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几株叫不出名字的有刺藤蔓。院外好几个大汉守着,见到来车,一个个提高警惕,眼珠圆睁。
警察熄火,从驾驶座上下来,先向最前面的人打了声招呼,两人聊天了几句,眼神从柏一脸上扫过。
她靠着车窗,心脏跳得极其厉害,只感觉头皮发麻,手臂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这不会是要把她给卖了吧?
两人交谈完,警察开了后座门,从后面扣住柏一的手,柏一用力挣脱,奈何男女力气相差悬殊,她的手被铐上,整个人被警察拖了下来。
头晕,脚步有些虚浮,柏一踉跄了几下,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带头的说了几句话,下属扯着柏一进屋,随便把她丢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拿链条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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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承奕以最快的速度将孩子们送到医院,医生护士推出急救车,赶紧送到急救室抢救。他给杜拉打电话,让他赶快医院。
车里都是血,他去洗手间将手上的血清洗掉,又抹了一把水在脸上,沉沉地吸了一口气。
杜拉火急火燎地赶来,卡娜和阿赛因紧跟在身后,卢承奕带他们到急救室外面,说:“你们现在这等着,柏一还在那边,我去接她。”
“好,好!你快去。”卡娜扶着杜拉颤抖不停的手,小声祈祷,“会没事的,保佑卡洛,保佑卡洛。”
可当他回到案发地时,发现柏一根本不在。
现场只剩下几个善后的士兵和几个住在附近的居民。卢承奕心口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跑去问路人,有没有看到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孩,纯黑tee牛仔裤,长头发,没打伞,一直在这边。
“没有。”
摇头。
“抱歉。”
……
没有人见过她。
这里没有几处遮蔽物,她能去哪里?
卢承奕跑进学校,然而里面空无一人,屋檐下也没人躲雨。
大地被雾气笼罩,四周黑暗,只有车灯亮着,雨刷机慵懒的刷着上面的雨珠,发出滋咕的声音。
“操!”卢承奕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胸膛剧烈起伏。
士兵清理完最后的一点东西,三两个也准备收工回去了。
“柏一!”
恼怒,担心,焦急混在一起,他攥紧双拳,重重地捶在车门上,发出咚的响声。
“你在找一个女孩?我可能见过她。”一个士兵走到他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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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光,连饭都不给吃。柏一蜷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又冷又饿,头疼欲裂,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墙外传来几声狗叫,依稀穿插着几个女人的声音。
柏一咬着嘴唇,屏住呼吸听隔壁的动静。
应该是三个女人,虽然没听懂她们说什么,但柏一听到锅碗瓢盆的声音,没一会,一股香味顺着右边高墙的窗户飘进来。
羊蝎子?
羊排?
柏一咽了口口水,旁边肯定是厨房,但她现在就想喝口白开。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
她摇摇头,倚着墙站起来,黑暗中门缝下的光尤其显然,柏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透过狭小的门缝朝外面看。
几个当地女人在忙活做饭,有男人在门口催促让她们快点。
她从刚才被押进门时就觉得这个院子很大,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房子。
这就奇了怪了,这么有钱抓她来干什么?
对方只是将她关在房里,还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柏一觉得,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所以,必须在他们对她动手前有所行动,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得解开手铐。
小的时候,身为警察的爸爸教过她很多干货。一方面,柏父告诉她,一旦遇到危险,首先必须最大限度使自己镇定下来,观察对方,留意环境,在没有足够把握的情况下不要轻易行动,因为这样只会激怒对方。另一方面,柏父几乎教会了她很多犯人常用的伎俩,开锁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找到一个细长坚硬的东西帮助她开锁。
柏一伸着腿在地上乱踢,一边还要控制力度不让外面的人察觉。
如果能顺利开锁的话,如果能跑上那高高的窗户,那么她可以趁着隔壁的吵闹跑出去。
可是地上什么都没有,柏一踉跄了两步,踩到一根木棍,脚下一滑,重重朝前扑去。
肚子撞上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痛得她咬紧牙关,脸被一条线刮到,一条长痕从眼角到下巴,没破皮,就是有点扎人。
小腹被方桌的一角磕到,痛得要死,奈何手被铐着,揉都不能揉一下。
柏一转身,屁股靠在桌边缓气,只能等待这阵疼痛过去。
外面的人开始将做好的肉食摆进餐盘,一个个端去前面的主卧,一时安静。
等阵痛过去,柏一扯扯嘴角,左边脸还有细微的疼痛,她忽然灵光一闪。刚刚刮到自己脸上的那根硬线条,感觉很像风筝线,能不能解锁,只能试试了。
柏一抬起右腿,上身伏在桌面上,艰难地把肩部往下压,脸碰到桌子,沾了一层灰,好不容易她整个人才半躺在桌上。她翻身,用屁股往后退了两步,用手去抓那条缠绕成圈挂在墙上的风筝线。
她喉咙痒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脸上的灰抖了两抖。
终于摸到风筝线,柏一抓住尖头,往手铐孔的地方插,可她对手铐的构造不熟,加之害怕有人突然进来,半天没找到插孔。
柏一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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