他身后抓着他的手,阴冷冷地说,“想死?需要我帮忙么?”
“大、大哥……”萧朔之立刻怂了。整个宁国公府里,他不怕祖母老宁国公夫人,也不怕他母亲宁国公夫人,至于宁国公常年在西陲镇守边疆管不到他,他就更不怕。唯有萧镜之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大哥,他是怕极了。
从小,他只要见到萧镜之,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都是绕着走的。反而是对萧望之这个堂兄,他更亲近一些。
“镜之表哥。”墨紫幽向着萧镜之行礼,又向着跟萧镜之一起走过来的萧望之行礼,“望之表哥。”
萧镜之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拽着萧朔之就走,萧朔之拼命用眼神向萧望之求助,萧望之别过眼装作没看见。
单从萧镜之对墨紫幽不屑的态度上就能看出宁国公夫人无论如何是不会让萧朔之娶墨紫幽的。就算她不用去和亲,也不过是墨家二房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纵然她如今得了花朝宴的魁首,即将名扬金陵又如何。世家联姻看中的是家世背景,而不是美色才华,宁国公府让她进门根本毫无好处。更何况,她还有个孤星入命的名声在。
眼看着萧朔之已经被萧镜之拖着走出老远,萧望之看了他们一眼,便向着墨紫幽点了点头,转身正要跟上去。
“望之表哥。”墨紫幽却是唤住他。
萧望之方举起的步子又放了下来,回转身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月初九,你就要参加会试了,千万留心你用的笔,笔杆里也许会藏着于你不利的东西。”墨紫幽看着他正色道。
萧望之一怔,她这话说得没来由,可是萧望之却是听明白了,他皱起了眉头,“你知道了什么?”
“我只知道,以你之才必定高中,而你心性坦荡正直,若是入仕必是国之大幸,黎民之福。我实不忍你毁于奸人之手,故而多此一言。”墨紫幽缓缓道。前世萧望之因考场作弊之事不得入仕,终是一生无为。然而,许多人都相信他是被冤枉的,能得众人如此,自然是他为人坦荡正直之故。
“奸人是谁?”萧望之又问,毕竟言出有因,墨紫幽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提醒他。
“我不知,但请表哥信我之言,小心便是。”墨紫幽怕他追问,而她难以自圆其说,便向他福身行礼告退,才转身走出两步,又回头对他道,“我今日提醒之事,切勿让第三人知晓。”
萧望之点了点头,墨紫幽报以微笑便走了,独留他一人在那沉思。
***【。。。。。】***
萧镜之一路拖着萧朔之欲去找宁国公夫人,好让宁国公夫人管束着萧朔之,别再让他去缠着墨紫幽。明明萧镜之只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可萧朔之莫名就觉得这比他骂他一顿还要可怕,一路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萧世子。”走到一半时,墨越青却是突然出现拦住他们,对着萧镜之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姑父何时与我如此生疏了,唤我镜之便是。”萧镜之淡淡道。
墨越青只是冷眼看他,并不说话。
萧朔之看了看墨越青,又看了看自己大哥,这才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这时,萧镜之松开了他的手,对他道,“你自己先过去找母亲。”
萧朔之顿时大喜,转身便要开溜再去找墨紫幽,哪知身后传来萧镜之不阴不阳的一句,“如果我发现你没去母亲那——”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比全说完还让萧朔之腿软。萧朔之缩了缩脖子,脚下硬生生拐个了方向,垂头丧气地自己去找宁国公夫人了。
“姑父要同我说什么?”待萧朔之走了,萧镜之才问墨越青道。
“云天带回来那条龙鱼,是宁国公府帮着他寻着的吧?”墨越青问,墨云天有几斤几两他清楚得很,单凭墨云天哪里有能力寻到那百年都难得一见的龙鱼。况且,墨云天为了这个月初九的会试,一直在南山书院中下苦功,又如何有时间去做这些事。
“云天表弟说姑父正为献给皇上的寿礼为难,故而就请我帮了这个忙。”萧镜之回答。【。。。。。】
“呵,那还真是多谢你。”墨越青冷笑一声,“只是龙鱼送到我府上那晚,我次子云飞就因看龙鱼而差点溺水身亡,惹得我府中大乱。”
“哦?”萧镜之漠不关心地应了一声。
“偏偏就在那晚混乱时,我书房里丢了一样东西。”墨越青又道。
萧镜之并不接话,面上神色纹丝不动。
“宁国公府真是好手段,何时在墨家安插了人手,我竟未察觉。”墨越青冷笑,若非是丢了那样东西,他还真猜不到墨云飞那晚落水会与宁国公府有关。
“那东西,本就是当年姑父从我父亲书房里不问自取的,如今还回来也是应该。”萧镜之面无表情道。
“你们宁国公府拿着我的把柄,我拿那物不过是为了日后求一个保障。”墨越青冷声道。
“姑父可别忘记了,你的那些把柄是我父亲帮你从苏家拿回来的,你该感激才是。”萧镜之冷冷道,“而不是做出这等恩将仇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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