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敲开家门,还以为自己的案子有了进展,没想对方第一句问的便是:“常先生,请问你认识一个叫蔡堂燕的吗?”
“她怎么了?”
“那看来是认识了。”
常鸣让他们进来,两人打量着屋里崭新的装修,跟蔡堂燕那个小区截然不同的面貌,两人关系让人深思。
两人便开始例行询问,问认识一个叫钱冬薇的吗,常鸣直接否认,反问:“蔡堂燕出什么事了?”
这急切的反应是自然而然的,即便她对他再不堪,当她跟警察挂上钩时,他第一反应便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倒无关担心与否,纯粹好奇。
“常先生你跟蔡堂燕属于什么关系?”
常鸣像识大体的人,极为配合,“朋友。”
“这钱冬薇失踪前见过蔡堂燕,我们特意来问一下,2月27日晚上——”
常鸣说:“不在场证据?”
“也可以这么说——”
“2月27日晚上十点左右她跟在她家里,大约十点半我打车离开回到这里,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对方为他干脆的回答愣了一下,记下要点后问:“那你知不知道她回来之前去了哪里?”
常鸣说:“不知道。”
民警又问几个问题,常鸣一一作答,没有再反问,过程相当顺利,最后忍不住跟常鸣握了握手,谢谢他的大力配合。
两个蓝色身影走后,常鸣找出王琢的电话。
“王琢,是我,有要事。——以前你在公安局说得上话的朋友,还有联系么,想托他打听个消息。——不是我的案子,是另外的。——好。回头谢你。”
王琢的朋友说要先打听一下。
这一下就是半天,常鸣开会走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干脆交代好秘书,自己回办公室抽根烟。
烟盒在手里不知转了多少轮,那人的电话来了——
“常总,哎,我给你问了一下,不过这信息按理说是要保密的……”这人办事聪明,既然常鸣是王琢的朋友,也不多问他与要打听的人什么关系,避免尴尬。
常鸣说:“嗯,我懂,您说,这事就你知我知。”
那人把钱冬薇失踪案大体说了一遍。常鸣问的也是钱冬薇的案子,没有直接问蔡堂燕的,侧面打探往往让对方松懈,不经意吐露不属于重点的细枝末节,方便他顺势追问。
常鸣果然道:“钱冬薇那个好姐妹什么情况?怎么不怀疑她了?”
“说到这点,有个比较耐人寻味的事。钱冬薇的这位好姐妹在她离开公寓后,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位好姐妹宣称对方……强/奸了她……”
后面的话如变成耳鸣,失去了实质内容。常鸣甚至怀疑他听觉出问题。
“哎,常总,你还在听吗?”
“你说她被……了?”
那个词跑进他脑海,到了唇边像触犯禁忌般咽下。哪怕作为旁观者,这样的词眼也很伤人。
“她说是这么说,但是指控也需要证据,这类指控取证非常艰难,况且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男人那边宣称你情我愿。不过这个女人以前也在市里有名的夜场上过班,同事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所以是你情我愿还是强迫,这还很难说……不过两人的关系在这案子里关系不大,暂时就没往下追究……”
烟盒在常鸣手里变成圆实的一团。
他语气森寒,“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赶着更新忘了说。非常感谢看了25章没有弃文的各位。
那就再来个预警,此文开放性he……
第二十八章
时隔大半年,常鸣来到混合夜色。整顿之后的混合夜色应该称之为“简单月色”更合适。
常鸣没带手杖,一个人来到吧台边,掰开西服的扣子坐高脚凳上。
沈代蜜很快迎上来,熟稔地朝他微笑,替他叫了杯酒,“常先生,好久不见了。”
常鸣点过头,“阿柏跟你说了。”
沈代蜜下巴往吧台另一头一抬,压低声:“那个就是。”
小年轻,发型时髦,本就瘦削,又裹着黑马甲、黑西裤,细长得跟条铅笔似的。
“我最近还听说了一些八卦,拿不准常先生有没有兴趣……”
常鸣示意她继续。
“据说他跟以前在这上过班的一个女孩……好上了,我回想了下,好像常先生也认识的。”
常鸣手指轻点着吧台,那杯酒没有动,人出奇的冷静,好像当真不假的旁观者。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好像很自豪,背后吹得很厉害,跟很多人都说了。还有——”
常鸣本来还盯着那个小酒保,沈代蜜一卖关子,他便转回眼,说明一字不落听进去了。
“说只花了两百块,一摸那腰反应就特别大……”
常鸣本握着杯,手滑似的撴落杯垫上,酒水洒出一泼。沈代蜜忙举手,让人拿来一盒纸巾,她小心给擦干了。
常鸣心里亮堂着,这八卦经女人之口说出,已是极尽委婉,要追溯到源头,那个洋洋自得的男人也许用词粗犷百倍——
“记得以前在这上班那个话很少的女孩么?最近搞了下,才两百块,一摸那腰就扭啊扭的,特别带劲,紧巴巴的。”
“哎哟我操,我还以为你早上过了,不都说是你马子吗。”
常鸣让沈代蜜凑过来,与她耳语:“你帮我找个他身边的人,传个消息……”
沈代蜜听着,中途嘴巴倏地微张,眼神诧异。
“听明白了吗?”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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